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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隨即想起這小子一直低著頭,尚未看清他的面容。看他身形還以為是天生如此矮小,卻未料竟當真是個少年。原來看他進退有度,想培養起來接典小二的班,如今看來卻還是小看了他。
“小小年紀就有此等功力,不錯!”元鷹讚了一聲,心裡想著,這等資質,豈止是不錯,已是絕佳了。心中不禁起了惜才之心,又想起這個少年的條件正好符合自己的實驗條件,心中一動,一時竟取捨不下。
在漆黑的地道里,元鷹的眼神晦澀,白無痕的眼神狡黠。
到底誰入了誰的局,誰入了誰的甕?
拜師
元鷹的密室正如白無痕記憶中一般噁心,殘肢斷臂,腥臭骯髒。但白少爺的微笑從一開始就沒消散開。
這一點,令一直觀察白無痕的元鷹不禁糾結起來。
他密室裡的這種情景足以將一般人嚇掉半條命,向來跟著自己進來的屬下見了這些,也都變得戰戰兢兢,臉色發白。元鷹雖然鄙視他們,卻也是暗暗得意的。可這個少年卻氣定神閒得彷彿司空見慣一般。(元大叔,你真相了,哈哈,白無痕確實是司空見慣啦!喵卡卡~)。
“你覺得如何?”
白無痕抬頭看向突然發問的元鷹,彎起眼角,笑得像個天真的孩子:“棒極了。”
“哦?”元鷹感興趣地發出鼻音。
白無痕避開元鷹鋒利探尋的眼睛,環視一眼密室周圍,將眼睛定位在角落裡的刑具上,這些刑具呈黑褐色,拿在手裡,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白無痕手裡拿著的是一把手銬,能看出原本是銀質的,但現在卻已經面目全非,鐵鏽、血跡讓它的年歲顯得格外久遠。
白無痕把玩著這把手銬,開口道:“便比如這把銀質手銬,雖以銀為質,然重若千鈞,內含玄機。”說著,白無痕摸索到銀環和鎖鏈之間的花紋,運用內力狠狠一按。
咔噠!只見銀環內側猛地竄出一根根指甲長的黑針。
“黑琉玄鐵,”白無痕看向元鷹,笑道,“教主當真是好大的手筆呢。”
見元鷹沉默不語,神色不明。白無痕絲毫不顯侷促,落落大方地一笑,又走到另一邊拿起其他物事,侃侃而談,如數家珍。
白無痕又說出幾套貴重刑具的機關和出處,才施施然回到元鷹身前,低眉順目地恭敬垂手立定。
一陣沉默,元鷹開口道:“怎麼不繼續介紹了?”
白無痕溫順地淺笑:“自是因為這兒也就這幾樣尚能入目,其他的都是小把戲,說出來豈不是汙了教主的耳?”
用溫柔的聲音講出如此桀驁狂傲的話,鮮明的反差不由令元鷹一怔,他打量著眼前少年,仔仔細細,由外及裡。不由笑了,“你是誰?”
事到如今,他若是還相信這小子只是典小二手下的普通教眾,他就是個傻子了。
普通教眾就算是機靈,也不會像眼前這個少年一般,有這樣的武功,這樣的見識,這樣的風采,而且還這樣的進退有度。
白無痕也笑了,溫和得很,卻也虛假得很。
“白家長子白無痕。”
“五大世家的那個白家?”元鷹顯得更加好奇了。
“是!五大世家的那個白家?”白無痕的笑容紋絲不動,彷彿說的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身份。
“那你來聖教做什麼?是……找死嗎?”話音未落,一股深沉而壓抑的殺氣重重地威壓下來。
猝不及防,白無痕被逼得後退了半步,但他很快穩住了下盤,一雙墨如寒淵的冷目直直地撞擊上元鷹陰霾深沉的眼神,不再退半步。
不過是半刻鐘,白無痕卻覺得像一年那般長。
“不錯。”好一會兒,元鷹收回殺氣,淡淡地讚了一聲,隨即轉過身,繼續道:“作為你摸到這地方的獎勵,本座可以暫且聽聽你有什麼話說。”
白無痕暗暗嚥下胸口湧出的鮮血,盯著元鷹和黑暗融為一體的高大背影,神色莫名,淡淡地應了聲——“不勝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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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鷹將白無痕帶到了一處華麗的居室,夜明珠為燈,寶石鋪地,輕羅蔓布,綢緞起舞。但在這陰暗的地府之中,便是再奢華,也掩不下遮不住其中的陰森和腐敗。沒有生機,終究是些死物罷了。
所以,即使裝飾充滿了反差,但白無痕仍是目不斜視,沒有絲毫動搖。
這個房間與外面的地獄,不過是一樣噁心的地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