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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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對自己的處境很有自知,是塊自動送上門的肉沒錯,但從沒想過別人要煎他,他就讓人煎,要煮他,就由著人燒開水丟下鍋煮。
至於那個條件,那是什麼色慾燻心的條件!
但是這麼耗著……揉了揉額角,蕭縱暗暗嘆了口氣,他確實不想這麼耗著。
斷定了秦王果真是有預謀地在跟自己耗之後,蕭縱幾乎時時刻刻都在琢磨,琢磨有沒有什麼法子秦王會不跟他耗了,或者他能想出一條妙計打破這種僵局。
蕭縱將這事在心中來回地倒騰,一心想要倒騰個良策出來。他每天早上睜眼,躺在床上醒腦片刻,就不由自主琢磨上,下了床吃早飯接著琢磨,早膳後到園中散步賞景接下去繼續,吃午膳的時候再想一想,他白天大半時間揪著這檔事不放,到了晚上上榻就寢,還要將白日裡琢磨出來的這個那個辦法再仔細作個思量,看到底頂不頂用。
就這樣,辦法蕭縱是想了不少,但早上絞盡腦汁絞出來的點子,到了晚上最多捱到第二天,又一一被否決,沒箇中意的。
蕭縱心中多少有些急。
王容隨侍在他身側,也犯急。
蕭縱因為妙計未出,大多時間陷在沉吟思忖之中,有時看起來就好像一發呆大半天,然後因為他吃飯的時候也沒放下,經常沒動幾筷子就放碗了,飯自然吃得不多,幾天下來貌似有些瘦了,再加上日夜琢磨,晚上睡得不大好,精神不太濟,他精神不濟又心不在焉,一路走一路沉思,腳步便有幾分發飄。王容很著急,大逆不道地暗暗想,皇上別是惹了秦王府裡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如此又過了些時日,秦王那裡依然什麼動靜都沒有,也仍然沒見他人影,他甩下了那個蕭縱看來十足不入流的條件之後,跟蕭縱耗得十分有耐性,也十分堅決,穩操勝券一樣不露面。蕭縱這廂確實還沒勝招,正為這種僵持犯著堵。
秦王刻意弄的這個僵持的局面,似乎真的什麼出路都給堵死了,除了牆上那個窟窿是開給他的門。
黑暗中,蕭縱看著床榻裡牆厚實帷幔遮住的一塊地方,下意識地揉了揉額角,翻了個身,他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好了。
其實他在決定了西行之後,曾經做過不少設想,眼下的這等境況,他也不必遮遮掩掩,自然是有預料過的。
只是因為是這種的情況,上不得檯面,不好跟誰商量,更加不可能召叢集臣殿議,所以他只好自己琢磨。當然,那個時候他就沒琢磨出什麼來,要不現在也用不著如此傷神費腦。
蕭縱暈脹脹地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暈脹脹地醒來。
他起身更衣洗漱之後,王容抱著一面鏡子到他面前,哭喪著臉道:“皇上您千萬保重龍體啊。皇上您因為什麼茶飯不香夜無好眠?奴才願為皇上分憂。”
蕭縱看著銅鏡,鏡中的自己面色有點兒憔悴,輕輕嘆了口氣吩咐道:“著程善備馬,今兒早膳過後朕出城到外面走走。”成日悶著,什麼也沒悶出來,興許出去吹一吹會吹出點東西。
吃罷早飯,蕭縱帶著程善等十幾騎禁衛,便裝簡從,秦王雖然在他面前放肆地沒邊,倒沒有公然逆君,秦王府的侍衛恭恭敬敬讓天子出了城。
蕭縱出城後,隨意擇了個方位策馬而去,一望平川的遼闊地域裡不知跑出去多遠,只把利城遠遠拋在身後。他在一處不算太陡的坡地上駐馬,隨同禁衛都被留在了稍遠之外等候。蕭縱一人單騎勒馬沒多久,身後便有陣陣沉悶的馬蹄聲遠遠傳來,剛開始蕭縱沒有理會,馬蹄聲很快馳近,隆隆嘈雜,蕭縱轉過頭只見數十騎黑甲軍士疾速賓士,漸漸在程善等禁衛立馬處停住,一直跑在最前面的一騎人馬卻沒有停下,筆直朝自己而來。
那人是誰,混在萬人之中蕭縱都識得出。
秦王一直到了蕭縱近前才勒了馬轡,黑駿揚蹄長嘶一聲,刨踏著鐵蹄緩緩踱近。秦王在馬背上一直看著蕭縱,近到了咫尺,他緊繃的臉一臉冷怒,利眼如火似刀,盯著早起蕭縱在鏡中看到的有點憔悴的面色,冷冷地,火大地,咬牙切齒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話,“你怎麼這麼倔!”
第二句話,“向我服個軟,有這麼難麼!”
兩句話說完,蕭縱還什麼反應都沒有,秦王忽然側身猛地一撲,摟抱著他從馬背上翻滾而下。
蕭縱駐馬的那坡不太陡卻長,兩人一路往下滾,蕭縱只覺得天旋地轉,一會兒他壓著人,一會兒他被墊在底下,難受地“嗯”了一聲。
秦王一腳蹬地,翻撲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