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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安這人嘴賤,連忙譴責秦望昭下手不留情面,把人孩子嚇成這樣,自個這麼春風和煦的一個人,也被認為是同流合汙的粗人,真是老天不開眼,造孽誒…
有了早上那一出,劉守義就開了竅,派人小心伺候著王爺直接在他屋裡頭用膳,這不碰面,總是能少惹些不知名的是非。他一邊洋洋得意,婁七真是玲瓏剔透,一下解救了兩批食不對味的人;一邊抓耳撈腮,他兒子劉學平剛告訴自己王爺提著符紙回來,王爺這是要祭祀誰?按理自己應當去問問。
謝長安的房門被敲響的時候,他正戴著個鬼面在屋裡頭髮瘋,神神叨叨的揮舞著秦望昭的梅花刀,東戳一下西刺一把,身上披著條碎花簾子布,踩著亂七八糟的舞步自得其樂。秦望昭抱著個空空的刀鞘在一旁冷嘲熱諷,一會說他像喝醉酒的鴨子,一會又說像圍著披風的瘋狗,簡直慘不忍睹,鬼都能嚇走。
腳步聲在迴廊聲響起的時候,謝長安聽見了,沒在意,兀自陶醉,可當動靜越來越近的時候,他齊胸處平平側揮出的一刀劃至身側陡然朝秦望昭甩去,腕子一翻扯□上的碎花布和麵具,左右手一分一樣,一件精準的扔到一堆符紙上,另一件飄飄揚揚的落在屏風後,人影一閃就竄到了床邊坐下,隨手抽了本書,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又快如閃電。
秦望昭橫著刀鞘將飛來的刀歸入鞘,叩門聲立刻響起來,他起身去開了門,喚聲劉大人,側身讓他進門。於是劉大人進門的時候,看到是就是王爺端坐床頭手執書卷垂眼深思的模樣,劉守義走過去合手行了個禮,說道:“打擾王爺休息了。”
謝長安掀起眼簾笑道:“不礙事,不知大人深夜前來,所謂何事?”
秦望昭扭頭看了眼門外頭斜斜升起的月亮,深…夜?這才剛入夜。
劉守義笑道:“我聽下人說,王爺晚上回府的時候買了符紙,故而前來詢問,王爺在錦華城有逝去的舊識麼?”
謝長安垂下眼去翻書,笑道:“大人客氣了,本王的舊識,都在都城平沙。”
“王爺是要拜祭何人?下官能否幫得上忙?”
謝長安抬眼盯著他:“本王從夜屏到錦華,所祭之人,是夜屏的一位長輩,去世至今,也有六年了。哦~~劉大人一定也認識,他,姓何……”
秦望昭發誓,他看到劉守義臉上的肥肉瞬間一僵,連下巴上多出的那一層都不例外,隨即強自鎮靜,道:“王爺說笑了,下官哪有能耐結識王爺的長輩,夜深了,王爺早些歇息,下官還有些公務要處理,這就告退了。”
劉守義走後,秦望昭將門拴上。
謝長安挑起眉毛:“望昭,劉大人公務繁忙,恐怕是夜不能寐了喲。”
秦望昭居然也促狹的朝他眨了下眼:“劉大人勤政愛民,今日審閱,明日,大概就要行動了。”
他難得活泛的模樣落在謝長安眼裡,頓時有種別樣的生機和親暱,他呵呵一笑,補道:“如果他夠心虛。”
半夜,秦望昭起夜去了趟茅廁,回房的路上,隱約聽見一聲不太清晰的細微咕咕聲,他站定凝神細聽,陡然看見鄰著的院子裡竄出一道小黑影,撲騰撲騰的扇著翅膀飛入了層層樹影裡,是信鴿!
他放輕腳步收斂氣息悄悄靠近院牆,單手掛上牆頭,探了頭頂去看,鄰院中間站了個男人,正是管家,婁七!
☆、第 40 章
第二日清早,謝長安在喝粥的空檔裡問秦望昭:“你猜,劉守義今天會不會有所行動。”
秦望昭往嘴裡塞了個蝦餃,邊嚼邊說:“一半一半,說不準。個人的血肉捂著心肝,誰知道誰的黑成哪樣,再說劉守義一身肥膘,更看不穿。”
他說的特認真,真心很煩惱劉守義那一身肥肉似的。謝長安噗的一聲噴出半口粥,一半落在了桌上的盤盤碟碟裡,一半噴在了秦望昭的臉面衣服上。他連忙訕訕的笑,直說不是故意的,探出身子去給秦望昭擦臉擦衣服,手指在人臉上摸來摸去,摸完了臉皮再去摸前襟,不由對他另眼相看,越發覺得秦望昭真是越處越有趣,離了他簡直了無生趣了:“喲,姓秦的,你倒是通透,就是嘴忒損。”
秦望昭被弄的有些癢,一把拂開他。他心裡藏著事,也沒在意謝長安將滿桌早點噴遍了唾沫星子,捻著的筷子的在盤裡瞎劃拉半天,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暗自合計著要不要將昨晚所見告訴謝長安,他抬眼看了看,還是決定暫時不說,婁七的路子都不明確,半夜放個信鴿,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還是再觀察觀察。
府裡的下人一溜煙小跑過來,是個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