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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的左手勢擊你小腹;待你側身或者後退避開,我便可以用‘羅摩探路’攻你下盤;再……”唐遠不待他說完便哈哈笑起來,點頭道:“你也是跟著釋然師父學的吧?他半夜會去後山吃狗肉火鍋,你知不知道?”
沈謝愣了一愣,心道,你一定是跟蘇慎行一夥的。
不知不覺,絲竹之聲漸漸淡了,明鏡臺也安靜下來。唐遠輕聲道:“那位就是蘇少主。”沈謝順著他目光看去,見一個斯斯文文的書生正從一張七絃琴旁站起來,想必方才那段曲子就是他彈的了。
這人面貌清秀,柔柔弱弱的模樣,若不是露了那一手傳音千里的功夫,當真看不出他是個人物。
蘇謹言起身後,先向旁邊的人團團作揖一回,方腳步輕快地走到中央空地上,朗聲道:“蘇謹言恭迎各位英雄,座下今日蓬蓽生輝。”
“蘇公子,你這明鏡臺沒遮沒攔的,何來蓬?何來蓽?”人群中一個尖銳男聲驀然響起。這本來是一句挑字眼的玩笑話,可從那人嘴裡說出來,就帶著點說不出的尖酸刻薄味道,沈謝聽了,不禁搖了搖頭。
蘇謹言神色不變,介面道:“明鏡本非臺,形狀隨心轉。唐老三你自己沒皮沒臉,當然看什麼都沒遮沒攔的。”
沈謝聞言暗驚,原來這便是殺死林非姐姐的唐老三了。他看不見唐老三本人,但聽他聲音和說話的口氣,便覺得此人應當是尖嘴猴腮之容、形影相弔之命,不由得嘆了口氣。林非站在他身邊,聽他聲音大有悲憫之意,冷笑道:“蘇謹言這句話倒挺機靈。”沈謝搖頭低聲道:“在這種事上鬥氣有什麼意思。”他見蘇謹言伶牙俐齒,不是個善茬,便悄悄握住林非的手,防他待會兒萬一與蘇謹言起了衝突,一個衝動便撞上去找人家麻煩,平白添亂。
林非自幼懂得察言觀色,見沈謝這個態度,如何不知他深意?他雖刁蠻任性,卻不是不懂道理的人,知道沈謝是真心為自己好,也微微一笑,回手與沈謝十指相扣。
明鏡臺上眾人誰不知道唐老三殺害了蘇少主的未婚妻,蘇少主恨他恨到骨子裡,卻還是聽從妻子的意思,放了他一條生路,日常往來也不多刁難。今天唐老三率先發難,簡直是自討苦吃,不得好死。於是大夥兒都不做聲。
蘇謹言見唐老三暫時不說話了,和顏悅色地繼續說道:“今年的東西不比往年,是從古籍裡抄出來刪改而成的一個方子,大夥兒只看看罷,這回可不能在我身上試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枚小小的盒子,託在掌心與眾人看。
沈謝仔細看去,見是個印泥盒子似的東西,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半透明的一層,好像煮得半熟的雞蛋一樣,一層清油裹著顫顫巍巍的凝脂。蘇謹言揭開盒蓋,隨手將盒子丟在明鏡臺中央捧盤金人掌中的磁碟裡,示意大夥兒可以上前圍觀。
沈謝剛要上前,右手上感到一緊,回頭看林非正搖頭抿嘴,意思是不教自己上前去看。沈謝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我只是覺得好奇……”林非笑道:“我知道。”旋即又換了陰涼涼的口吻:“那是‘黃泉’,刻骨寒毒,沾上一點,教你活活凍死。待會兒蘇謹言必然要拿個什麼演示給人看,你看著就知道了。
”
“你怎麼知道的?”沈謝早知林非身手雖一般,但見識不凡,現下他一看盒子就知道內容,更是教人欽佩不已。
林非冷笑一聲,道:“林是的東西,我怎麼不知道。”
也不知眾人看出了什麼名堂,沈謝只見大夥兒退到一旁,蘇謹言牽了一匹矯健駿馬上來,長嘆一聲,用一支小刀從盒子裡挑起一抹藥,刺進駿馬頸上動脈。
過了一刻,那樣一匹高頭大馬全身結滿冰霜,僵立而死。
見此情形,林非都不由得感嘆了一聲,眼中流露出羨慕之色。沈謝卻只覺得憤怒,手下一用力,聽見林非咬牙喝問道:“你又怎麼了?”沈謝道:“你們難道沒有一點同情之心?眼見著一條命就這麼沒了。”
林非奇道:“又不是人,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沈謝不在乎旁人看法,聽見林非這樣說,登時氣得說不出話來,轉過頭去默唸《往生咒》,自覺氣息平穩了,才抬起頭看臺上情形。
死去的馬匹已經被帶走,蘇謹垂手肅立,正說到:“……所以蘇某今日與各位演示完畢,也當著各位的面,毀去這毒物,免得遺禍江湖。”
“毀了這一盒,你自然能配出新的來,做什麼給人看呢。”唐老三這一番話正是眾人心中所想之事,但大夥兒跟蘇謹言沒仇,犯不著當中冒犯,唐老三本來就是蘇家的死對頭,說他是來觀禮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