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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被包裹在手心的手也微微動了動,臉上滑過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後,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光潔下巴。
“公子說的甚好。”病美人聲音微弱,不過,眼裡,泛起一絲笑意,“鬱覺得如何?”
鬱將指尖插入病美人的指間,十指交握,沒有說話。另一隻手撩起了簾子。
簾外是一張平凡的臉,一襲暗紫衣的捲雲紋外袍,離遠了只怕是看不出來,這樣低調的華麗只怕是裝出來的,因為這人說話,並不謙遜,語氣裡隱隱含著些與生俱來的高傲。暗紫色外袍的腰間,是一條黑色玉帶,隱然印著奇怪的獸型紋絡。
“原來是殷凌公子,失禮了。”鬱只消一眼,便看穿了這個特意喬裝的西蒙四皇子肅清王殷凌寒。那種獸型紋,雖無特別,但,北冥人以種植為主,對於獸類,並不如西蒙那樣西北的畜牧民族般熱愛,佩飾更多是願意戴一些或豔麗或別緻的花草。
“傳聞湛鬱公子貌蓋京華,更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殷凌寒輕佻一笑,恢復他的花花公子本色,既然立即對病美人施了一禮:“南寧王安好。”
“肅清王別來無恙。”“病西子”蒼洵點點頭,並不因殷凌寒是敵國皇子而有異樣。幸而輦車離百姓頗遠,三人聲音又低,才不至於被人聽去了。
“此處不便,小王已在千聖樓擺好酒席,賞臉同飲如何?”殷凌寒一揖邀請。
湛鬱點點頭,抱起蒼洵下輦車跟隨殷凌寒朝千聖樓走去。
“南寧王真不愧是南寧王,果真是……”殷凌寒面色有些泛青,咬牙切齒地道,“就當小王欠個人情,也不成?”
“不是不成,而是,無能為力。”湛鬱沒有看殷凌寒泛青的俊臉,腿上坐著蒼洵,小心地挑著魚刺,然後喂進蒼洵的口中。
“如果,南寧王幫小王得手,殷凌寒不提合作條件,不要北冥城池,只當在關鍵時刻岀一次兵助南寧王一臂之力。”殷凌寒一咬牙,狠聲道。
“此話當真?”蒼洵悠然嚥下一塊魚肉,終於出聲。
“當真!”殷凌寒點頭。這病歪歪的南寧王著這玲瓏剔透的湛鬱公子實在是難對付,不急不忙地玩心理戰術,硬生生將殷凌寒逼到絕處。若非王上大發雷霆著急著要找,而太子哥哥被賤人陷害現在被打入冷宮隨時可能被奸人所害,殷凌寒不會將自己手上一萬兄弟的命作抵押,只是,情非得已。現在北冥的皇宮裡沒了熟人指路,加之一場莫名其妙的事變讓皇宮的守衛更森嚴,殷凌寒根本就拿不到東西。為了一個沉睡了十幾年的男人,老傢伙竟然忍心這樣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在不拿到東西,太子哥哥就……
“盡力而為。”蒼洵微笑,眼裡泛起點點笑意。
“今日壬時,南寧王入城,與西蒙四皇子殷凌寒會過面。”殤流景斜臥在貴妃榻上,在碧砂退去後說道。
絡燻坐在梨花木的大桌前認真地批改著奏摺,聽得殤流景的話,筆式一頓,捏著衣袂,擱下狼毫
玉筆,回頭等殤流景說下去。左臉依舊留著些許紅腫。
“殷凌純君被人陷害,現在處於牢獄中,殷凌寒想要找了樂寧香去求西蒙老皇帝放人,於是求南寧王幫忙,答應在蒼洵的緊要關頭出兵幫他一次。”殤流景看著旁邊過盆裡的葡萄,用眼神示意絡燻剝。
絡燻沒有反對,表情依舊冷清,走到殤流景半臥半躺的塌前,眼神落在葡萄上,不去看這人的魅人風姿。剛剛只一眼,看到這人斜倚疏懶香肩半露的妖孽姿態,絡燻就有些發怵。
“喂。”看著絡燻修長的纖指剝去葡萄皮,捏著多汁的葡萄遞過來,卻正眼也不給的模樣,殤流景心中發澀。
絡燻遲疑了一下,伸手遞到殤流景的唇邊,似乎,都能夠感受唇的溫度,不自在地,絡燻的手指顫了顫,一行葡萄汁順著中指滑下,落進指根。
葡萄被溫熱的唇含住,絡燻心頭一跳,驚慌地抽手,卻被一把握住,靈巧的舌頭在指尖一卷,柔軟而滑膩的火熱像是燙進心中,一陣滾燙在心裡炸開,混亂火燙,有點難受,又似乎……很舒
服,絡燻悠地全身一僵,還未回神,火熱的小蛇沿著中指遊走,直至指根指尖,一種奇異的酥麻
從背上冒出,彷彿,整個背部,被柔滑的滾燙舔過一般。
“啊!”絡燻不禁失聲驚呼,下一秒,“啪”!一個狠厲的耳光落在殤流景的臉上。
墨色的頭髮隨著偏頭甩出好看的一片黑瀑,殤流景著火的眸子泛著危險的藍光,不等殤流景回頭,絡燻捂著自己的心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