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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的自己親手刻下兩人名字的石放在了上面,或許還抱著一絲希望,他會再來到這裡,看到自己留下的東西吧。
走時,慕傾墨的眼中掩沒了猶豫。他之前從戈木那裡翻出了景皇傳位的詔書,父親已經如約將皇位傳給了慕容歌。他知道慕容歌有太多顧慮而被困住了手腳,那麼,由他慕容青來,從外幫他剷平道路……
汐臣看著手中兩枚細細打磨雕刻了精緻的圓石,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汐凌見哄慰不成,只好抱著他坐在亭子裡等他平靜下來。只是那哭聲強了弱了、直到天際發白時才終於落下。汐臣哭紅了雙眼疲憊的偎在汐凌懷中睡了去,而那手緊緊地攥著什麼,縱然他睡去,也沒有鬆開分毫……
作者有話要說:。。。不行咱看虐文行自己寫著會心疼的。。。雖然可能是某腦補過度了。。來小汐臣,不哭不哭啊。。姐姐給你傾墨吃。。
☆、往事 |6| 束反
汐凌已經帶汐臣在離開連州的路上。
看樣子,汐臣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認識了什麼人吧。雖然有些倉促,但不管是用怎樣的形式,他兩人也算是道了別。卻不像自己,什麼也沒說的撞進去、又什麼也沒說的就這樣離開了。大概是因為早早就想到這樣的一天,汐凌說不上什麼難過,只是有些遺憾。結果就這樣結束了麼?
一面照看著還睡著的汐臣,汐凌一面還想著那日將自己重傷的人是誰。他也多半能猜到會是誰派出了那人來。那人臉上腐臭的味道,一如既往令人作嘔。
只是倘若那某人真的有心要叛離他,這逃離的路又能走得了多遠?
汐凌輕聲的笑了。這樣說不對呢,因為他們所忠誠的只是“夏弘”,而不是他這個身為“夏弘皇子”的人。這不是叛離,只不過是,捨棄掉止步不前的將棋而已……
那日慕容歌被帶到慕容昇暫住的地方。在那片昏暗中,慕容歌被捆綁起來丟在角落裡,他打量著四周,沒有見到另一人時似乎鬆了口氣——或許他是逃出去了?再或者,慕容昇不過誇口而已。
“怎麼?你們不是說了沒有問題嗎,怎麼還會讓他逃掉!”
外面忽然傳來慕容昇的聲音,慕容歌警覺起來,往外靠了些,想要聽見他們的談話。
“這是我家主人的意思。”有一人說道,“夏侯是個謹慎的人,此番行蹤暴露,他定會率眾離開此處再尋隱蔽之所。外出連州的路上布有線人,一旦發現他們的蹤跡,您自可將之一網打盡。”
“……也罷。不過,你口中那‘主人’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主人的想法,在下不知。慕容公子倘若想與我家主人合作,那麼便將此人留下。”
“他?”
“是。請慕容公子放心便是,我家主人也只是覺得這樣行事更為妥當。那,在下先行告辭。”
卻是慕容歌還在想那對話中意味時,上面突然傳來輕輕敲擊的響聲。他抬頭看去,一塊磚瓦被翻了開,慕容青在上面向他做個鬼臉。
“你……”
出來再說。
見慕容歌似乎看懂了他的話點了頭,慕容青一招手,牆壁猛的被砸了碎,戈木帶來的那鴻門客一眾可謂是光明正大的走了進來,乾脆利落的解開慕容歌身上的繩子就要帶他走,哪裡去理會慕容昇。
“抓住他們!”
“慕容昇,”慕容青向他喊道,而慕容昇這才注意到他,“你覺得,會被抓住的究竟是誰?”
鴻門客一眾聞聲出劍,寒光打在慕容昇臉上,他退後了些,見他們似乎沒有針對自己的意思,抓了拳,最終沒有動作。
“你好自為之吧,”從屋頂上跳下來穩穩落地,慕容青嚮慕容昇一笑,“朝廷自派下詔書給境內各處緝拿你們。總算還有幾日能叫你得閒,不妨想想可還有什麼退路——不過,不要想逃往慕景境外,你還不知道吧,桓連翻臉了。”
——朝中傳下緝拿慕容昇和傳位於慕容歌的詔書的同時,邊境也傳來桓連來犯的訊息。雖然不清楚原因,但在這群龍無首的時候舉國來犯,即使有驍勇戰將能隨時進發,內亂不平,諸事難定。
也正是因此,戈木才這樣快的來找兩人回宮。雖然可能來不及再趕回去,待宮中平定、這邊也了結了事端,慕容歌便隨時可以新景皇的身份來應對桓連的異動了。暗中這些額餘的安排讓戈木多少對慕容歌有些愧疚,畢竟自己是有目的而來,還要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他推上風口浪尖,便是厚臉皮如戈木也真覺得快要抬不起頭來,考慮諸事安定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