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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成江聞言轉進內室,未久便捧出一個小小的木箱。
席詩詩用隨身攜帶的小鑰匙開啟木箱,裡頭滿是小小的金元寶,她拿了一個小錦囊撿了一塊碎金元寶,掂了掂重量後點頭。「跑腿的酬謝這樣應該就夠了。」話落又鎖上小木箱示意情夫拿進去放好。
寒成江依言而行,接著兩人便開始整裝準備出門去找信差。
外頭,負手站在階梯下的周元宗,聽見開門聲便轉過身,看見寒雨若一出來便將披風的罩帽拉上,讓他不禁把原想問的話又吞了回去。
寒雨若步下階梯朝他走近,從披風裡伸出手。「這個給你。」
周元宗不知他要給什麼,只是依言伸手去接,感覺像是兩顆圓珠般的東西。
「拿去換點銀兩給大家吃飽,別讓大哥知道了。還有叫大家沒事早點睡,油燈不要點太晚,以免浪費。」寒雨若說完便朝穿堂走去。
周元宗應了聲「是」後攤掌一看,竟是兩顆鴿蛋般大的珍珠,這兩顆罕見的大珍珠可換得不少銀子呢,也可解決目前斷糧的燃眉之急,待想到二少爺的叮嚀,他立刻握緊手中的珍珠,下意識轉首看了大少爺的房門一眼,接著快步追上二少爺。
周元宗靜靜地跟在他身邊走了一段距離,才遲疑地開口說:「二少爺,三夫人她——」
豈料,寒雨若只是平靜地回了句:「我已經知道了。」
周元宗愣了不由停下腳步,只是呆在原地目送著在大白天穿著一襲黑色披風,輕步慢移得宛若幽魂般的二少爺遠去。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寒成江的叫喚:「周總管!」
周元宗嚇了一跳,本能地緊握住手中的兩顆珍珠,下意識把手放在背後。
「我和詩詩要出去辦點事,中午就在天香樓吃飯不回來了,記得要給雨若送飯去。」寒成江說完便摟著情婦高高興興地出門了。
周元宗對他點個頭,心裡卻有說不出的忿怒,因已故老爺和二少爺生母的愛恨情仇,而被否定其存在的二少爺,在被親兄長亂倫欺凌,甚至為了大少爺和其幕後主使者的私慾,被當成私妓般送至喜好男色的富豪人家,成為竊奪其財寶的工具,這樣的二少爺還會關心下人們是否溫飽了,可是自幼享盡榮華富貴,卻自私到只顧自己口腹之慾,完全不理會這座宅院忠心一輩子的老僕們。
此時,他多麼希望上蒼能打個早雷,劈了這個比禽獸還不如的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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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寒雨若回到位於整個寒家廣闊宅院最角落的小偏院,一座已是雜草叢生、荒涼又破舊的小院子。
他推門走進孃親生前的睡房,除了佈滿厚厚的灰塵,角落已開始結蜘蛛網外,所有器具的擺設全都一如往昔,只是空蕩蕩的床榻上,再也沒有對他綻著慈愛笑容、輕聲柔喚的慈母了,兩行清淚不禁靜靜地沿腮滑下。
寒雨若慢慢拉下披風罩帽,只覺慈母音容宛在,室內似迴盪著她的輕語:「若兒,你回來了呀,生意做得好不好?有沒有盡心幫你大哥的忙?在外面有沒有好好吃飯?要好好地照顧自己,知道嗎?」
當時的娘好傻,自己好可悲,卻只能極力隱瞞一切,對孃親編織著謊言,豈知到最後方知這一切都是場騙局,他所有的付出與隱忍並沒有換來孃親更好的生活,不過——這一切都將在今晚結束了,因為今晚青衣幫定然會來取走那兩樣至寶,殺了兄弟兩人和席詩詩滅口,但他也替青衣幫佈下了滅亡的最後一步棋。
思畢,他收起淚水擦乾淚痕,解下披風,捲起袖子準備到外頭打水清掃屋子,孃親雖已過世,秋姨也離開了,但他希望在他生命最後的幾個時辰裡,能讓這個小院子恢復原來乾淨的模樣。
油盡燈滅,燈心的火苗熄了冒出一縷白煙,晨曦已從窗戶透了進來。
寒雨若坐在房間的桌邊,轉眸看向窗外,為什麼他們沒來殺他滅口?徹夜點燈末眠就是為了讓他們更容易找到他,昨天已交代周元宗要家僕們不要點燈早點睡,就是怕波及他們,難道是他推估錯誤,是今晚才會有所行動?
正當寒雨若思付之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男子的嗓音問道:「二少爺,您起床了嗎?」
寒雨若應了聲:「門沒鎖。」
李奇推門而入,手裡提著個食盒。「我給二少爺您送早飯來。」話落走至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