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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喜樂的確話多,對顧蘭舟的身世經歷又十分好奇,興致勃勃地問了許多問題,可惜顧蘭舟俱都充耳不聞,一直閉著眼睛沉默以對。
自說自話了好半天,常喜樂終於識趣地住了嘴,過了一會兒也就睡著了。
又躺了約摸一個時辰,顧蘭舟還是了無睡意,便起身下床出了房間。
廳裡很黑,很靜,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地上躺著的模糊身影。
他慢慢走了過去,一言不發地在那山巒般偉岸的身軀旁躺了下來,然後習慣性地伸手抱住他勁瘦有力的腰。
作者有話要說:明後兩天會爭取加更,握拳!
☆、情難禁
“很晚了,怎麼還沒睡?”穆青山微微一僵,隨即低低問道。
“睡不著。”
顧蘭舟低喃著把頭貼上他寬厚堅實的背。許多年以來,這個人一直是支撐他的天地的那根唯一的支柱,只有在他身邊,他才會感到踏實與溫暖。
穆青山深吸一口氣,儘量放鬆身體,卻並不轉身,只拍了拍身後人圈在腰間的手,壓低音量溫言勸道:“回房吧,地板又硬又涼,睡著不舒服。”
“不要。我想在這裡躺一會兒。”顧蘭舟任性地拒絕,雙手扣在一起,把他抱得更緊。
穆青山拿他沒辦法,只得略略抬起上身,給他蓋上被子掖好被角,然後重新背對他躺下來。
顧蘭舟閉上眼睛,大腦卻比先前更為清醒。
剛才躺在床上時,他翻來覆去想了很多,從他五歲開始記事起,一直到現在,思緒跨越了漫長的二十年。想他與穆青山的樂與悲,分與合,想他曾經的迷茫與彷徨,如今的清醒與徹悟。
到最後,他只得出一個結論,他想要這個人,這輩子也只想要這個人。不止想要他當自己的父兄,還想要與他有更為深刻親密的結合,真正的骨血相融,靈肉相交。
昨晚在穆青山懷中泣不成聲時,他也曾經灰心想過放棄,可是一天之後他就發現他做不到。要他斷了這個念想,比讓他熬過落魂谷中孤寂陰暗的十年還要痛苦。
他或許是貪心的,可是他不求富貴榮華,不求功名利祿,所求的只不過是這一個人而已。上天慈悲,既然讓他歷經磨難依然存活於世,那就繼續體諒垂憐他,讓他得償所願吧……
顧蘭舟一時間心潮起伏,情難自禁,仿如一名即將踏上戰場的鬥士一般激昂悲壯。渾身的血液漸漸沸騰起來,如戰火般在四肢百骸裡燃燒蔓延。
已經是午夜時分,房間裡的古靈靈與常喜樂早已熟睡,廳裡靜謐無聲,唯有他抱著的那個人刻意收斂的綿長呼吸聲淺淺迴響在耳邊,那具精悍身軀的熱力透過彼此緊貼一起的兩層薄薄衣料傳遞過來,獨屬於這個人的清朗而令他深深為之迷戀的男性體息也隨之充盈鼻間。
顧蘭舟心跳加速,心醉神迷,不能自已。
身上熱得難受,手心沁出汗來,某種隱秘而羞恥的渴望在體內不斷叫囂,像一隻牢籠中突然間長大、卻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力量的獸,翻滾嘶叫著想要掙脫束縛破囚而出。
他難耐地扭動身體,呼吸變得急促。
察覺到身後人的異樣,剋制壓抑多時的穆青山終於忍不住回身問道:“蘭舟,怎麼了,不舒服麼?”
窗外,原本隱在雲層後的月亮揭去半邊面紗,向廳裡投下清淺朦朧的光華。
顧蘭舟星眸半睜,玉白的臉頰染上一抹淺淡的緋色,粉潤的雙唇微微開合,欲言又止,“爹爹,我難受……”
穆青山心中一緊,“哪裡難受?”
“這裡。”顧蘭舟輕輕喘息著,吐息火熱而甜蜜。
穆青山心神一晃,一隻手被另一隻纖長輕顫的手握住,在那隻手的引導下,貼著他柔韌修長的身體,隔著一層單薄的褻衣慢慢下滑。
觸到某個微昂的部位時,穆青山悚然一驚,如被蛇咬般猛地收回手,身體也本能地後撤一步,不可思議地低呼道:“蘭舟,你……”
顧蘭舟咬了咬唇,把心一橫,跟著欺上一步,發著抖再次拉住穆青山的手,用僅為兩個人所聞的輕音顫聲道:“爹爹,你幫幫我,好不好?”
穆青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又急又惱地輕斥,“荒唐!這如何使得?”
強烈的羞恥感,加上唯恐遭到拒絕的驚惶,激得顧蘭舟目中迅速積聚一層水霧,“你不是說過,無論我提出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麼?還是說,你嫌棄我,覺得這樣噁心,所以不願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