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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道:“雲大公子誤會,此事並非宮主所為。宮主雖精通音律,卻對御蛇一道全無瞭解。”
“御蛇?”雲大挑了挑眉,“看來你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齊梟想起剛剛離無言搖頭裝不知,連忙替他打圓場:“也是剛剛得到的訊息,還沒來得及稟報宮主。”
雲大不以為意,看向離無言道:“當時山巔上御蛇的紅衣人蒙著面,不過看扮相與離宮主一模一樣,家師與那紅衣人交過手,見到離宮主必定能知真偽。離宮主可願隨在下回谷一趟?”
離無言手指繞著臉側的青絲,垂眼故作思考一番,提筆寫道:為了給本宮沉冤得雪,就勉為其難走一遭吧。
齊梟瞄到他的字,暗中流汗,心道直接把龍時供出來不就好了?宮主明明就是覺得無趣了,想出門找點樂子,還沉冤得雪……還勉為其難……
正腹誹得頗為帶勁時,懷裡突然砸過來一團紙,齊梟連忙撿起來展開,原來是離無言吩咐他去備酒菜,於是起身對雲大抱了抱拳,笑道:“離音宮略備薄酒小菜,還望雲大公子賞臉!酒足飯飽後再走不遲。”
雲大也不客氣,笑著回禮:“有勞!”
等候飯菜時,雲大心裡還在惦記他那壺美酒,不過已經沒了最初咬牙切齒的憤恨,站在視窗頗為享受地欣賞風景,心裡卻在算計著早晚要讓離無言賠得找不著北,於是再次看向始作俑者時忍不住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離無言對自己近乎易容的化妝技巧頗為自信,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還當他陰陽怪氣是因為伏擊一事,橫豎自己臉皮厚,也就回他一個嫵媚的笑容,歪歪斜斜地倚在廊柱上,寫了幾個字與他閒聊:雲大公子姓鵲名山?
雲大愣了一下,搖頭輕笑:“在下自幼失怙,無姓,鵲山為名,家師起的。”
離無言恍然點頭,眼珠子轉了轉,又寫道:流雲醫谷好玩麼?
“呃……”雲大嘴角一抽,這要怎麼回答?
離無言又問:流雲醫谷可有女子?
“沒有。”雲大挑了挑眉,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似乎極為厭惡世間女子,一個不痛快就有可能動手殺人。難道他是被哪個女子刺激到了,精神失常了?可他要是厭惡女子,為什麼自己卻偏偏要化妝成這麼一副模樣?
雲大滿腦袋的問號,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眼,卻又覺得他滿身的嫵媚之氣是刻意而為之,至少前晚收留他時看他還是極為正常的。
離無言嬌笑:沒有女子最好,不然萬一我失手傷了人,可就失禮啦!
雲大這趟過來主要是想將他帶回去讓師父確認一下,其實在醫谷時他們已經猜到伏擊之人極有可能不是離無言,因此他現在站在這裡完全不像尋仇的,倒像是來做客的。
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飯菜很快端上了桌。
離無言寫了個字條給齊梟,命他暫時不要捉拿龍時,只需關注他的動向,隨時給自己彙報即可。齊梟點頭應下,轉身招待雲大入席。
雲大應邀自然毫不客氣,興致勃勃地走過去,等看到桌上的菜色時卻傻了眼,這滿桌的海貨生鮮……可真的是“生”鮮!
他平時住在醫谷或外出走南闖北,也算吃過不少美食,谷中那片開闊的湖泊中也不乏各種鮮味,可不管是魚蝦還是貝蟹,都是加了火候的,烹煮煎炸各具特色,唯獨這種……
離無言看他臉色一變再變,不以為意地指指座位,示意他坐下來。
雲大盯著桌上的菜,風度怎麼都維持不住了,嘖嘖兩聲轉頭問齊梟:“貴派平日裡都吃這些?”
齊梟爽朗一笑,自己也坐下來,抬手朝桌上各菜示意:“這些可是海邊的特色菜,鄙派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雲大公子不必見外,請慢用!”
雲大臉都僵硬了,嘖嘖感嘆:“素來只聽聞東夷倭國有這種吃法,今日可真是長見識了。”
“倭國與此處隔海遙遙相對,食材上的確有些相似之處,不過我們離音宮的美味絕對比倭國勝上百倍。”齊梟見自家宮主已經毫不客氣地自顧自開吃了,頓覺汗顏,連忙將一隻精美的碟子端到雲大面前,熱情道,“這是扶海洲特有的花蛤,做成菜就叫醉蛤,別的地方可吃不到,雲大公子常住中原,想必也少有機會嚐鮮,可要試試看?”
雲大看這碟子裡白乎乎軟綿綿的一團,胃裡有些翻滾,心中卻又忍不住好奇,拿筷子夾了一塊遞到面前看了看,恍然道:“花蛤……倒是曾在書中見過,殼呈扇狀,有五彩花紋,肉質白嫩,入藥可治惡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