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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接了,心下不安地勸道:“等會再吃吧,莫要被哪個管事看到。”
“說的對,我可不願意挨頓打。”小金依言將花捲收好。
過了小半個時辰,夏安聞到一股香味,越來越濃郁,忙拽了拽小金,兩人深低著頭跪端正。果然,腳步聲漸漸清晰,一大群婢女婆子眾星拱月的伺候著王妃尹氏朝院北擺放好的黃梨木椅而去。
“參見王妃娘娘。”眾人不齊聲請安。
尹氏美目冷冷掃視全場,接過婆子遞過的香茶吃著,足足一炷香時間,才親啟香唇:“張主管,數數,人可都到齊了?”
“回娘娘的話,還差兩人。”張其天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此時若抗了王妃的令,是死,接了令,等到王爺回府,追究起來,還是死。他已經暗中給自己的婆娘捎話,讓她帶著兒子快逃。
“哦,是哪位貴人,連我也請不動麼?”尹氏語速不快,聽起來倒是溫柔有禮。
“是……是蘭香院的蘭香公子和芙蓉院的花芙蓉姑娘。”張其天答道。這二人屬於男色女色一列,是王爺從勾欄院裡贖出來的清倌,既是花錢買來的,便是死契。二人雖地位不高,但近日頗受王爺寵愛,尤其是蘭香公子,王爺只要在府,總是要他不離身的侍候著。
尹氏輕笑:“可用差我身邊的丫頭再去請請,這兩人看起來並不給張主管面子啊。”這哪裡是不給張主管面子,分明是在打王妃的臉面。
張其天哆哆嗦嗦道:“哪裡需要勞動娘娘身邊人的大駕,可能是奴才們沒通知到,奴才再派人去叫。”說完,使勁衝身後的小廝使了個眼色。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口才有了動靜。一位嬌小玲瓏的女子和一位身著鮮綠色紗衣的男子緩步前來,盈盈下拜,卻是福禮,口呼:“奴家見過王妃娘娘。”
尹氏並不答話。
兩人膝蓋彎曲不了不久便都有些不穩,花芙蓉順勢跪了下去,再次拜見:“參見娘娘。”蘭香卻無動靜,仍在咬牙堅持。
尹氏從一疊賣身契中抽出兩張來,溫聲問道:“你二人賣入王府,籤的是死契對吧?”
“回娘娘,是死契。”花芙蓉答道。蘭香不語。
“既是死契,那麼便是王府的死奴了,卻為何不尊我的命令?”
花芙蓉連連叩首,聲下俱淚地哭訴:“並非是奴家不尊娘娘命令,而是不知哪個傳話的小廝竟漏了芙蓉院,害的奴家遲來了許久,求娘娘明察,奴家一顆忠心,願為娘娘效犬馬之勞。”
“呵,真是個懂事的,你退到一側去吧。”
花芙蓉依令跪倒一側,將中間的空地留給仍倔強不跪的蘭香。
尹氏問道:“你也是沒收到來此的命令麼?”
蘭香抬頭答道:“奴家剛起身,梳洗一番,來的自是晚了,還望娘娘不要見怪。”
“放肆,一個奴才居然到晚上才起,還敢讓娘娘等你,好大的狗膽。”尹氏身後的一個藍衣婆子站出來指著蘭香叫罵。
尹氏笑著對那婆子道:“奶媽無需生氣,我們讓張主管評評道理好了。”扭頭問張其天:“這人什麼身份,好大的架子呀?”
張其天道:“是王爺封的蘭香公子。”
“公子?呸,不就是個見不得人的男寵,賤人。”奶媽婆子朝蘭香的方向吐了一口。尹氏覺得不雅,假咳制止奶媽,又問張其天道:“男寵可算是府裡的主子?”
張其天抹抹汗,深吸一口氣答道:“男色並無尊位,不似侍妾有妾位。我朝風氣,男色女色屬性奴,供主子玩樂。等主子失了興趣,或賣出府,或送人,或賜給下人們玩樂。”
“哦?賜給下人們玩樂,倒不失為一種體貼下人的好方式。蘭香公子,你覺得呢?”尹氏端莊美麗的臉龐帶上一抹微笑,直視蘭香。
蘭香也不懼,直起身子,傲然道:“若失了主子的心,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這一點,蘭香深知,還往娘娘也細細思量。”
“放肆。”尹氏身旁好幾個丫鬟婆子都忍不住喊。
尹氏波瀾不驚地笑:“公子所言甚是有理呢。今日我也正好要把這個道理好好的教各位知道知道,還要借公子一用呢。”聲音依舊不疾不徐,帶著大家閨秀的修養:“來人,領王府二十個侍衛前來。”
蘭香冷笑,道:“不知王妃娘娘有何差遣。”
“不急,待會你便知道了。”
一列侍衛被帶到前面,分兩排跪好,是王府的巡邏侍衛。王妃此次回府,從孃家帶了過百的侍衛,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