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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哥哥!你想什麼這麼出神?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久久得不到回應,古靈靈詫異地伸手在穆青山眼前揮了揮。
“啊,沒事。”穆青山省過神來,不由慚愧不已,連臉上也禁不住微微發熱。幸好他膚色是較深的小麥色,掩蓋了那異樣的微紅,否則就更難堪了。
定了定神,他又向古靈靈嚴肅誠懇地道了一番歉,無非是子不教,父之過,把顧蘭舟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請古大小姐寬宏大量不予計較。
古靈靈對穆青山自然發不起脾氣,末了只是不無擔憂地嘆息一聲,“青山哥哥,你就繼續包庇縱容他吧,我看遲早有一天連你都會被他帶上邪路了。”
穆青山聞言怔住。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第一更送到,晚上十一點左右二更!
感謝汩童又扔的地雷!
是不是大家都不愛看最近幾章的家長裡短啊,這幾天真是好冷清……好吧,下一章繼續上口味熱辣的江湖菜。
☆、墨蓮花
常喜樂傍晚回來了,卻是被學堂的先生板著臉送回來的。
原來常喜樂在學堂裡闖禍了,一個人把另外幾名學生打了。那幾名學生不同程度的受了傷,最嚴重的一個不僅掉了兩顆門牙,右手手臂還骨折了,怕有一兩個月都拿不了書本寫不了字了。
那先生姓程,名文道,將近三十年紀,身量高瘦,穿一身洗得發白的青布長衫,相貌清正,神情刻板,說起常喜樂的惡行時痛心疾首,一副此子太過頑劣無可救藥的模樣。
穆青山雖然覺得常喜樂有些調皮跳脫,但本質還是好的,不會憑白無故以武欺人,只是那程先生說得那般投入,他也不便插話打斷,只站在一旁作嚴肅傾聽狀。
顧蘭舟也覺得有趣,在窗邊支著下巴聽得津津有味。
古靈靈這個做孃的卻是面上無光,等程文道說累了停下來喘氣的功夫,上來就把常喜樂的耳朵一揪,罵道:“混小子,娘讓你去學堂是去讀書認字,不是讓你去耀武揚威打人的!”
常喜樂呲牙咧嘴,連連呼痛:“哎好疼好疼!娘您快放手啊再拉耳朵就掉了!”
古靈靈看了也心疼,聞言放了手,卻依舊沒好氣道:“說,為什麼要打人?要不如實交待,今晚不許吃飯!”
常喜樂捂著火辣辣的耳朵,滿臉委屈道:“娘,是他們幾個先罵我的!先嘲笑我是外地來的鄉巴佬,後來聽說我只有乾爹沒有親爹,就罵我是野種!我氣不過才動了手,誰知道他們那麼不經打,隨便兩下就哭爹叫娘……”
顧蘭舟驀地雙掌互擊,揚眉讚道:“打得好!換作是我,就打得他們爹孃都認不出來。”
常喜樂大喜,附和道:“就是!顧叔叔英明!”
程文道:“……”
穆青山扶額。
古靈靈第一次覺得顧蘭舟說的話十分中聽,轉身叉腰朝程文道劈頭蓋臉一頓痛斥:“程先生,你聽到了,不是我兒太過頑劣,是那幾個有爹生沒娘教的學生該打!我們是外地來的怎麼了,姑奶奶家裡跺一跺腳整個江湖都要震三震,說出來嚇不死他們的!喜樂沒了親爹又如何,誰要當著姑奶奶的面罵他野種,姑奶奶打得他滿地找牙!”
可憐程文道一介書生,何曾被如此貌美如花又潑辣彪悍的女子指著鼻子罵得抬不起頭,當下臉色發白狼狽不已地連連倒退,一個字也反駁不得。
穆青山於心不忍,適時上前將腳下踉蹌差點摔一個大跟頭的程文道扶住,正色道:“程先生見諒,喜樂他娘沒有惡意,只是性情直率嫉惡如仇罷了。喜樂出手傷人的確不對,穆某願意賠償那幾名學生的傷藥費,以後也會對他嚴加約束。不過穆某以為那幾名學生肆意謾罵同窗也有錯,還請程先生以後費心調解教導了。”
程文道穩住身形,頂著頭上歪掉的巾帽,一本正經道:“穆兄言之有理,先前是在下疏忽了。”
他之前與穆青山打過兩回交道,對他一個江湖人全無江湖匪氣,反而一身正氣坦蕩磊落頗有好感,此時聽他一番話說得言辭懇切合情合理,心中不免為之折服。
古靈靈見程文道形象滑稽,一派酸腐之氣,忍不住嗤的一聲笑起來。這一笑嬌美無匹,明豔照人。
程文道莫明其妙,又被她的笑靨晃花了眼,愣了愣後趕緊轉身低頭,心有餘悸地小聲嘀咕道:“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聖人誠不欺我……”
幸好他此刻退到院角,古靈靈離得較遠,沒聽清楚這句話,否則定然會被古大小姐打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