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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一直和我飛書聯絡的人,原來是你?”
“是。”秦蘇毫不遲疑地低下頭,親吻餘幽夢足前泥土:“自從二十年前,那幫所謂的名門正派聯手攻打御天道一役後,尊主下落不明,御天道亦被那些鼠輩夷為平地。唯有屬下僥倖活命。雖然外界傳言尊主已被圍攻累死,屬下半點也不相信。多年來始終在暗中尋訪尊主下落,可喜十一年前在御天道舊地憑弔死難兄弟時終於見到尊主神鷹,才算找到了尊主。”
“你本事倒也不小,居然能馴服我的鷹兒!讓它月月替你傳書。”餘幽夢語氣冷冷,聽不出褒貶,目光如電,打量秦蘇身形,倏忽冷笑。
“聽你聲音,應該年紀不大,我二十年前的舊屬中,可不曾記得有你這號人物。而且御天道的高手,無一沒服過我的醉夢,供我驅策。當日就算他們未被那些鼠輩趕盡殺絕,沒有我繼續賜給醉夢,毒癮發作,他們最終也逃不過一死。難道你竟能熬過二十年煎熬,活到今日?”
衣袖揮出一股勁風直襲秦蘇面門:“你究竟是什麼人?在我眼前裝神弄鬼!”
秦蘇跪立依舊,沒有躲避。
面具“嘎啦”一聲,從上自下裂成兩半。左半邊先掉了下來。
露出的半邊臉龐,是餘幽夢迄今見過最俊美的男子面容。劍眉飛揚,風目清瞳,膚色瑩潤生光,輪廓完美得幾乎挑不出半點瑕疵。
依稀有點眼熟……餘幽夢剛想問,啪的一響,另半邊面具也跌落草地。
“啊?”他愕然。
那右臉,灰白蒼老得彷彿個行將就木的老者,皺紋縱橫,顴骨瘦凸,就像乾枯萎縮的果皮。惟獨眼睛清亮明澈,鑲嵌在朽木般的臉上,更是說不出的詭異。
若非親眼所見,餘幽夢絕不相信,同一人臉上竟然會出現兩種迥然不同的容貌。
“屬下確實是因為面目醜陋,才不得已以面具示人,並非故意對尊主隱瞞。”
秦蘇微微苦笑,散在風裡的嗓音清朗動聽,叫人扼腕嘆息造化既然造就瞭如此鍾靈毓秀的男子,為何偏偏要在他的臉上塗上敗筆。
“你是……”餘幽夢已從驚訝中回神,盯著秦蘇右頷骨下一處淡色胎記,想了想,終是有了印象。“書兒?”
那是他以前的一個小書童,記得御天道被圍攻時,書兒應當還只有十二三歲光景,記憶裡那孩子白淨伶俐,如今怎麼會如此醜怪?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尊主,你終於認出我了?”秦蘇激動萬分地抬頭,抓住了餘幽夢的衣角:“這些年我一直苦練武功,就為了有朝一日等尊主回來,可以跟隨尊主重振我御天道的聲威。只是秦蘇天資駑鈍,只能去練些奇門異術來走捷徑,可惜練不得法……”
餘幽夢目光在他面上掠過:“原來你的臉是練功才變成這樣的。”
雖未聽秦蘇抱怨一字,但二十年的艱辛不言而喻,他微嘆一聲:“辛苦你了,書兒。”手掌虛虛一託,一道無形柔和的氣力將秦蘇扶起。
秦蘇恭恭敬敬道:“能為尊主效力,是屬下天大福分。”
臉上忍不住泛起絲詫異——記憶深處,尊主年輕時脾性乖張,哪似現在的和顏悅色?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尊主,你不怪屬下先前自作主張,救了寧兒回去‘客來順’麼?”
“我為何要怪你?你白天那封羊皮信上寫的明白,那女孩並非他親生,不過是他十多年前來這村莊定居後收養的孤女,我還氣什麼?”
餘幽夢淡然一笑,心情顯得相當不錯:“他至今未娶,也算對得起我在懸崖底下幽居二十載。就不必再去為難個毫無牽連的小女孩了。”
秦蘇低頭稱是,卻也才知道尊主二十年未現身江湖,竟是在崖底隱居。他之前曾數度傳書要求前去拜望尊主,但餘幽夢每每回信,都嚴禁外人前往。他也不敢貿然跟蹤黑鷹。
莫非是山野多仙氣,將尊主的鋒芒暴戾都磨了去,以至樂不思蜀?但如何經得住那孤單一人的寂寞歲月?
想問,卻見餘幽夢眼簾微微合著,似乎在想什麼往事。
他不敢打擾,候了片刻,眼看月色輕斜,他拾起那裂成兩半的面具。
“時候不早,秦蘇也要回去了。尊主是否去屬下的雲蘿山莊小住,好過屈身在這破舊祠堂?”
餘幽夢搖頭:“不用,我慣了一個人清淨。說實話,若不是你月前傳信說他在這裡,我這輩子,或許都不會再離開那懸崖。”瞧了眼欲言又止的秦蘇,他微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如今的我,和你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