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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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泓怔了片刻。
“斐兒命苦,自幼,每個人便都把我當玩物看待。沒有人覺得我會痛,沒有人會在意我的感受。”斐兒伸出雙臂,緊緊將飛泓攬住,聲音一點點低下去,“斐兒為了活著,為了更好的活下去,就只有一直笑,對每個人都笑。”
飛泓悚然望向斐兒,只見他仍舊笑著,眸中卻泛上了一層淚光。
“我好喜歡郎君,第一眼就喜歡。第一眼,我就知道郎君和所有人都不同。”斐兒將頭埋進飛泓的胸膛,輕輕摩挲,“斐兒,好喜歡被郎君抱。”
飛泓向來多情,聽他這麼一表白,心底也不禁唏噓,將他攬入懷中安慰:“你若是願意,我們就這樣,一生一世在一起。”
“真的,真的嗎?”
飛泓這句話也不知跟多少人說過,懷中人卻認了真,仰起臉,一雙烏眸亮亮的望向他。
飛泓見他如此期待,雖覺得不妥,但是話已出口,不好收回,只有硬著頭皮肯首:“是真的。不過……嶺南王那邊,總要從長計議。”
“只要有郎君這句話,縱然再艱難,斐兒萬死不辭。”斐兒笑著,倒在飛泓的懷中,面朝燭火,伸出凝脂樣的潔白左掌,“一生一世……說起來,從前曾遇到過個看掌紋算命的,說斐兒一生不遇真心,而且命必不長久。如今看來,盡是亂嚼舌根。”
飛泓伸出雙手,捧住斐兒的左掌,在燭火下細看,也笑道:“從前倒是也看了些這種書,待我來瞧瞧。那算命的,多半喜歡道人壞處,好騙些銀錢度日,這種事也不稀罕。”
燭火之下,那凝脂般的手掌上,透出幾根細細的青色脈絡。三根線無比清晰的刻在手心,更無雜亂紋理。
最深最長的,是司情的那道紋路,橫直劃過手掌。
司命的那條線果然有些異樣,短而淺,堪堪到掌心處偏下半寸,便再無延伸。
飛泓凝神看了一陣子,再度笑道:“那算命的果然亂嚼舌根。斐兒分明是富貴榮華,長歲百年的命格。”
斐兒嘻嘻笑著,伸出手又去摟飛泓,兩人再度在床上滾成一團。
斐兒髮間的,那種文殊蘭的香氣,在飛泓鼻端瀰漫不散。
此刻,飛泓不想過去,也不想將來,只沈浸在斐兒帶給他的喜悅之中。
(二)
天未明,雖然兩人還在情濃處,但斐兒怕被王府裡的人發現,便趁夜離開了飛泓所居客房。
一路暗影重重,斐兒又不敢點燈,深一腳淺一腳的邁向自己廂房。
誰料走到半路,忽然自回廓處轉出一個人影,將他攔住:“這麼夜了,卻是到哪裡去過?”
斐兒先是吃了一驚,隨即聽出這是與自己平素交好的小廝聲音,於是揚眉道:“阿郝,你要嚇死我啊!”
小廝冷哼一聲:“嚇死你不敢,就怕你膽大包天,被人先弄死了。王爺那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你身邊,又有多少眼巴巴看著你受寵,心裡不甘,卻又一時捉不到把柄的?”
“我不在乎。我今日,才懂得什麼是快活暢意呢。”斐兒好心情地笑道。
“你別高興得過了頭。那岑公子,雖生得一副好皮相,卻輕薄無行,並非值得依靠的人。”小廝望向他,言辭冷冽。
“你又未曾與他相處相知,怎知道他不好?”斐兒急了,一把抓住小廝領口,憤憤道,“你若再紅口白牙說他壞話,休怨我與你翻臉!”
小廝張了張嘴,卻終究什麼也說不出,化做一聲長嘆。
看這情形,斐兒已對那岑公子死心塌地,勸也勸不回頭的。再者,他總不能說出日前送帖子時,被飛泓捏了手的那碼事。
“……阿郝,我知道你說這些話,也是為我好。”斐兒聽他嘆息,又覺得自己適才的話過重,於是扯著小廝的袖子笑道,“好哥哥,我錯了,今兒罰我買酒給哥哥賠罪。”
小廝無奈,也只有隨他去了。
* * * *
斐兒離去後,飛泓收拾好狂亂的痕跡,在床上小睡片刻,天色便大亮了。
幾名家人和書童備了小轎,來到王府,將他接回驛館。
在王府裡喝了幾口醒酒湯,回到驛館後又靠著軟榻歇息片刻,想起昨夜所遇,不由心蕩神迷。
正在神思迷醉的時候,忽然看見門被開啟,自己的老家人岑平走到面前,手裡拿著一條打溼的香羅汗巾,急得跺腳道:“我的爺!就知道不該讓你一個人在別處留宿!昨夜又跟誰做了好事!”
飛泓知道瞞不過這隨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