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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仁問道。
“因為……我要把你的這裡剃刻出一方容身之所,好把我的“眉”字納進去。”傅眉的手指,輕輕點著褚仁的胸口。
褚仁只覺得一陣心悸,似乎心上被什麼劃開了,有一點痛,又有一點豁然開朗的欣喜。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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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實錄》順治五年十一月:會報喀爾喀部落二楚虎爾行獵、向我邊界。於是集諸王大臣議遣和碩英親王阿濟格、多羅端重郡王博洛、多羅承澤郡王碩塞、固山貝子拜尹圖、公傅勒赫、嶽樂護軍統領鰲拜巴圖魯等、統兵戍守大同。派兵去大同,本來是為了防禦喀爾喀部落,但是不想激反了姜鑲。
作者有話要說:
☆、鼓角高鳴日月悲
順治四年,臘月二十三,小年夜。
傅山頂風冒雪回到家中,大包小包的,帶著很多年貨。
“這麼多好東西啊……”傅眉嘖嘖讚歎著,因父親在場不敢放肆,不便細細說給褚仁聽,便拉著褚仁,一樣一樣捧到褚仁手上,讓他去摸,去嗅。
傅山愛憐的看著兩個孩子,臉上綻放出久違的微笑。
“爹爹!是不是有什麼好訊息啊?不然為何突然這麼大方?”傅眉笑道。
“胡說!在你眼中,爹爹就那麼小氣麼?”傅山佯怒,隨後又莞爾一笑,“確實有兩個好訊息,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自然是先聽大的,後聽小的。”褚仁自失明以後,便比較少言寡語了,此時被這融融喜氣感染著,也插了一句嘴。
傅山捻鬚笑道:“好!那就先大後小,先國後家。這大喜事原本是不該說的,但此刻說出來已經無妨了,薛宗周、王如金兩位的義軍,已經起事了,就在今夜!”
“今夜?這馬上就是年根兒了啊?”傅眉問道。
“正因為快到年根兒,韃子防務鬆懈,才便於起事!”
“那另一件喜事呢?”褚仁不知怎地,不願意聽道他們提起反清復明的任何訊息,或許因為他知道,不管開局有多美好,最終都是會失敗的,而每一次失敗,都付出了多少漢家男兒的鮮血與生命,多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褚仁不想聽,也不忍聽。但,又覺得不甘心被異族統治,奮起反抗並沒有錯,不讓他們去做,難道任憑他們在國破家亡的絕望中煎熬致死嗎?
“另一件喜事是關於仁兒的,爹爹尋了個古方,j□j仁兒的病,目前萬事俱備,只欠藥引。”
傅眉驚喜交加:“真的?!那是什麼藥引?我們快去尋了來!”
“需要經年戴過的舊竹斗笠,數目還不少,總要三五十個才夠用。”
“好!那我明天就去採辦!”傅眉很是興奮。
“你要怎麼弄來?”褚仁聽到這個訊息,心中也是歡喜的,但卻是那種淡然的歡喜,或許是這些日子來勤練書法,不僅書法有成,連性子也恬淡了許多。
“這個容易,我去買五十頂新斗笠來,站在城門口,見到有人戴舊斗笠,就走上前去以新換舊,相信沒有人不答應,三五日的工夫,就可以湊齊數目了!”
傅山嗤笑了一聲:“道理是不錯的,但是此時卻行不通,因為北邊戰亂,城門盤查很嚴,待義軍起兵,又會大亂,所以我才不讓你們進城。你在城門口這麼一鬧,不出一個時辰,就會被抓走了,判你個蠱惑人心之罪,你有什麼話說?本來以新換舊,就不合情理,到時候你可是百口莫辯。更何況,目前隆冬天時,若無雪,哪有人戴竹斗笠出門呢?”
傅眉愣了片刻,又道,“那……只好找親朋故舊蒐羅了,還有爹爹你治癒過的那些病人。”
傅山點點頭:“明日若無事,你就去辦吧,先弄到十幾頂,我們就可以先治起來了。”
“是!”傅眉興奮地拉住褚仁的手,上下晃動了幾下,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一碗冒著熱氣的苦藥,端在褚仁手上,濃烈的藥氣依然遮不住那“藥引”帶來的濃重的腦油氣味,讓人不由得作嘔。
“喝吧!忍耐些,涼了就更難喝了。”傅眉柔聲勸道。
褚仁一咬牙,一閉眼,仰頭把那碗藥,一口氣灌了下去。
傅眉忙用帕子拭去褚仁嘴角溢位的藥汁。
褚仁只覺得口中一甜,一枚杏幹已被傅眉塞到了自己嘴裡。
這一苦一甜的交替,從飛雪飄飄的隆冬,吃到了飛絮漫天的仲春,褚仁的眼睛,依然沒有復明。同樣的,萬里江山家國天下的復明,也還是混沌一片。
姜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