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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骨盡爛,好端端一個彪悍的大漢,眨眼就癱在地上痛吟不止,實在教人唏噓,暗道莫非是沈猶楓下了殺招,可是,他們並未見到沈猶楓拔劍哪……那將領全身顫抖抽搐,癱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便兩腳一蹬見了閻王。
沈猶楓冷冷地瞅著地上的死屍,向身旁的屬下道:“斬下首級,懸於城門示眾。”墨臺鷹威嚴的面容上浮過一絲笑意,道:“今時今日,楓兒總算是讓本侯安心了。”李雲驀望著地上死不瞑目的屍骸,鎖眉問道:“你劍未出鞘,何以殺他?”沈猶楓輕握住腰間湛盧,冷言道:“用湛盧殺他,豈不玷汙了劍刃!”李雲驀神色凝重,急迫起來:“我是問你,究竟如何下的手!”沈猶楓厲眉一斜:“你想說什麼?”李雲驀目光黯然,盯住沈猶楓腳上長靴,沉聲道:“毒……是毒罷!你腳上長靴沾滿巨毒,那將領渾身帶血,小腹乃是重傷,一觸靴上巨毒,必死無疑!”
眾人聞言,方才恍然大悟,又是一陣唏噓,墨臺鷹含笑不語,心中卻甚是滿意,站在一旁的唐多令不禁蹙起了眉,暗道這血性正氣的年輕人,怎的使上這等陰狠毒辣的招式,心中未免驚詫疑惑。
面對眾人的驚惑,沈猶楓毫不在意,冷冷一笑:“是毒,又如何?”李雲驀驚怒交集,走近他痛聲道:“這是血竭!是血竭啊!你怎會帶著這等陰狠的毒藥!你忘了當初……”
“夠了!”沈猶楓厲聲一喝,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李雲驀的話,“不過是讓他嚐嚐本座曾經嘗過的痛苦罷了!”他轉過身去,徑直回到墨臺鷹身側,語氣冷得似乎全然忘記了當初:“背叛者死,任何人都一樣!”
李雲驀一怔,指責和痛罵頃刻間哽在喉嚨裡,他竟發不出聲來,沈猶楓身中血竭的痛苦,李雲驀不僅親眼所見,亦是感同身受,他對血竭恨之入骨,卻從未想過,以沈猶楓的氣量和狂傲,今日竟會將血竭反用在一個完全喪失了抵抗力的階下囚身上,就算用那寬厚仁義的湛盧劍誅殺囚犯會玷汙鋒刃,可是用這邪氣深重的血竭,便是應當的麼……天門的禁毒,今日竟被沈猶楓用來誅殺降將,毫不手軟,毫不留情,多麼諷刺,多麼痛快!
兩名屬下將那將領的屍體裹上,抬著出了大殿,恰巧與剛走到門前的唐青羽和連翹擦身而過,連翹直直地盯著渾身黑血的屍體,心中咯噔一下,竟是又苦又辣,血竭……是血竭!他驀地轉頭看向沈猶楓,怔了怔,竟反常地衝將過去抓著沈猶楓叫道:“把血竭給我!”沈猶楓眉宇一黯,甩開連翹手臂,沉聲道:“滾開。”連翹霎時淚眼婆娑,決然道:“連兒身為天門弟子,絕不允許血竭之毒再存於世上!”
“天門弟子?”沈猶楓淡漠地瞥了連翹一眼,凌厲道:“既已投奔龍鼎聯盟,何來天門弟子!”連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反駁道:“就算我已投奔龍鼎聯盟,可血竭乃是天門禁毒,連兒有理由過問!”
沈猶楓寒目凜冽,猛然抬掌狠狠地掐住連翹下顎,冷笑道:“你投奔龍鼎聯盟無非是為了報仇,本座便成全你,用天門的禁毒去殺死你的仇人,豈不甚好!”連翹渾身顫抖,惶急地哭道:“家仇要報,血竭不能留!九哥哥已銷燬了天門所有血竭,你卻將它濫用殺人!沈猶楓,你為何會變成今日這般……”
“好個濫用殺人!”沈猶楓目光嘲諷,神色極其狂傲,他對連翹的哀求根本就無動於衷,厲聲笑道:“這毒藥殺的人還少麼?如今一個個倒變成偽君子了?喔……本座忘了呢,他連偽君子都不如,不過是個騙子罷了!”他反手一掌推開連翹,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他既有本事騙情騙愛,這區區一瓶毒藥,有種就來騙回去!”
“你……”連翹被沈猶楓一推,趔趄著險些栽倒,幸而被唐青羽上前扶住,連翹恨恨地看著沈猶楓,哭著又欲爭辯,唐青羽忙捂著他的嘴,張牙舞爪地將他拖到一旁,低聲喝道:“住嘴啊!有什麼話私下再說!”連翹拼命拉下唐青羽的手,一面哭一面掙扎道:“我偏要說!我要讓這無情無義的人看清楚!究竟誰是騙子……”
在場眾人紛紛搖頭嘆息,李雲驀看著連翹痛苦不甘的模樣,暗中已猜到了幾分,他心下一橫,一個箭步上前拉著連翹便跪倒在墨臺鷹跟前,正色道:“李雲驀懇請主上恩准,讓連翹留在我天雲旗,以軍醫身份跟隨盟軍北上!”唐青羽心中一動,亦走上前與李雲驀並肩跪下,垂首相求:“副將唐青羽同請。”連翹立時呆住,睜大淚眼看著兩人,心中甚是感激寬慰,他擦了擦眼角,漸漸收斂了哭鬧。
第一百十七章 流 言
墨臺鷹一直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他片言不發,心中卻不停地思量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