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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不耐煩地揮揮手,“犯人那麼害怕那塊木屑,說不定是個木匠之類的。明天我們就去查查你走過的那條路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見高藝這就端著水盆要離開,高元連忙出聲叫住了他。“那個……晚飯我還沒吃。”就快餓死了,高元小聲嘀咕著。高藝扭過頭,不可思議地望著他,然後搖了搖頭走出了門口。
真是的,高元暗暗地抱怨,受傷的是自己的頭,又不是肚子,餓了有什麼不對。更何況他還吐了兩次,現在肚子裡什麼都沒有。生著悶氣的時候,高藝已經端來了飯菜。一看就是今晚吃剩的幾樣菜混在了一起,可是仍然只有一小碗,高元撅著嘴拿起了筷子。
“我不在的時候就不能給我留點菜嗎?”說著,他把菜都倒在了烏米飯上。
“不能。”
高元一邊往嘴裡送飯,一邊瞪著毫不留情的高藝,氣得直哼哼。
“你動不動就一聲不響跑到某人那,我怎麼知道你吃沒吃?”
“你到林府一問不就知道了?”這根本不是理由吧,高元心想。
“我很閒嗎?下午從萬壑山回來就發現你不在,我既要安排人手值班,又要跟老爺夫人商量婚事,還得順便幫你打圓場,你覺得我很閒嗎?”
面對高藝的指責,他一句話也無法反駁。忙的不只有自己,受傷的也不只有自己,可是他卻經常毫無自覺地給周圍的人添了很多麻煩。“對不起。”他低聲道歉。
“哼。”高藝扭過頭,揚著下巴說,“算了,反正你這傢伙也快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真是個彆扭的傢伙,高元心中暗暗笑道,明明就是被自己熱情如火的告白感動了才決定不管他們的事的。雖然被高藝呵斥說笑得很噁心,高元也沒有生氣,而且還笑臉相迎。
“糖蟹給我留了嗎?”放下空碗,他一臉諂媚地問。
高藝恍然大悟似地一拍腦袋,砰地一聲從凳子上站起身。“對了,還有糖蟹呢。”他嘀咕著走出了書齋。高元也起身站在門口,目光追隨著高藝走進廚房端出一盤糖蟹。
太好了,他在心裡高呼,抑制著即將噴湧而出的口水,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高藝走到葉姑娘窗旁輕輕敲了敲,笑容滿面地將糖蟹遞了進去。
葉姑娘對著高元指了指,不知低聲說了些什麼。高藝轉過頭,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高元,對著葉姑娘小聲耳語幾句後,葉姑娘就笑眯眯地關上了窗子。
高元目瞪口呆地站在書齋門口,已經變成半個石像。高藝這才慢悠悠地走過來,低聲說了句:“你不是要忌口嗎?”然後,他就大笑著走開了。
眼淚,終於又掉下來了。
☆、再傳噩耗1
第二天,高元就親自帶領衙役在自己走過的那條路上盤查,並且是以“襲擊縣令”這個非常丟臉的名義。果然不出他所料,這話一傳出去,覺得錯在犯人的寥寥可數,大家反而都覺得是他幹了什麼壞事——比如強搶民女什麼的。在聽到衙役這麼說的時候,高元氣得差點把書齋的椅子踢碎了。不過後來想想幸好自己勁小,不然踢壞的椅子還要自掏腰包,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在得知自己於坊間的評價之後,高元就開始看誰都覺得不順眼,盤問也變得不客氣起來。哪怕只有一點遲疑或者眼神飄忽,他就一直追問到底,結果犯人沒查到,倒是捅出了一堆風流韻事。平靜的小巷經過一上午時間就徹底變成了戰場。板凳與木桶齊飛,泔水共菜葉一色,簡直稱得上壯觀至極。
高元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亂戰,心想你們這群人的生活已經齷齪到一定境界了,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的是非。身旁的高藝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手輕輕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晚上在萬壑山守了一整晚,早上剛下山就跟著自己出來盤查,高藝有多辛苦他非常清楚。
“算了,”高藝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回答道,“要是誰拿著刀衝出來砍你就糟了。”
“我就那麼招人恨啊!”高元咬牙切齒地說。
“差不……”高藝突然中斷了自己的話,向著一位過路的老者點了點頭。對於高藝的禮貌,那個人沒有絲毫感謝,反而皺著眉頭好像不想看見高藝似地點頭敷衍了一下。
“誰啊?”高元小聲問。那位老人頭髮全都白了,但是光看臉的話卻好像只有四十幾歲。他身材不高,但是非常健碩,身後揹著一個裝滿東西的大布袋。巧妙地避過亂飛的東西,他閃身走進了巷子深處。
“不就是李鞋匠。”
“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