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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煙羅目光深沉地望著他,一摸他頭頂,忍不住嘆氣:“你不是傻瓜,只是愛他愛得太深了。失去你,才是會讓幽夢後悔一輩子的。”
“我對於他,算什麼?”紫冥自嘲地牽了牽嘴角,仰頭緊盯阮煙羅:“你答應麼?陪著他,每天跟他說說話,對他笑一笑,我想他已經心滿意足了,你根本不用擔心他會勉強你做什麼啊!”
在餘幽夢心中,阮煙羅一定聖潔無垢得像朵令他不忍褻瀆的絕嶺白蓮罷。
當年,餘幽夢本有無數機會,可以將失去武功的阮煙羅據為禁臠,可通通放棄了,卻把無處宣洩的慾望發洩到那些無辜的江湖子弟身上……他,算不算也是其中一個呢……
“我幫不了你……”阮煙羅低沉而堅決的拒絕倏地剪斷紫冥所有思緒:“我已經說過,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關係。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是一句話,愛莫能助。”
拖著還在慢慢淌血的腿,艱難地挪到門口,拉開被踹得稀爛的半扇破門板,下了逐客令:“夜深,我和小女都要休息了,請回吧。”
紫冥鐵青著臉,陡然發出聲怪笑,站起身冷冷道:“憑你三言兩語就想打發我?哼!你知不知道我是苗疆有名的藥師?”
“那又如何?”阮煙羅還是波瀾不興的樣子。
“嘿,在苗疆,藥師也就是蠱毒師,可以驅使成百上千種蠱蟲。”
紫冥得意地看著阮煙羅微微變了面色,比著心臟位置:“有一種情蠱,中蠱者無法離開飼主三步之外,否則蠱蟲就會穿心而出。呵呵,你想不想試一下它的滋味?我可以專為你飼養一條。”
阮煙羅濃黑的眉驟然收緊:“你想用這些旁門左道的手段逼我屈服?”
“我本來就是旁門左道。”紫冥懶得再羅嗦,疾伸手扣住阮煙羅脈門:“得罪了,還請阮店主跟我去見他。”辦完這件事,他也可以了結心願,回苗疆終老,從此再不輕言情愛。
深吸口氣,藏起心頭陣陣難以一言語形容的隱痛,拖著阮煙羅往外走。
“不要!”寧兒衝上來抓著紫冥胳膊,氣紅了臉:“你為什麼非要逼我爹爹跟那個瘋子在一起?那什麼蠱蟲,你自己用好了,幹嘛要害我爹爹?”
“滾開——”紫冥一甩胳膊,沒甩開寧兒,反覺刺痛入骨,寧兒居然張口咬住了他手臂。
紫冥又驚又痛,用力推開寧兒,見袖子上已滲出血跡,他殺心頓熾。
說到底,就是這臭丫頭拖了阮煙羅的後腿,還把阮煙羅迷得神魂顛倒。不如殺了她,讓阮煙羅從此沒了牽掛。
邪念一起,再難遏制,他放開阮煙羅,拎起剛被他推倒在地的寧兒,扼住她脖子大力一掐,寧兒臉蛋立刻發了青,兩眼微翻——
“紫冥,你絕不能殺她!”
阮煙羅急撲過來,在紫冥耳邊短促地道:“她是幽夢的女兒。”
什麼?阮煙羅的聲暗低到不能再低,紫冥卻覺得像記悶雷在他頭頂炸開。雙手一鬆,寧兒整個滑坐地上,摸著喉嚨拼命吸氣。
“……你再說一遍……”他瞪著將寧兒摟進懷裡不住揉背安慰的男人,完全無法消化剛才聽到的東西。
那個丫鬟,不是還在懷著幽夢骨血的時候就被幽夢殺了麼?又哪裡冒出個女兒來?
寧兒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著實嚇得不輕。緊揪著阮煙羅的衣裳簌簌發抖,水靈靈的眼睛飽含恐懼,都不敢朝紫冥看。
阮煙羅嘆一聲,情急下透露了這個大秘密,見紫冥滿臉錯愕狐疑,知道今天不把話說清楚,紫冥決計不肯罷休。
他輕輕拍著寧兒手背,扶她坐到床沿上:“別怕,爹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招手叫紫冥走過窗邊,估計寧兒已經聽不到兩人說話,他才壓低了嗓門:“你沒聽錯,她的確是幽夢和那丫鬟琴兒的親骨肉。”
“……你……不是說過,那丫鬟早被他殺了嗎?”
紫冥死盯著寧兒,以前不留意,此刻存了心思仔細端詳,發現寧兒那張瓜子臉兒和挺秀鼻樑果真依稀帶著餘幽夢的輪廓。
這,阮煙羅豈非是愛上了餘幽夢的孃親又喜歡上了他的女兒?
“……荒唐……簡直荒唐……”紫冥喃喃地靠著窗戶,聽外面夜風大作,吹得院裡枝葉亂響,他心裡也亂七八糟得找不到方向。
如果,如果幽夢知道了真相,該是什麼表情……也許,真會瘋掉……
他不敢再想像餘幽夢那時的心情,只是扯著嘴笑,料想自己的笑容必定僵硬詭異。
阮煙羅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