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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這人聲音有些陌生,鄭簡猜想無非應當是鴻臚寺內的官員不會錯。
“這麼多年哪裡還有幾萬,最多也不過三、五萬人罷了。” 這人的聲音鄭簡不認得,鄭大人很少會將政事帶回家來處理,因而他對鄭大人的同僚也不甚熟悉,卻莫名覺得這人的聲音似乎是聽過的。
“不過連恆宮、金章殿兩位卻不知是怎麼想的,竟然也同意了,還敕封了少將軍之名,莫不是此人真有些能耐不說?”
“哼。”這聲音鄭簡一下子就認了出來,正是他的父親鄭大人,“你當時並不在殿上或還不甚清楚,那廝不過就是被武陵君推出來的替死鬼,這如今鼎盛的名聲怕也是被……有意捧出來的罷了。”鄭大人頓了一頓,話語之中意有所指。
“西長城被天災所損毀,那部三萬人是決計不可排程……東海盡是水軍,數不過萬,也是無能為力,往南看收服的百越、永珍雖然稱得上是奇兵,卻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陌生的聲音說道,“……若要在這般重壓之下守住北門關,卻是真不容易的。”
“正是因為不容易,我們更加不能讓北門關被交付到那樣一個人手裡。”鄭大人說道,“不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讓連恆宮和金章殿改變主意……”
後面的話語鄭簡沒再聽下去,便心生沮喪地離開了,他本意是想要告訴自己的父親之前在踏花閣裡探知的那件事情,好叫遠在北門關的耿少潛少將軍有所防範。
但如今看來,鄭大人心底裡根本就看不上耿少潛此人,有了這樣的事情只怕反倒是要拍手稱快,趁機送他下臺。
少年不知愁滋味,心中卻滿是壯懷激烈的抱負,一腔熱血便是就此灑在疆場上也不會後悔。他們不像這些在官場上打滾了多年的老人,會有太多的顧慮和牽掛,何況文武之道一張一弛,為將者本就勝在智、信、仁、勇、嚴五德,與年紀並無太大的干係,這些人怎麼就完全無視了少將軍之前的功績,一心地懷疑和不信任呢?
鄭簡一心為自己所仰慕欽佩的人抱不平,自然也就完全忽視了這一夜的種種不尋常之處。
鄭簡回到自己屋裡的時候他的書童鄭竇已經睡得打鼾了。於是他連燈火都沒敢點,隨意收拾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然而剛剛要閉上眼睛房門就被推開了。
“什麼,什麼人!”書童一下子被驚醒了有些混亂地看著門口,“大人?”
鄭大人淡淡看了鄭竇一眼,道:“你先下去弄些點心,過會兒喚你再送來。”
書童摸摸發汗的額頭,忌憚著鄭大人一貫的威嚴,連忙小手小腳地出去、關門。
鄭簡看到是自己的父親也十分意外,只因為記掛著之前聽到的那些詆譭耿少潛的話語便有些無心應對,懶懶地抓著被子沒有開口。
“今天做什麼去了這麼晚回來?”
“書苑裡留了課業,不是讓鄭竇回來說過的麼?”
“就你一人?”
鄭簡一噎,才道:“不是,還有羅珪生、孫三郎他們。”
鄭大人慢慢走到床邊,雙眼盯著鄭簡:
“可我聽說羅珪生入夜之後久不歸家,羅家大人追問他的書童卻支吾不出個回答,到現在還沒回來,卻也沒說書苑留課的事情……”
鄭簡頓時語塞,轉而有些支吾道:“……這……原本先生打算給了試題大家一起在書苑裡做完了講講,臨時有事就佈置好了內容讓我們先行回家,羅珪生那廝說反正回家的時間已經晚了讓大家一起聚聚吃個飯,大家都看已經和家裡打過招呼了就沒反對,一起找了個酒樓吃飯,後來吃過了他們有意要再聚,不過兒子因為突然想起常用的那一支狼毫損了想修補一下便與他們分開了,才這個時候回來,他們的事情我可就不清楚了。”
“與你一起的是羅珪生和孫三郎那一夥人?留你們的是書苑的先生還是院長?去的是踏花閣還是白飯居?吃的是飯還是酒?”
鄭大人這一連串的問題霎時讓鄭簡利口無言,頓時了悟自己的一切狡詐在生父鄭大人面前都是紙窗花,什麼真相也遮不住。
“爹爹,我錯了……”鄭簡見自己的謊話被拆穿了,立刻端正態度認錯討饒。
“對父親誑言,是為不孝不信,用學業做藉口逛花樓行為不端,又不能及時自省,十鞭家法。”
鄭簡偷偷抬眼瞧了鄭大人一下,看著他毫不動容的表情自知這十鞭子是狡脫不得,臉色灰暗地垂頭嗯哼了兩聲應下來。
“還有今日回來竟在書房外偷聽大人們講話,這是誰允許的?難道是要叫人家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