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剌的將屋頂的瓦片踩的咯吱作響,生怕秦望昭不知道似的。
謝長安如履平地的走到屋頂中央,極其沒有風度的蹲下,駕輕就熟的掀開一個盆口大的豁,臉湊到一半,陡然僵著脖子縮回來,一片攜著內力的水花在空中飛出利刃一般的形狀從豁口裡疾射出來,驚出他一身的冷汗,謝長安要是速度慢點,他那張英俊的臉面能皮開肉綻。
隨後傳來一聲冷言冷語:“你有完沒完。”
謝長安怒從膽邊生,他匆匆一瞥看見秦望昭光裸著脊背在正對著豁口的澡盆裡洗澡,於是將手邊剛扒拉出來的瓦片一股腦掀下去,一不做二不休,手腕快如閃電的掀開周邊的瓦片齊丟下去,等那豁口容得他透過了,氣呼呼的將自個也砸了下去。
謝長安直直的墜下,待到離秦望昭頭頂不過半丈時,陡然橫著飄出丈許翩然落地,屁股剛好落進一旁的木椅,那身法輕盈的,如同和風裡猛然颳起的陣風將緩飄的落葉掃出。
秦望昭這才正眼看了謝長安幾眼,心頭湧起讚歎,就是他自己,也沒有這樣卓絕的輕功,這小子,不簡單。不過別人簡單複雜,那都是不關他屁事的,事實上,除了謝安逸和五叔,他誰都不管。於是毫無愧色的接著洗澡,該澆水澆水,該打夷子打夷子,將謝長安無禮挑釁虎視眈眈的目光忽視個徹底。
謝長安沒想到秦望昭厚起臉皮不要臉的時候,能趕上自己,他都這麼死盯了,他還洗得下去。他憤恨的一咬牙板,翹起腿換個舒適的姿勢,你洗,老子看還不行麼,看你捱到什麼時候。
諾大的房裡只有淅瀝的水聲,謝長安看了一會,心頭嘆了口氣,沒由來的有些糟心和動容,他想,姓秦的為了尋藥,大抵是很拼命的,可他和謝安逸,不過是沒有血緣的兄弟,可自己的親兄弟呢……他偏著頭出神的想了會就快要忘光的前塵往事,卻只從那些不甚清晰的片段裡,扒拉出一股腦的怨恨嫉妒。謝長安晃了晃頭,將那些記憶甩出腦海,轉而認真的看秦望昭。
秦望昭身上都是傷,胸前背後,脖頸手臂,刀槍劍戟,深淺不一,老舊不等,身上難得幾塊好皮,更多的卻是凸起的疤痕和尚未痊癒的血痂,縱橫交錯的佈滿了整個胸膛,從中隱約可以窺探出他曾經怎樣出生入死浴血求生。除去那些傷,他看著瘦,身上倒是有幾塊肉,細緻的肌肉包裹筋骨,塑造出一副肌理勻稱的身軀,面板不似女子般瓷白細嫩,也不像漢子般黝黑粗糙,介於象牙白和麥色之間,他暗自想走神,不扎眼,挺好。
謝長安還在張望,秦望昭終於擰了把毛巾問道:“找我何事。”
謝長安想賴在這裡,於是連秦望昭剛拿水刀射他也不計較了,首先示好,衝秦望昭眥出一口白牙,嘿嘿一笑道:“我沒地住了,想讓小舅收留個。”
秦望昭滿臉都是拒絕:“你原先的客房呢?”
“萬里兄的師兄今日到了,沒客房了,我就讓與他了。”
“你這麼大度,自己想辦法,我,不習慣與人同住。”
謝長安做足了軟磨硬泡的準備,一坨扶不上牆的稀泥似的攤在椅子上,表了個無言的姿態,小爺就呆這裡了,哪也不去了,嘴上嘰嘰歪歪:“我不也不習慣麼,才讓與他師兄獨自住了,你總不忍心看我去睡大街吧。”
秦望昭擰了把毛巾,礙於看不見脖子上的傷,亂七八糟的胡亂擦拭,斜著眼覷謝長安:“少裝可憐,你到大街上一亮腰牌,縣太爺敲鑼打鼓迎你入府衙下榻。”
“嘿嘿,你倒是門兒清,以前沒少幹過這樣的事兒吧,”謝長安沒想到秦望昭會說出這麼中飽私囊一長串,笑著打趣,看著秦望昭擦了幾把,脖子上又開始細水長流的冒血絲兒,實在是看不過姓秦的這麼糟踐自個,手一拍扶手站起來,哐當哐當的拖到木桶邊上坐下,抬手就奪秦望昭手裡的毛巾,道:“鬆開,下手沒個輕重,不疼麼你,我這是微服私訪,那麼大張旗鼓了,我還私訪個屁啊。姓秦的,我這次出門,一是找我爹,而是來幫忙的,你一個人勢單力薄的,我跟著你罷。”
秦望昭支稜著脖子任謝長安擦拭,可能是這人姓謝,恰好又聒噪的如同謝安逸附體,他心裡竟然不提防他,聽他這樣說,心裡不由得有些暖,這麼多年了,只有五叔會擔心記掛他,他盯著謝長安說道:“不行,跟著我太危險,尋到韓舸,你就回去吧。”
謝長安立刻將頭搖出個堅定不移的角度,嘴上加固態度:“死也不回去,我輕功比你高,你甩不掉我,再說了,我要代我爹照顧你,危險,那就更得跟著你了。”
秦望昭身上傷口疼,這下腦仁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