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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娉婷那素手一指,徹底將容頌辭推向了風口浪尖。除去碧墓山之流包藏禍心到處起鬨的,之前還在楊觀的勸說下持懷疑中立態度的武林同道紛紛倒戈,浮雲堡寬廣人眾的會客大堂,氣氛陡然肅穆緊繃起來。
楊觀還算是比較理智的,他一邊安慰淚痕猶帶的兒媳婦王娉婷,一邊沉著臉竭力隱藏怒容,揚聲問道:“容公子,此事請給老夫一個交代。”
打從王娉婷的指向開始,他們所在的大廳偏角落,在無私的武林人士自覺退讓下果斷成了聚集目光的圓心,容頌辭被敵對的目光籠罩不說,連同挨著站立的謝長安和秦望昭也遭了秧,兩個沒名沒份的小羅羅公然和這歹人同進同出,一定是同黨。
人性對於權貴,本能有種趨炎附勢,嘴上再不屑,站到面前,潛意識裡都會給優先給予開脫。那什麼,一同進來的欽差何大人,應該是為了查案,還有那從天而降的西平王二人,應該也是碰巧協助的,他們朝堂之人,攪和到江湖糾紛裡,除了惹得一身腥,能撈到什麼好處?所以疑犯,就是這三人。
容頌辭負手站著,聞言目光坦蕩的對上楊觀,不慍不火不卑不亢:“堡主,容某隻能說,這是栽贓嫁禍。”
人群裡立刻有人趁著人多眼雜插了句風涼話:“哼,賊喊捉賊。”
謝長安早年艱辛討生活,世事百態人情冷暖,熬去他一身天真爛漫,看人眼色奇準無比。他在青海戲班子的時候,乾的最多的事,不是唱戲,而是溜鬚拍馬,這裡多數人目光邊角里暗藏的惡意,被他盡數收在眼底,末了垂下眼簾輕輕一笑,一腔嘲諷半數掩去,半數掛在嘴角,被秦望昭看不動聲色的了去。謝長安笑道:“哪位藏頭藏尾的兄臺出來說話,比‘賊’還躲藏的嚴實,讓人無法相信你的指證,看著更像挑撥離間哪。”
謝長安愛胡咧咧,可必要的時候,往往他也能一針見血。他說的在理,楊觀點點頭,環顧大廳一週,問道:“剛說話的哪位英雄,出來面談如何?”
緊接著叫人啼笑皆非的尷尬一幕便出現了,被楊觀灌輸了內力的詢問在大廳裡盤旋迴蕩幾周,嘈雜的大廳寂靜下來,等到楊觀的餘音不那麼繞樑了,卻靜到連落根針的動靜都能聽見,剛剛叫囂著賊喊做賊的大俠,毛都不見一根。有人幸災樂禍笑出聲,立刻遭到眾人怒目而視,兩個能折騰的姓謝的對視一眼,還是賊笑不止,十分默契。
楊觀見無人站出來,對著剛剛的出頭鳥謝長安說道:“老夫記得,這位是青竹派的謝少俠吧,既然少俠站在容公子那邊,那敢問少俠有何高見?”
謝長安收起笑意正色道:“高見不敢,只是我相信容兄為人,楊堡主,我能問未來的城主少夫人幾句話嗎?”
楊觀做了個請的手勢,謝長安走上前。他硬派武功不太上道,秦望昭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容頌辭完全不似風暴中人,悠哉的要命,瞧熱鬧似的也跟了上去,何晉央作為巡按,自然跟上。謝安逸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打起來自己是個拖後腿的,老實的站在韓舸身邊,混在不前不後的人群前方,另一方面其實也是留條後路,萬一要是打起來,好歹就近能打出個豁口。
幾人走到離王娉婷不到兩丈的地方停下來,王娉婷梨花帶雨的瞧了這邊一眼,立刻低下頭接著抽噎,她夫君楊憐光體貼憐愛的半摟著她柔聲安慰,一邊拿眼刀涮容頌辭。
謝長安拱了拱手,道:“王小姐,在下有幾個問題,煩請抬起頭來。一,大婚當晚發生了什麼,你親眼看見容…錦將你打暈劫走的麼?二,你是方才被何大人從堡內暗藏的假山機關裡救出來的,這些日子,給你送飯的是誰?三,你安然無恙,浮雲城也沒有損失,請問容錦劫持你的動機是什麼?”
王娉婷頓了會,抓起手絹擦了臉才抬起頭,聲音裡帶著哭泣後的顫音,她只是掃了一眼謝長安幾人就別開通紅的眼,細聲細氣的說:“是我親眼看見的,他突然出現將憐光打暈了,我正要出聲叫人,眼前就一黑,醒來就在黑暗的石洞裡了。給我送飯的人蒙著臉,我不知道是誰,他的動機是什麼,我怎麼知道…我……”
話沒說完她又嚶嚶哭了起來,模樣委屈惹人憐愛的緊,楊憐光心都被她哭碎了,連哄帶勸,他抬頭怒視謝長安,深覺此人時而嬉笑瘋癲時而步步緊逼,實在是可惡至極,不耐煩的怒道:“囉嗦什麼,你們沆瀣一氣蛇鼠一窩,說這麼多幹嘛,都是狡辯。”
楊觀叱道:“光兒,注意你的身份。謝少俠,動機這個問題,老夫也想不出,我這浮雲城,可娉婷為何不說別人,偏偏說是容公子呢?”
一直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