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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坐在地上看著懷中笑著死去的人和殷紅片片,記憶被封塞的憤惱和心底的沉鬱爆發出來,那一瞬,慕容青彷彿醒來卻又多踏一步而瘋狂,當停下來回過神時,身前是遍體鱗傷死死抓住了他手中血劍的常纓,目光堅定的看著他,“殿下,請住手。”
慕容青也才注意到四圍的一片殘怖。或許是多少還留有意識,他只是重傷了眾人卻並未深殺奪命,但對於前來阻攔的常纓,慕容青下手意外狠戾。看著身上處處血痕、劍也折斷了的那人,慕容青似乎許久才認出這人是與桓連交戰時領兵的新提將領。常纓握住劍的手長流落血,不能相信自己做出這樣事情的慕容青丟了劍抱頭慟喊。
在常纓之後趕到的正是區久黔,為軍側卿身份的他自然和常纓已私交頗深。想起之前在連州那邊見到的景象和戈木曾交代說的話,區久黔一面替常纓簡單處理傷口,一面也迫於無奈的以枷鎖束住了慕容青,強行將他帶走。
而劉安,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就算被仇恨也不足為怪,”慕容濂回想那費勁心思使慕容青恢復正常的漫長痛苦時日仍心有餘悸,“自己的妹妹竟是為像傾墨那樣身手強勁明可以一敵百的人而死,而我們也沒能為那牽累做什麼……真是罪過啊。不過,他不是記恨傾墨真是太好了。從尋常不會武藝之人苦練到現在這般境地,他想是恨自己沒有那樣的能力去救妹妹、或者是去救傾墨他們使自己的妹妹不需插入……總之,這些心情我能理解卻始終無法清楚的透徹,只能讓他自己去解決了。”
梅嬰不是很明白,然心裡疼痛酸楚。回頭望著閉合的殿門、聽裡面那刀劍相擊的聲音,梅嬰被鴻門客的人另帶走安排在安全地方,而慕容濂在等待間想著之後的事,略有些出神。
在慕容青更名慕傾墨前還出了不少事,他的情緒太不穩定,讓慕容濂和常纓幾人極為擔心,雖然考慮到他對慕容歌的重視、幾人想過找慕容歌來幫忙,可還怕慕容歌會變成之前的模樣。但或許慕容青也是潛意識間在壓抑著自己不想讓他們操心,在關住他的屋子裡毫無動靜了幾日後,再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幾乎完全變了性格的慕容青——
不再陰沉、不再狂躁,之前一切彷彿只是長夢一場。他能清楚的認出幾人,就像一開始就熟絡的很,對腦中空白的記憶隻字不提,而同時,也從開始的不肯為皇、到不肯入政。
慕容歌正式繼位時慕容青還是出席了的。當著滿朝文武,他清清楚楚的說願一心輔佐,毀掉了一些人其他的念想。賜封慕青王爺、賞府邸、更名傾墨,似乎萬事都這樣平靜,而慕傾墨卻忽然下令驅出了府中所有僕侍下人。慕容濂等人也不明白他是為什麼這樣做,在慕容歌那裡還絞盡腦汁的為他解釋,至於慕傾墨本人,明確的說了厭煩繁文縟節,一面就這樣滿足了特立獨行,一面也就和朝堂隱隱劃出了界限,且愈加的將之描了深。
說實話,看著慕傾墨從清府到拒絕上朝、到似如孩子心性又投進素姬樓中迴避親事,慕容濂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詞就是“裝瘋賣傻”。但不管是真是假,他既能再笑出來,既還是哪怕萬般不理也絕不忘記時時關注慕容歌、在需要時幫忙或是做著其他什麼知者明其知而旁人皆不明的事,慕容濂也算是勉強放下心。
可偏就,他竟突然娶了親。知道這訊息時慕容濂嚇了一跳,而再聽說藤左京與那夫人相識時他更是膽怯萬分,然無奈事務繁忙,他始終不能親自去見過。幸好諸事安然,開始時兩人似乎有什麼隔閡,到後來也都好了起。慕容濂還想慕傾墨能有這樣重視之人著實是好事,卻誰想到後來,發現那位夫人是男子不說、更是夏侯的皇子……
一切似乎都解開了。連州時,慕容歌所戀的是夏侯汐凌,因為為之亡悲痛欲絕;慕容青則原來同是為夏侯而狂而瘋,因此才在那時恨不得手刃了慕容昇,又遠跑到邊境戰場去迎擊桓連——若非他們,汐凌又怎會死去,而他,又怎會和汐臣失散,不知其死活……
該說是巧合還是怎樣,知道這些時,慕容濂恨得要撞牆。你說當初怎麼就什麼都沒說明白?還有藤左京,汐臣在他身邊,他想必知道一切,那他為何不早些來說,若是早一些知道這些,或許慕傾墨也不會有曾經那副令人心疼的模樣、也不會是現在那掩埋了真實的自己的人了。
而這一次,是不是就可以將過去的一切都了結了呢?
在急促的馬蹄聲和熟悉的急切喊聲中,慕容濂回身望去。
“傾墨,你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些細節地方。。跳過了所以補充一下?之前劉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