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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舟擁入懷中。
他怎麼可能會忘?他親手養育了這個孩子十三年,早已將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中,除非他生命消逝,無知無覺,否則怎麼會忘?
顧蘭舟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塊鐵板,飽含受盡委屈不肯妥協諒解的倔強,帶著哭腔不依不饒地質問:“你不是還要打我麼?!”
穆青山又是心痛又是慚愧,默默無言地將雙臂收緊,用寬厚的大掌一遍遍撫過青年清瘦的背脊。
過了好一會兒,顧蘭舟才漸漸軟化下來,遲疑著伸手抱住穆青山的腰,慢慢把頭靠在他肩頸處。
被久違的堅實臂膀環抱,鼻端復又充盈著熟悉的清朗氣息,顧蘭舟再也控制不住,乾涸了多年的眼淚剎那間洶湧而下,伏在穆青山肩頭哭得象個迷路了半天終於被家長找到的孩子,哪裡還是那個鐵腕無情、生人勿近的土匪頭子。
穆青山也是百感交集眼底潮熱。懷中之人與十年前相比已經發生了不小的改變,無論是外貌還是身形,他本應對此感到陌生,然而一旦將人擁入懷中,橫亙在二人之間長達十年的隔膜便頃刻間消散,那種親密無間彼此相融的熟悉感重新縈繞二人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