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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並論。”
清早起來右眼皮便不停地跳,果然不到半盞茶的工夫,宮裡便來了人,說是皇上請五殿下過去敘一敘兄弟之情。這般欲蓋彌彰的藉口容照自是不信,然而兩人在這鎏慶殿西暖閣待了已有一個時辰,他這位皇兄竟然真的只是與他喝茶下棋,偶爾交談幾句。思前想後自己近日來一切如常,並沒有做出什麼能夠引起旁人注意的事情,容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難道……是那件事?他發覺了?
尾指不易覺察地抖動了一下。一個並不樂觀的念頭自心底浮上來,容照暗暗繃緊了神經。卻聽對面的帝王開了口,依舊是一副閒話家常的腔調:“近來事務繁多,無暇他顧,也沒怎麼過問五弟的情況,朕這做哥哥的可是失職了。”
“哪裡哪裡,承蒙皇兄心裡還有臣弟一塊位置,臣弟已是受寵若驚。”容照應答著,他覺得自己嘴角的笑有些發僵“皇兄幫忙擋下了御史臺的諸多彈劾摺子,臣弟還未好好謝過皇兄呢。”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犯不上拿來與你說道。”容熙輕描淡寫地道,下一句卻正中王爺心思,“比起為南陳太子假造戶籍來說,那些罪名可是輕多了,五弟你說是不是?”
暖閣之內,剎那間一片死寂。
時節不過仲秋,這裡是皇帝寢殿的西側暖閣,四角點著金絲炭的爐鼎,屋內溫暖如春。容照卻覺得自己背後發涼,就連手中的白玉棋子都好似成了冰塊一般。
“五弟啊五弟,你可知道‘過猶不及’四字是何寫法?”容熙丟了棋子,玉匣之內發出“啪”地一聲脆響,在一片安靜的室內聽得格外清晰。
他語帶嘆息,話到了結尾卻透出幾絲威懾,隱隱帶著警告之意。
數種應對念頭在腦海中紛紛閃過,容照咬咬牙,一掀袍擺跪了下來:“臣……知罪,請皇上責罰。”
“知罪?”容熙向後斜倚在軟靠上,半眯了眼睛看他,語氣淡淡,目光卻是幽深,“你何罪之有?”
“南陳乃北燕之強敵,莫雲簫為其太子,臣不該助其混入玄韜軍中。”容照已經恢復了鎮定,聲音平穩而誠懇,完全沒有了往日飛揚跳脫的模樣,“臣一時糊塗鑄成大錯,還請皇上降罪。”
“驢唇不對馬嘴。”容熙卻不領情,淡淡道,“你知道朕指的是什麼事。”
心頭的不安越發擴大,某個猜測隱隱成了現實。容照卻不再開口,言多必失,他寧可讓皇帝自己說出來,也不要大意吐露了原本隱藏得極好的心思。
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想看看,皇兄究竟對自己是個什麼態度,對自己的盤算又瞭解多少。
“不想說?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容熙偏著頭看他,“也罷,朕來問,你來答。宮九是朕的人,你一早便知道,是不是?”
定了定心神,容照答:“是。”
“陸嘯寵著莫雲簫,不肯叫他傷心,將南陳換了皇帝的事情一直瞞著,卻不曾想被你說了出來。”容熙起身,越過容照在地上踱起了圈子,“他二人走後,你那一番話卻是說給朕聽的。是不是?”
“是。”
“你既知宮九是朕的眼線,依舊頻頻去他那裡尋歡作樂,為的就是將自己的行蹤明明白白暴露在朕的眼皮底下,讓朕放心。”他音調毫無起伏,容照卻恍然覺得自己聽到了一聲輕嘆,“宮九倒是個厚道人,特地挑了話題讓你做解釋。”容熙頓了頓,“就算他不說,你也會找個法子將自己的意思傳達出去。是不是?”
“是。”
“你想告訴朕,南陳病入膏肓,早已不是北燕的對手,就算莫雲簫能回去並重掌權力,他若想要變革,自會與朝臣貴族產生衝突,內憂外患夾擊,南陳只會是加速滅亡。朕信你的判斷,從當年朕與容煦爭位,你明著選擇獨善其身,暗地裡卻為朕吐露訊息的時候,朕就相信無論是北燕朝堂還是天下局勢,五弟都是洞若觀火。”
如若我次次判斷準確,如今也不必落得跪在這兒的下場了。容照腹誹著,神色卻是謙恭:“皇上謬讚,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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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你同樣知道朕在顧慮什麼……”容熙的步子不慌不忙,卻彷彿每一步都踏在容照心上。“皇上的心思,臣不敢妄加揣測。”他急急道,顧不得打斷對方的話,“請皇上明察。”
“你此次幫著莫雲簫入了玄韜軍,原本並不是什麼大事。”容熙卻似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說道,“陸嘯治軍極嚴,絕無徇私的可能;就算真的把莫雲簫留在軍中,也只會一視同仁,讓他從普通兵士做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