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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大接過紙條還沒來得及看,就讓雲四給搶過去了。雲四大著嗓門念出來,又湊到他身邊黏黏膩膩地喊:“鵲山~~~”
雲大哪裡還聽不出他那點玩笑的意思,不過自己的臉皮比他厚實多了,聞言沒有一絲不自在的表現,只是笑著在他背上拍了一掌。
之後,雲大去了一趟師父的院子,就離無言的啞疾討教了一番。流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做了番指點卻沒有多問什麼,臨了只是淡淡提醒他:“心病還需心藥醫。”
雲大笑著摸了摸鼻子:“弟子明白。”
有了師父的提點,他便有了十成的把握,之後去見離無言時笑得格外和藹可親:“離宮主盛情難卻,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要你將人抓過來,我就去離音宮叨擾一個月,還望離宮主屆時不要嫌我添亂。”
離無言本來是一時興起鬧著玩的,可現在突然看他這麼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沒由來就覺得有股涼意從腳底一直竄到發頂,頓時就想反悔了。
雲大不給他反悔的機會,迅速下逐客令:“抓人一事就有勞了,既然是離音宮的叛徒,想必離宮主是不會徇私的,那我們就靜候你的好訊息了!”
離無言似嗔似怒地橫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等等!”雲大拽住他的胳膊,見小童牽著自己的馬走過來,連忙拉著他迎上去,將馬繩交到他手中,笑道,“我的厲風已經認得你了,你沒有馬,暫時就用它吧,記得給我帶回來。”
離無言愣了一瞬,隨即翻身上馬,側頭看過來時笑眸中眼波流轉,又出現平時那種勾搭輕浮的眼神。雲大對他這種媚俗的樣子從來是不入眼的,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他什麼,想來想去大概也只能歸結於幸虧自己早就知道了他的真面目。
離無言的媚眼雖說偶爾略帶誇張,但配上他這麼一副可謂絕色的容貌與身段,其實還是頗具魅惑性的,即便是江湖上一些前來尋釁的人也有可能打著打著就神魂不知了。
雲大與他相處至今,對他每一種風情俗態都是笑眼相看,沒有唾棄卻又視而不見,對此,離無言表面上一臉怨懟,心裡卻隱隱有幾分茫然與不清不楚的欣喜,最後也不知是不是化作清風吹散了,抓不住半絲心緒。
雲大將人送走,在外面靜靜站立了很長時間,看著他一襲紅裙消失在茫茫四野中,被自己的貼身小廝尋過來喊了三遍才堪堪回神,忍不住扶額輕笑。
離無言出了流雲醫谷,直奔允豐縣而去,龍時曾在允豐縣出沒,他已經安排了人在那裡日夜看守,即便龍時去別的地方需要跟蹤,也會留下幾個人繼續待在那裡等候他的命令。
離音宮一直都是小事不缺,大事沒有,這一回暗中窺伺龍時算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樁了,因此離無言趕過去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看到副宮主齊梟也在那裡。
他將馬交給齊梟,在地上寫道:喂些好的草料,別讓它凍著了。
齊梟左看右看都覺得這匹馬眼熟,最後才恍然大悟:“這是雲大公子的馬啊!”說完見他瞪著自己,連忙閉嘴乖乖牽著馬去了馬廄,以堂堂副宮主的身份屈尊降貴親自料理。雖然宮主沒說什麼,不過能讓宮主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人開口提照顧,想必在他心裡是相當重視的。
齊梟把馬安頓好回來才有時間說正事,神色間滿是嚴肅:“宮主,你在外面是不是被人追殺了?”
離無言一臉平靜地點點頭。
齊梟頓時咬牙切齒,從懷中掏出一張薄絹遞過來。
離無言將薄絹展開,想不到竟是索命崖承接生意的字據,上面用硃砂筆寫得清清楚楚,龍時花了大筆金銀讓索命崖取他這離音宮主的性命。
“宮主,龍時學藝不精,歪門邪道卻不少,恐怕他是打算立足中原,卻又忌憚你,才想出這麼個餿主意。字據應該是他與索命崖各執一份,索命崖那邊不好下手,這是龍時身上的。我們怕他有什麼奸計,就自作主張從他身上摸出來了。”
離無言看著這字據,嘲諷一笑:本宮的命可真值錢!
“宮主,要現在將人抓過來嗎?”
離無言神色頓時冰冷:抓!把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我抓回來!狠狠地教訓!嚴刑逼供!我倒要看看他舍不捨得將曲譜告知別人!
齊梟盯人盯了這麼久,一直就在等他這聲命令,當下就抱拳領命,剛轉身又被他跺一跺腳喊住。
離無言又補充了一句:人是要帶到流雲醫谷的,別弄死了,留口氣。
齊梟微微吃驚:“宮主,龍時是離音宮的叛徒,甚至還僱了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