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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白無痕冷冷地道。
“鑰……匙?啊!鑰匙……”典小二忙從腰間扯出一串鐵片。他掂著臉媚笑著,“小少爺這些就是所有的鑰匙,還有迷藥的解藥在外面的包袱裡。小的這就去拿。”
白無痕淡淡地看著他,眉目間流露出幾分譏誚,典小二心裡一顫,彷彿被看穿了一般。他壯了壯膽子接著說:“這些少年裡有不少大家公子,若是救了他們……”
“把阿豹的鎖解開,其他的都扔了。”白無痕打斷了典小二的喋喋不休。
典小二畏畏縮縮地開啟阿豹的鐵銬,隨後就被綁了、堵住嘴堆在車裡,冷汗流個不停。尤其是那兩個小祖宗竟熟門熟路地驅車向總壇行去之時,他更是心驚膽戰,那個少年究竟是什麼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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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豹,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嗎?”白無痕瞄了眼天真爛漫地笑著的阿豹,暗歎一聲,心中怎麼也沒辦法踏實起來。
算了,聽天由命吧!就算搞砸了,還有我兜著。
籲——!
一聲哨呼停下了馬車。白無痕望著恢弘的大殿心中五味雜陳。
“來者何人?”
“小的是蘭蔭鎮監察使,今日是押‘貨’來的。”白無痕與那護衛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咳咳,跟我來!”那護衛一本正經地帶領白無痕向一個偏僻的路走去。
元鷹不喜他人知曉他的嗜好,他的實驗向來是遮遮掩掩的,前世,直到他死後,這事才被捅了出來。而且,他對實驗的每個環節都極為重視、親力親為,自然包括驗‘貨’。
白無痕緊了緊拳頭,手心有些溼潤。
成敗在此一舉!
“參見教主。”白無痕與那護衛一同拜倒在地。再次見到元鷹,白無痕出乎自己預料的平靜。過去的一切,元鷹帶給他的一切,痛苦也好,絕望也好,武功也好,榮耀也好……彷彿如過眼雲煙,像一場夢一樣,夢過無痕。
原來自己對元鷹的恨意早在那時——將劍送入他的胸口之時,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主座上坐著一箇中年男子,身長八尺,濃眉虎目,正是魔教教主元鷹。元鷹把玩著一串玉質的佛珠,狀似漫不經心地詢問:“是個生面孔?小二子呢?”
白無痕看見元鷹的動作眼瞳一縮,他知曉這是元鷹思慮時的慣常動作,措辭愈加小心:“稟教主,此次的貨裡有個扎手的點子,典大哥不小心著了道,又擔心耽誤了教主的大事,才破例讓屬下代理,請教主恕罪。”
“扎手的點子?哈哈哈哈……好!越扎手越有潛力,是個什麼角色,走!去瞧瞧!”元鷹大笑,龍行虎步地從高臺上闊步走下,掀起一陣冷風,撩起了他一身深紫色的外袍。當真威勢無匹。
“稟教主,新到的貨已運到密室。”那護衛機靈的拜服在地,為元鷹指路。
“你,新來的。跟著過來。”元鷹斜睨,淡淡地說。
“是。”白無痕低眉順眼,沒人看清他嘴角的一縷笑意。
隨著元鷹向內室走去,九曲八彎,走進一處屋室,裡面陳設極其簡單,一個蒲團,一套桌椅,還有幾幅書畫掛於牆上。
元鷹將蒲團移開,手指在地板上敲敲打打,然後地板便露出一個一人大小的口子,順著裂口向下看去,黑不隆冬的,但隱約可見一行臺階向下延伸而去。
“走吧,下去吧!”元鷹開口道。
“這……教主,屬下身份低微,進密室恐是不妥。”白無痕不卑不亢地抱拳進言。
白無痕低著頭就能感覺到元鷹仿若實質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逡巡,心中一跳。
元鷹看了好一會兒才作罷,語氣略顯溫和,“很好。是個比小二子穩重的小子。不必拘禮,以後你來這裡的時候還多著呢。”
白無痕略一抬頭,瞧見元鷹笑得意味深長。領頭向下走去。
白無痕偏偏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光,暗歎:“恐怕有陣子沒法見著陽光了。”隨即神情一肅,眼神堅定地向下走去。
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猶未悔!
“怎麼不點燈?你看得見?”元鷹掃了一眼緊緊跟著自己的白無痕,問道。
“屬下可以夜視。”白無痕恭敬地回到。
元鷹感興趣地一挑眉,“你多大了?”
白無痕一笑,“16歲。”
元鷹一驚,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