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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著,這連翹想必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若留他在軍營之中,那必定是個不穩當的因素,因為連翹若留下,九毒定有尋來之日,九毒和連翹若有機會再見到萬長亭,墨臺鷹心中那個埋藏許久的秘密便如紙牆燒火,再也無法隱瞞了,而這個秘密,恰恰關係到龍鼎聯盟,更關係到沈猶楓……
墨臺鷹凝神看著連翹那張酷似玄子道的容貌,又側目看了眼身旁冷漠無情的沈猶楓,再看了看眼前神色凝重的李雲驀和唐青羽,他心緒複雜,只道是造化弄人,或許有些事情是連他自己也無法預料和控制的……默然了半晌,墨臺鷹終於無聲一嘆,暗自道:“罷了,暫且將他留下,日後之事尚有變數也說不定,一切見機行事便是。”遂一背袖子,肅然道:“你留下可以,不過要遵守三條規矩。”連翹聞言大喜,忙磕頭道:“連翹在此立誓,定會嚴守規矩。”墨臺鷹展顏道:“倒是個單純孩子,還不知道是何規矩,便張口答應。”他彎腰扶起跪著的三人,向連翹正色說道:“第一,刀兵無情,你雖然入盟,終究是來自天門,日後你若死在沙場上,於我龍鼎聯盟無關,天門不得為此糾纏。”連翹決然點頭:“連兒明白!”墨臺鷹再道:“第二,你既歸於天雲旗,便不再隸屬天風旗,公私分明,日後你不得再同風座言及天門之事,更不可冒犯旗座,妄言爭辯。”連翹定住,看了眼神色冷峻的沈猶楓,他心中不是滋味,正欲相求,唐青羽悄悄拉了拉他衣角,示意他不要多言,連翹生生地把話吞了回去,澀聲道:“連兒明白。”墨臺鷹轉身回到座榻上,說道:“第三,你隨軍北上之時,不得再同天門中人相見。”
連翹一呆,剎那便明白了墨臺鷹言下之意,這個雷厲風行的護名侯深知,如今能系起沈猶楓與九毒的人只剩下連翹,墨臺鷹之所以給連翹定下三規,不過是想借這三條規矩斬斷龍鼎聯盟與天門的羈絆……連翹苦澀地一笑,縱然覺得這規矩苛刻無理,但如今這情勢,他也只得無奈地應下。
墨臺鷹威嚴地點點頭,迴轉話題向眾人道:“諸位,如今宣州已破,依照前計,麓州平州遲早是我盟囊中之物,從即日起,犒賞三軍,整編待發,遠交平州,近攻麓州,三個月內定要拿下雙城!”眾人垂首道:“我等謹尊盟主之命!”
李雲驀和唐青羽護著連翹站到一旁,見連翹獲得墨臺鷹的接納,雲羽二人方才安下心來,三人立於殿前,皆沉著臉一聲不吭,耳邊聽聞各將領獻計布兵,目光卻若有似無地落向對面的沈猶楓。沈猶楓冷冷不語,兀自立在對面,竟未再看三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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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州氣候獨特,環境惡劣,時至金秋九月,本該是涼爽宜人的季節,麓州卻已進入寒冷潮溼之境,終日烏雲密佈,城門緊閉。
龍鼎聯盟借遠交近攻之計,任命沈猶楓為主帥,蒼風為副將,佈下三十萬兵馬於麓州城外分嶺,後接名州,糧草兵械齊備,軍營綿延百里駐紮數日,已無險可守,卻遲遲不見攻城。李雲驀和唐青羽聽聞麓州城外盟軍按兵不動,恐戰局有變,遂率領十萬兵馬趕來接應,卻見沈猶楓和各營將領穩坐泰山,以逸待勞,始終不發一兵一卒。李雲驀大為光火,唐青羽甚是不解。
這日清晨,雲羽二人闖進沈猶楓帳下,見沈猶楓早已起身,玄衣鎧甲穿戴整齊,正拿著兵書坐在案前,一面翻看一面喝著早茶,聽聞有人進帳,他並未抬頭,目光始終落在手中書卷之上。
唐青羽雖為武將,又出身江湖,但終究是帶了幾分名門世家的書卷氣,眼下雖心有不滿,尚能保持禮節風度,遂向沈猶楓恭然道:“參見風座,我二人冒昧前來,因有一事相問……”
“迂腐!跟他說這麼多作甚!”李雲驀本就看不得這些繁文縟節,脾氣一上來,醜話便如連珠炮似地炸出來,猛地岔開唐青羽的話茬,上前直言道:“沈猶楓,我且問你,為何遲遲不發兵攻城?你真當麓州的朝廷兵馬是死的啊!倘若延誤戰機,你擔待得起麼!”
沈猶楓置若罔聞,喝了口茶,徑自閱讀兵書。
李雲驀早憋了一肚子氣,沈猶楓的冷漠態度更是讓他火冒三丈,當下衝近前去,怒不可遏地拍案叫道:“你啞巴了麼!回答我啊!”沈猶楓面不改色,連眼角都未抬一下,淡淡道:“雲座似乎忘記統兵主帥是誰了罷?”李雲驀一頓,不甘地直起身來,冷哼道:“不錯,主帥是你,但主上命我二人帶兵增援,你如今用兵不善,我等自當進言!”
沈猶楓眉目冷峻,漫不經心道:“你若覺得本座用兵不善,大可領著平州援兵回宣州向主上彈劾於我,不必在此大呼小叫,本座排兵佈陣,不需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