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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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按在嘴上,扭過頭來看我,滿臉都是淚,眼淚一直往外流,她都不敢哭出聲音。
“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我問陛下去!”
她哭著跟我說,阿武你別去,娘是病了,病的不成了。
我當時腦袋裡什麼也想不出,就聽見我娘說她病了,我就問,“什麼病?”
她說,“你別管,我是得了病,我自己知道。”
我娘臉色白的像是紙,抓著我的手指細黃枯乾的,我瞪著她看,大聲的朝她喊,“我問你什麼病!”
她就拼命拿手按住我的嘴,嗓子壓低了又沙又亞,她跟我說,“我求陛下給我用參湯續著,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我那天抱著我娘嗚嗚的哭,她到最後都跟我說,你記著,我這是得了病,以後不許你找任何人追究。
那天之後我就一直在西禁院裡陪著她,我大婚後的第三天晚上,她叫我去給她折一枝梅花來,囑咐我先問過院子的主人,我說等著我,一會就回來。我回來的時候她就走了,身旁沒有一個人。
盧秀婉口述
婚後進宮朝見陛下和母親,殿下先去的,我在我等在通政殿的暖閣,晚間的時候有奴婢引著我去休息。
再見到殿下是三天後,一個人怎麼能三天前還是神采奕奕的跟我一同進宮來,轉眼間卻變的如此憔悴。我拉著他坐下,他就坐著,我從沒伺候過更衣洗臉,只叫奴婢去把熱水端來,我拾了熱水的帕子,想要給他擦臉。
我和他見面總共不到一天,心裡還是有小女兒的羞澀,可眼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觸到他的額頭上,微微的停了一下,想往下擦的時候,殿下抬手抓著我的手,連著帕子蓋在眼睛上。
我嚇著了似的看著他,想把手甩開,可又一想他已經是我的夫了,這世上再沒有人比他有權利握著我的手。隔了有一會我才發現不對勁,殿下抓著我的手,蓋在眼睛上,肩膀抑制不住的發抖。
我嚇著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殿下這是怎麼了,我去找梁大人過來。”
他抓著我的手,搖頭。他肩膀抖的厲害,然後好像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
一開始還只是抓著我的手哭,後來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撲在我懷裡,他哭起來就像我家的小弟,好像想要一邊哭一邊就喊出來,委屈難過的不知想要怎樣才好。
我試著把手擱在他的背上,我對他全無所知,然而今後的路也只有我們一起走下去。心裡這樣想,好像就有了無尚的勇氣,我摸著他的背,說,“殿下可是有了傷心委屈,都跟秀婉說,秀婉決不讓旁人知道。”
他好像聽到了我說的,就更緊的抓著我的腰,你聽他哭,就覺的心裡酸酸的,這世上怎麼能有人忍心讓他這樣的難過。
他後來邊哭邊跟我說梅花,說她就是想看看梅花,卻只能看著別人院子裡的,說他不孝順,到最後都沒能讓她看見他折來的梅花。
他後來一邊哭一邊就睡著了,我是隔天從梁大人那裡得知先皇后殯天了。
那天早晨我起來,就見他已經收拾整齊,他說你隨我去為先皇后守靈,他說這話的時候衣著錦繡,髮髻帶著金冠,你看不到他哭的痕跡,就好像他還是三天前帶著我進宮的那個人,可這天下誰又知道,他在暗夜裡在我的懷裡哭。
徐應龍口述
我從來不討厭壞人,惡事作多了也是學問,古話說殺一人者賊殺萬人者王,只要手裡的刀夠硬,心夠狠,又怎麼會成不得大事。陛下年輕時候也是勇冠三軍,有止小兒夜啼的名聲,你看他如今。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譚於考這幾個腐儒成不了事,沒想到竟然無用至此,皇后中毒拖了七天,硬是把晉王的婚事拖了過去,晉王和盧家的盟約固若金湯,譚於考他們卻結下了本朝最大的冤家。
弔唁先皇后那天,我故意晚了幾個時辰,到了就見臣僕也走的差不多了,萬夫人和成鳴還在。太子一身白衣站在靈前,旁邊站著的是盧家的女兒,就是不見那個小傻子。那個小傻子說起來也有意思得很,平時也想不起他來,忽然想起這麼個人,卻還是有幾分想念。
我整理下表情,走到跟前行禮,我聽見萬夫人在靈前嬌聲嬌氣的哽咽著說些難過的話,成鳴躬身站在旁邊,我心裡想,果然是成不了氣候的,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滿朝上下都知道先皇后去的不一般,晉王心裡只怕活吃了你的心都有,如此惺惺作態,只不過徒增可笑。
我向晉王夫婦行禮,我和晉王不過是泛泛之交,巫蠱的事情我多少也參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