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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看人流。安寧心事變的快誰也改不了。
安寧穿的是蘭桂坊最好的綢緞,領口上的白色狐裘蓋不住安寧如美瓷般的肌膚,露出的一小節脖頸連著側臉勾勒出優美的線條,無聲的誘惑誰都抵抗不了。俊美的安寧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很多人紛紛側目想多看這樣的美人幾眼,也有人認出了安寧嬉笑著上前調笑。安寧似是木頭對周圍一切興趣缺缺,路人都把他們當成了無恥之徒噗之以鼻,調笑了一陣子自覺無趣便紛紛走開了。
遊人玩樂,馬車紛紛而過,車裡的貴人們探出頭來對著稀奇的花燈讚歎。
有一輛車走了過去,卻倒了回來。街上都是人,人們都衝一個方向走,倒回來哪那麼容易,那馬車卻慢慢的退了回來。
那是鎮裡蘇家少爺目丹的車,蘇家就他一個兒子寵的很。
我看的出來,他很是鍾情於安寧,他對安寧可以掏心掏肺,甚至不亞於我對他的好。只是他是富人,我是窮人,我們的好也分了貧賤。我曾一度以為他就是安寧的那份情誼。
車上下來一青個年輕公子,剛落地就往安寧這邊跑。
他一屁股坐在安寧身邊,問長問短。
“公子不舒服。”我趕緊回答。
果然蘇少爺緊張了起來,要把安寧拉起來。
安寧來了脾氣,就是不聽他的,扯開了他的手,“沒是,走累了。”
碰了個軟釘子,蘇少爺也不生氣,大大咧咧的坐下用披風將安寧裹上摟在自己懷裡,他嘴上有理道:“累了好呀我也陪你歇著。”
這裡風大,有個人靠著肯定暖和些,安寧也沒反對,我心裡歡喜。
蘇目丹十七的年齡,二十七的體魄,安寧跟他一比到像個少年了。
美人在懷,蘇少爺心裡澎湃,心猿意馬的看街上人群,開始不滿足於就這麼抱著了。過了一刻,我聽見蘇少爺哭叫道:“安寧,我錯了,我再不敢了,安寧……”
安寧鬆開手,蘇目丹立馬抽回自己被握折的手急忙跳開。
蘇目丹一走,身上的披風掉落,安寧打了個寒顫。
蘇目丹看著安寧,終究於心不忍,試探著說:“這裡風大,我送你回去可好?”
我很想答應,安寧的身子不能吹涼風,可安寧像沒聽見他說話。蘇目丹衝我使眼神,我也只能做個我沒辦法的手勢,撿起掉地的披風可憐巴巴的問他:“蘇少爺這披風……”
蘇目丹看也不看我,隨便一揮手,我用披風將安寧裹嚴實,看著馬車遠去。馬車並沒有走多遠就停下了,我慶幸蘇目丹真是個好人。
街上熱鬧,人聲鼎沸,安寧靜靜的坐著,從亥時初坐到丑時三刻。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花燈準備撤了,安寧還是坐著,眼神空空的看著前方,好像眼前還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微風吹過平靜的湖面蕩起一絲漣漪。
當湖中心的主燈終於熄滅時,我忍不住道:“天黑了,我們回去吧。”
“真想就在這睡一覺,以天為被地為廬。”
我氣結,當即否決。
“我可不記得我的身體這麼差,想當年……”他說到這裡突然住口,我還想聽卻沒了下文。
片刻後,安寧換了個話題:“你知道麼,中都的夜也是這麼寧靜,大晏子民也是國泰民安。”他想起了以前,我順著安寧的目光看到了湖對面的燈火闌珊,月亮高懸萬家燈火倒影在湖水裡平靜無波。可惜這燈火,這笑聲,這百姓,這月光,這城池都不是大晏國的。
“回去吧。”我只能這麼說。
遠處那輛馬車還在,蘇目丹跳下來將安寧接了上去。
車內鋪了暖暖的被褥,安寧靠著蘇目丹睡著了,蘇目丹瞪著眼睛衝我邪邪一笑,吹了半夜冷風也值了。我安靜的退到一邊,把簾子拉緊不讓風鑽進來。
馬車在安寧住的別院停下了,子夜是蘭桂坊糜爛的開始,車伕繞道避開了前庭主院。院子裡的臘梅才栽不久,沒開幾朵花,蟹爪蘭到長得旺盛,滿院子花香。
蘇少爺踢開院門一陣嚷嚷,卻沒半個人搭理他。你叫吧,這院子裡就我和安寧兩人。
安寧累極了,喝完藥我就服侍他睡下了。
關上門,蘇少爺還沒走,滿臉焦急的問我:“可不可以……”後面的話他沒好意思說。
我知他意思為難道:“公子還病著。”蘇目丹看著緊閉的門,跺了下腳轉身走了,“那我明天來。”
☆、第9章 墨梅 (1937字)
隔天安寧早早就醒了,我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