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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濃烈的酒味兒。他有時候喝得三迷五道,尿急了還知道要去茅廁,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就歪七扭八走一步歪兩步的到處晃,有次竟然竄到碧墓山的禁地門口,差點一個大頭扎進去。幸好那裡有個小廝,三更半夜的也不知道在這荒山野地的幹什麼,這才將他扶住了送回來,謝長安迷迷糊糊的,隱約覺得這小廝此時出現在這裡不太尋常,沒來得及深想,一個酒勁上頭昏了過去,將胳膊底下那瘦小的僕人壓了個大馬趴。
沒有人注意,碧墓山山腳的百丈巨木上,橫著伸出去女子腰肢粗細的枝椏上,坐了兩個人。一個靠著主幹,懷裡摟了另外一個,被摟的那個,一腿屈著一腿落下來,在空中晃來晃去,一張臉龐眉目如畫,他喃喃低語道:“韓舸,你說,我是不是出了個餿主意。我這心裡,總是覺得有事要發生,慌得很。”
韓舸箍在他腹部的手安撫的拍了拍,寬慰的笑道:“安逸,我倒是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至少暫時沒有,不會有事……”
他耳朵猛然動了一下,耳邊響起鳥類扇動翅膀的聲響,他摟住謝安逸,說了句:“來了!”
話音剛落,一道小小的黑影從樹下穿過,韓舸摟住謝安逸往下一滑,直直的從高空墜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狗血,就木有幸福。。握拳!!!姑涼們看文愉快~~~~
☆、第 89 章
鄰近的穆約城內某種滿槐樹的大院內,有黑衣人跪伏於地,畢恭畢敬的舉著手裡的信條呈上,稟報道:“主上,碧墓山有訊息傳來。”
對窗站著的絳袍衣衫男子回過身,滿頭白髮被風吹起,一半纏在身前,一半吹入窗後的夜色裡飛揚,正是面容和容頌辭一模一樣的容頌語。他悠閒的接過來開啟,垂下掃了一眼,臉上表情頓時一變,狠厲而兇殘,眼底泛起嗜血的光,他掀起嘴角,笑道:“真是好得很…陸易沉,他死了快一百年了,你還惦記著。嘖,我倒要看看那秦望昭,長得是有多像他……蠱養的如何了?”
“稟主上,不出三日,就能練成。”
容頌語笑笑,說了句甚好,隨即他將信紙捏成一團,指尖鬆開,簌簌的粉塵便散了去。
容頌辭的蹤跡不知被誰洩露出來,沸沸揚揚就傳遍了江湖。流言紛紛說,五天前在越中見過他和一個黑衣男子並駕齊驅,三日前看見他和一黑衣男子在朝南的官道上策馬飛奔,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這路線,是通往陸家莊的愁眉山。碧墓山的張秋水一眾自然不會放過,領著大批人馬匆匆往愁眉山趕去,右手極近殘廢的謝長安也在其中。
謝長安騎在高頭大馬上,少見的穿著潔淨的白衣,那是他素來不愛穿的夜色,不耐髒,一身造型極其怪異,右邊的胳膊用木板夾住,然後用紗布繫著掛在頸子上,大概這就是他不得不穿著白衣的原因,試圖掩蓋同色的紗布。一張臉皮生人勿進數九寒天,極不友善。
他昨日喝醉了,不知道幹了什麼,今早頭痛欲裂的醒過來,肘子處錐心的疼,冷汗直冒,正巧葉青蟾推門進來,一見他那樣子大驚失色,奔過來就給他上了夾板,一臉怒容的說手骨斷了。謝長安倒是一臉的無謂,一邊任葉青蟾胡亂忙活,一邊閒閒的說,合著也廢了,斷不斷,也沒什麼妨礙,氣的葉青蟾摔門而去。
愁眉山頂的陸家莊,地勢高而陡峭,自從八十年前容頌辭和陸易沉墜崖後,登頂的木質天梯不知是人為還是天意,從中斷裂。剛出事那幾年,江湖裡還有許多愛劍的高手躍躍欲試,容頌辭的驚鶴劍,那是難得一見的寶劍,可沒一個能成功攀上去的,過了幾年,也就無人再去問津了。近百年後再次來到山腳,茂密的粗壯藤蔓在山壁的縫隙裡伸出落下,蓑衣似的包裹了半片山壁,依仗這些天然的藤蔓,輕功高強的,想要上去,倒也不是不可能。功夫差的自覺留在山腳,對自己有自信的紛紛掠上去,抓著藤條借力往上。
愁眉山頂的陸家莊,百年無人修繕。往昔鮮豔的雕樑畫柱色澤被歲月的風雨洗盡了鉛華,成了暗淡無光的迷濛灰色,木質的屋樑腐朽乾枯,不知哪一年吱呀一聲斷裂,連同屋頂的青磚瓦片一同墜地,破的破碎的碎,成了廢墟殘渣一片,只有少數幾間屋子依舊□站立,在蒼茫寂寥的愁眉山無聲的守望,為逝去的孤魂野鬼,撐起一片無法遮風避雨的屋簷。
此時,有兩人在廢墟里緩步慢行,一人白衣一人黑衣,白衣的那個帶著寂寥的笑意抬手指點,給黑衣那個解說,兩人正是失蹤已久的容頌辭和秦望昭。
容頌辭停在偌大的陸家莊殘垣的正中間,他指著地上片片爬滿青苔的碎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