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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的巡查一日嚴過一日,仍然有一小隊一小隊的兵士乘著夜色潛逃。連在蘇煌等三人暫居的小院外監視他們動態的魚府侍衛也漸漸消失了蹤影。
敗勢已無法挽回的魚慶恩,顯然對南槿將會進行的任何行動都失去了興趣。
“現在的情況已經再明朗不過了,他到底還在擔心什麼啊?”蘇煌坐在最高的一級臺階上,一面問身旁的無旰,一面看著小院中一株棗樹下佇立沉思的南槿。
“魚慶恩掌權這麼多年,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賓公子大概是擔心他還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底牌吧?”無旰壓低了聲音答道。
“怎麼可能?”蘇煌立即不以為然地道,“已經兵敗如山倒了,要是他還扣著底牌不出的話,那也未免太沉得住氣了。”
話音剛落,樹下的南槿猛地一抬頭,原本一向柔和的目光突然凌厲的如刀鋒一般,將臺階上的兩人都嚇了一跳。
“你說的沒錯……”南槿的語聲很低,卻字字清晰,“不可能這個時候還不出底牌的,魚慶恩什麼動作都沒有,只能說明那個東西不在他手裡……”
“你聽見了?”蘇煌忙站起身子,“你說的是什麼東西?很重要嗎?”
南槿在荒草離離的院間小徑上踱了幾步,神情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閉了閉眼,將頭轉了過來:“這件事,你原本是不知道的好。只不過你我這一向交往甚密,就算我什麼都沒說,也會有人懷疑你知道了,瞞著也沒有區別……”
蘇煌被他這樣一說,不由自主地跟著緊張起來,“到底是什麼事?非常機密麼?”
南槿微微頷首,靜靜地道:“是。知道這件事的,就算再加上你,世間應該也不會超過十個人。我們原本以為魚慶恩也是知道的,以為那個東西會保管在他的手裡,可是……”
蘇煌瞟了無旰一眼,發現他低垂著眉眼,就好似什麼也沒有在聽的樣子,心中更是疑惑不安,吃吃地問道:“什麼東西呢?”
“遺詔……先皇帝的遺詔……”
蘇煌有些不太明白,只是皺了一下眉毛,沒有其他的反應。
“其實這只是一件陳年舊事,可是對於某些人而言,卻是天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南槿的語調又恢復了原本的輕柔,徐徐道,“我所說的先皇帝,不是指剛剛駕崩的這個,而是他的父親。當年栩王是先皇后的嫡子,人生得天資聰慧,極得聖寵,早就有了太子的身份,卻在先皇帝死前數個月裡風雲突變,被奪去儲君之位,流放北域一處小小的封地,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因為魚慶恩弄權……”
南槿搖了搖頭,“魚慶恩的確在其間耍弄了一番權術,但最重要的原因卻不是這個,”他輕輕嘆息了一聲,目光悠悠,“那是因為栩王……不是先皇帝的親生兒子……”
“什麼?”蘇煌一下子驚跳了起來,“這……這怎麼……可、可能……”
“這其間的種種宮闈糾葛,外人難知其詳。大致是因為先皇后入宮之後,曾與舊日情人有染,生下栩王,而先皇帝一直被瞞在鼓裡,多年以後才因故被人揭穿,立時氣病在床。但據說他是一位心腸極軟的仁君,既念著與皇后多年夫妻的情份,又不忍賜死一直疼愛的栩王,便壓下了這件事情沒有對外洩露,只有極少的幾個親貴知曉了內情。但無論如何,皇位不能傳給無血脈之人,於是匆匆廢了栩王儲君之位,發配出京。為免後患,先皇帝寫下一份遺詔,詔書中說,栩王若是安守封地,自然相安無事,可一旦他有意染指江山,便以此詔廢除其皇族身份……”
蘇煌覺得背心一陣幽涼,寒意陣陣,不由問道:“栩王一直知道這件事嗎?”
“也許是吧。”南槿揉了揉眉頭,“先皇帝不久後病死,皇后明白自己未來的日子不會好過,便在兒子身邊安置了心腹之人,自己也服毒而死。由於隨後便是魚慶恩掌了權,栩王自然以為……遺詔一定在他手裡……如今既然與江北結了盟,總不能讓這麼大一件事情,先從魚慶恩嘴裡說出來,所以一開始便向叔叔和盤托出,希望確認江北的態度。”
蘇煌嘆息著道:“皇室血脈這種東西,真是很重要嗎?”
“江北只要一個能夠自立自強、抵禦外侮的朝廷就行了,是不是皇家血脈根本無關緊要。但對於那些親貴、藩王和大臣們來說,事情卻不是那麼簡單。”南槿表情略顯沉重地道,“其實我還一直希望魚慶恩早些將此詔公佈出來,因為他的名聲實在太壞,遺詔要是由他宣佈出來,威力反而會大打折扣,縱然會有一些負面的影響,但應該無法置栩王於死地。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