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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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何嘗……唉。斐兒,我自是捨不得你的。可是嶺南王是那樣一個人,我家雖也算有些權勢,但究竟離得遠,強龍不壓地頭蛇,我沒辦法帶你走啊……”
“……那麼,如果我隨你到了京城,是不是就不用懼怕嶺南王?”斐兒聽他此言,抬起頭望向他,目光閃亮。
飛泓點點頭:“如果到了京城,我自是不必懼怕嶺南王。只是,這裡一帶都是他的地盤,我怎有法子帶你離開。”
“放心,我不會為這事拖累岑郎。”斐兒鬆了口氣的樣子,露齒一笑,“我今夜先回去,明日岑郎照常上路,我會想辦法脫身,半路追上岑郎……這樣的話,岑郎就不必直接和嶺南王起衝突。”
“……這。”飛泓沈吟片刻後,輕嘆一聲,“只是要讓斐兒冒險。”
若依斐兒所言,他就完全不必擔心嶺南王那邊。縱斐兒出了事,也沒他什麼關係,若成功便等於是白白撿了個美人,何樂不為。
“為了岑郎,斐兒做什麼都願意。”斐兒笑得容華燦爛,伸手撫上飛泓的胸膛。
飛泓看到他凝脂樣的修長十指,腦中忽的一熱,展臂便將他打橫抱起,走到床畔,將他放在床上,然後欺身壓上去。
斐兒咯咯笑出聲,雙臂纏上飛泓,去吻飛泓的唇:“斐兒這些日子,好想岑郎。”
夏日衣裳單薄,兩人情熱如火,三兩下便赤呈相對。
“斐兒身上好香,是文殊蘭的香氣呢。”飛泓抱緊斐兒涼滑的身子,將臉埋入他烏黑厚重的發,深深吸了口氣。
“是啊,因為我最愛這花,府裡種了很多文殊蘭,平日裡都由我打理,所以染上了這香。”斐兒湊到飛泓的肩膀處,輕輕咬了一口,留下圈淺淺牙印,輕輕笑出聲。
兩人的身子如水蛇般糾纏在一起,口對口,手握手,抵死纏綿。
這一刻,飛泓的眼中只有斐兒,只有滿鼻馥郁的文殊蘭香,只覺神思迷醉,如登極樂,什麼都想不到、記不起了。
* * * *
斐兒和飛泓歡好一場,已近天明,匆匆收拾了一下便離去。
飛泓心思澎湃起伏,接下去也睡不著,輾轉反側捱了近一個時辰,到天明時分,就看見隨身侍候的小書童進門來,立在他床旁:“少爺,行裝都已收拾好,是起身的時候了。”
以車馬的行走速度而言,從這裡到通往京城的第一個宿所,需要整整一天。這時出發,到達那裡大概是傍晚時分。
若再晚些走,他們就要趕夜路,或者住野店,這沿途盜寇眾多,總有些不安穩妥便。
“知道了。”
飛泓既無睡意,應了一聲後便穿衣下床,讓小書童端了水來,洗漱乾淨,用過早飯出了門。
岑平是相府裡多年的使喚家人,做事最是老成穩當。這時分,車馬已安排妥當,就在驛所外等著。
飛泓上了馬車,只聽得車伕鞭稍一響,窗外的景緻便在身後漸漸遠去了。
沿途景色雖好,他卻一夜未眠,隨著車身晃動,開始覺得困。於是半躺在座位上,往腦下墊了個小軟枕,漸漸入夢。
朦朦朧朧中,他來到一個盛開著文殊蘭的大園子,看到斐兒身穿一襲鮮紅色夏衣,站在園子中央。
大片的文殊蘭若碧綠海洋,狹長莖葉隨風輕動,香氣馥郁襲人。
他又驚又喜的迎上去,聽到自己衣袂帶過葉片的沙沙聲:“斐兒,你怎麼在這裡?”
“為了岑郎,所以斐兒在這裡。”斐兒望著他一笑,眼神裡有幾分悲慼寂廖。
斐兒面板雪白,眼神寂寞,襯著大紅色的衣服,有一種蒼泠脆弱之感,令人望之驚心。
飛泓的記憶中,斐兒總是笑著的,熱情似火。眼前的斐兒,是飛泓從未見過的模樣。
飛泓張了張嘴,剛想再問他些什麼,卻只見眼前場景漸漸淡去,被一片迷霧所隱。
接著,他在馬車裡打了個踉蹌,驟然驚醒。望望窗外,只見一輪紅日半遮半掩的沈入西山。
外面傳來小書童的聲音:“少爺,我們到了。”
原來這一覺下來,竟已是傍晚,馬車在宿所外停下。
適才不過做了場白日夢,當真是有所思必有所夢。
飛泓覺得肚裡有些飢餓,於是隔著簾子向書童埋怨道:“午時也未曾喚我起來用飯?”
“是少爺睡得沈,我問過了,少爺說不用的。並非我偷懶,車伕也可以作證。”書童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
飛泓想了想,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