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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他最好的關係也就是互不相干,我沒料到他會叫住我,他說,母后從前在宮中與徐母妃關係是最好的,總聽母后說徐家的郎君是我朝中流砥柱,改日還當拜望。
我立時也是感銘五內的和他說些寒暄的場面話,我走的時候,他向我躬身一禮,我回禮,我看著他抬起頭來的表情,要不是知道他是晉王,我幾乎都要相信,他是真心和我交好的。
傅明月口述
哥哥說以後稚奴都和哥哥住一起,如意說哥哥大婚了,有了嫂子了,我住進去要懂事,我問如意誰是我嫂子,如意說,長的不怎麼樣的那個女孩子。
哥哥不在家,我就和如意玩,如意說,哥哥現在有了嫂子,也要和嫂子玩,但凡哥哥回府,我就要吃一百個黃豆才能去找哥哥。我說我數錯了怎麼辦,如意說,那就再吃一百個。
哥哥說嫂子的肚子裡有了小郎君,從此要順著嫂子,聽嫂子的話,我說什麼是小郎君,哥哥罵稚奴,小郎君就是小郎君,哪有問是什麼的。我又問,那嫂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哥哥說是,那嫂子吃多少點心都行,我哥說,你以為都跟你一樣貪吃。
我學著嫂子摸著肚子,說,那稚奴也有了小郎君了。
徐應龍口述
我喜歡酒,放的越長久就越動人,酒是這世上少有的不變的東西,我聽說過三十年的美酒,卻未聽說過三十年的美人。
那天下人通傳說晉王府的拜見,我那時候正摟著小妾打趣拾閒,我說,你安排他們花廳侯著,那下人滿臉難色,怕也是得罪不起。我揮手讓他下去,笑同他說,你知道什麼,老爺我要賣東西。
我特意消磨了大半個時辰,才整理穿戴,到了就看見晉王在花廳上端坐著,左右無人也未見懈怠,倒是陸忠信教匯出來的規矩。
我一進去,一臉的誠惶誠恐,我說,“殿下告饒,臣僕是剛從府外趕回來,也未曾趕上迎接殿下。”
他說,“也不妨事,只是沒想到陸大人的架子比陛下還要大。”他說這話時,臉上帶著笑,不急不躁,你明知這是挑釁,卻也無從回起。
我在桌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裡面的茶水都是冷的,我抬眼朝他笑,“殿下還請不要怪罪,臣僕也有臣僕的難處,臣僕有東西待價而沽,還想讓殿下出個好價錢。”
他垂著眼皮,唇角微微向上揚起,是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說話。
我說,“臣僕想賣徐家的名聲和勢力。”
我說完這話,就盯著他看,就看見他眉尖皺了一下,臉上浮起一個模糊的笑意,他相貌本就長的好,皺眉時就連我都看著格外的不忍心。
他說,“徐大人看什麼價錢才是好價錢。”
我笑說,“殿下成事了,殿下的價錢就值黃金十萬貫,殿下事敗了,徐家只怕成了階下囚,哪裡還顧得上價錢。”
他看著我,只是笑,他說,“我哪裡有什麼事可以成,不過是自保。”
我看他笑起來帶著謙虛的剋制,垂下眼皮看著腳下,我在想,他在怕我看見什麼,野心,他怕我看見他的野心,“殿下盧王妃的嫁妝還不夠殿下自保,臣僕可是聽說,盧王妃的嫁妝裝了二十二條大船,沿岸的鄉民見了都說是金銀。”
我湊過去,聲音大的只夠我和他二人聽見,我說,“只臣僕知道,那裡頭裝的是執著兵器的兵士。”
他忽然抬起眼看我,他有雙極漂亮的眼睛,這樣看過來有劍鋒的銳氣,他說,“徐大人說的,我一句也聽不明白。”
我朝他笑,躬身行禮,“殿下不明白不妨事,只求殿下記著今日的同徐家的買賣。”
那天我送他出去,一路上談笑,越發覺的這世上神奇,這晉王從前是敢給陛下臉色看的,如今卻和我談笑言歡,你說他不恨我,不,只是與我為友,比與我為敵的利益大。
傅九功口述
盧世宛晌午來找我,說商量著今年派到各州郡的按察使,其中有個叫嚴萬里的,在江南一代有才名,中進士以後躋身朝中清流,是響噹噹的人物,卻也有毛病,脾氣硬,貪財。
盧世宛說這樣的讀書人是好的,關鍵時候用的上,上疏彈劾是他,向陛下直諫也是他,卻是貪財這一點,聽聞他是個好賭的,怕是誤事。
我說他賭錢也不違反朝廷的律法,賣房子賣地是他家的事,同他為朝廷辦事有什麼關係。
盧世宛就笑說,殿下有所不知,這天下的多數罪惡,都是因為貪念,今天他能為了賭錢賣了祖產,明天就能為了賭錢背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