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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故人卻是鳳翔府仗義救過飛白的總兵,見到飛白主僕,也是不勝欣悅,說道:“我如今在守備營下,卻結識了國公府的二公子。這位公子是國公爺的親弟,大號青君,闊綽排場金陵第一,他家新組了一班昆戲,嫌棄老曲師的板眼尚不夠盡善盡美,要找蘇州曲社的朋友悉心指正。當日薛先生允諾過在下教曲,如今可不正好踐約?”
飛白擺著名士派頭,皺眉道:“公府公子,富貴俗物,我是不便沾惹的。”總兵苦勸:“二公子雖然是富貴場的人物,卻是最誠樸不過的,斷不至於輕慢先生。何況他家瞻園名勝,金陵罕見,先生便當作是遊覽,胡亂指正一兩次曲文,也好遮蓋在下曾在國公府誇過的大口。”蘇墨在陝西時也曾戒備這總兵同飛白來往密切,多半有甚不軌心思,但是下獄風波之中冷眼旁觀,發現這人倒是難得正直,並無邪念,從此放了心,對這位軍爺分外敬重。因此聽他請求,也不覺在旁攛掇飛白答應。
攛掇是他攛掇,可是當相見徐公子之後,看見他乍識飛白就流露出的愛慕眼神,懊悔之心又不覺油然而起:“我真自找!好不容易逼他離了蘇州那幫契兄,到了金陵,卻又攛掇結識一個登徒子!豈非又是不得安寧?”
其實最初的時候,蘇墨私下還是不將徐青君格外瞧在眼裡的。雖則對方鐘鳴鼎食,珠圍翠繞,耗費巨資精心營造的瞻園也是匠心獨具,迥出紅塵。然而飛白眼裡,縱使是披了風雅外皮的俗物也還是俗物,敷衍都不會拿出誠意,於是在蘇墨心底,再殷勤追逐的紈絝也不過是紈絝,構不成真正情場勁敵。
可是徐青君的追逐,不僅僅是“殷勤”二字可以說得,幾乎是百依百順,不惜財力。飛白要端身份,堅決不肯做瞻園的居客,徐青君就派人將他寓所左右的河房都租賃下來空置著,以免租客喧囂,打擾了才子清思。飛白在金陵各家觀看昆戲,偶有評點,說誰家的生旦天分甚佳,過不幾日這名優伶就會被國公府購買安插在自家的昆班裡,恭請薛先生點撥教導。因為這般,飛白雖然眼裡瞧富貴俗物不上,倒也不曾厭棄離去,不知不覺就在金陵從春暮耽到了夏秋。
徐家瞻園有片紅梅花林,環繞著太湖石堆砌的山亭。這日處暑,飛白在園亭作客,吃著梅脯指正新來小旦練習曲文,忽發奇想,指著下面綠蔭濃郁的梅林道:“可惜才入秋,等到明春梅花盛開,正好就地取景,做一本《紅梅記》。”
這話隨口說完,不久也忘了,徐青君從此也沒再選這片梅林練曲。一個月後,秋分已過,這才又置酒園亭,特邀飛白過來:“紅梅已開,飛白兄看這景緻,可有興致教唱《折梅》、《鬼辯》?”
那是《紅梅記》裡經典摺子,飛白但見那園林裡數百株梅樹,果然都疏疏落落綴著紅萼,蕊香細細,瓊華垂垂,四周草木都還是秋色未凋,襯托得這一林早梅分外驚豔。飛白驚詫之極,特地走入梅林去,揪了枝條來看,驗明並非剪出的彩花巧奪天工,實實在在就是紅梅開放,不覺連聲詢問:“怎麼做到恁般顛倒節氣?”徐青君不大善於言辭,只是笑著說:“飛白兄說要紅梅取景,小弟就教園子著手去辦。藝圃之人自有他們的法門,我也不管。”
飛白到底年輕好奇,非要追根究底,叫來侍弄花木的院公追問法門,回稟道:“這是從說過的那日起,就搭棚灑水,取冰窖的冰鎮在棚子裡造出個深秋寒冬的光景,使得梅樹遇冷提前落葉打朵。待到花朵養足,選晴天撤棚,風日一暄,梅花只道遇見陽春,自然就開放了。”飛白大為歎服,笑道:“我隨口一句話,何必這般費時費力?兄臺尊號青君,原來真是要做東帝主人,管領春//色了。”
蘇墨侍候在側,看看飛白又看看徐青君,一顆心只是往下沉。以豪富手段行風雅之事,投其所好,一擲千金,縱然驕傲任性如飛白,也是難以抗拒,會得淪陷的。
面對這樣強勁的情敵,尋死覓活的脅迫手段都自覺委瑣可憐,要同飛白爭吵也失去了底氣。反而是飛白接連在瞻園夜不歸宿鬼混了幾天之後,忽覺納悶,反過來問他:“好生奇怪,這次倒不見你鬧事,我都不慣了。”蘇墨道:“國公府權勢滔天,徐二公子大富大貴,主人陷在榮華錦繡堆,甘願委身相從,也是人情常理。我除了眼睜睜看著,還能有什麼話說。”
飛白愕然之後接以忿然,道:“怎麼說這般話!難道說我是歆羨什麼榮華富貴,才同他相處的麼?”蘇墨冷笑道:“除了‘以色事人,趨奉豪門’這八個字之外,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