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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糧食都行。”
武惟揚做出驚訝的模樣來,睜大了圓潤的眼睛,道:“怎麼蘇先生並不相信朝廷麼?這樣的災情,朝廷定然會撥出一大筆錢款糧草過來的,蘇先生何必做出如此打算?”
蘇北秦瞧都不瞧他一眼,淡淡道:“我要是信跟著你在這兒意圖謀反?”
武惟揚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悻悻地摸摸鼻子,小聲道:“越來越無趣了。”
蘇北秦聞言手下翻書冊的動作停了下來,側過頭看著他道:“我也不記得你小時候有這般頑劣不堪。”他臉上的神色十分溫柔,配上他的容貌,即便現下氣色這麼差,也足以讓任何人為之砰然心動。
武惟揚難得見他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神色來,也是怔了怔,但很快便抓住了重點,“我小時候?你小時候見過我?”
蘇北秦將視線重新轉回賬冊上,道:“你忘了,前些日子你提起公羊先生時,我也與你說過,我小時候曾在公羊先生那裡念過書,雖然時日很短,但識得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武惟揚揚了揚眉,道:“可是我卻不記得有你啊……”他思索了一陣,最終放棄了,對他來說,回憶過去是最令他厭惡的事,於是他十分任性地轉移了話題,道:“對了蘇先生,說起前些日子,我不是與你說靈山縣來了一個新縣令麼?我今日早上竟然收到了訊息,說是這位縣令正到處尋你呢。”
蘇北秦這回不得不放下他的賬冊,他皺起眉,“什麼?”
武惟揚笑了起來,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大約是你在下面到處亂晃的時候被他瞧見了,又或是別的什麼,反正他現在堅持認為他的摯友並沒有死去,正在他所管轄的靈山縣內到處發通告找你,再過兩天,恐怕他還得鬧到知州那兒去。”
蘇北秦眉頭皺得愈深,暴雨氾濫,整個欽州都在受災範圍內,六峰山腳下的靈山縣自然也不例外,卻因著靠山地勢相對較高而比旁的地方要好得多,白子瑕向來耿直清廉,請命到別的地方幫忙也不是不可能的。
“真是麻煩。”蘇北秦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長長嘆了口氣,“你打算如何應對?”
武惟揚攤了攤手,無辜道:“他可是先生的摯友,我自然是全聽先生的意思了。”
蘇北秦懶得看他那張誠摯純良的臉,思索了一陣後,道:“靈山縣畢竟離無人寨相當近,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你找個合適的地方和時間,讓我和他見上一面罷。”
武惟揚撇了撇嘴,伸手碰了碰蘇北秦擱在被子上的手背,道:“還是等你能下地再說罷。”
蘇北秦這次臥床卻比上一次要短上許多,吳老沉著臉給他把了脈,轉身重新開了一副藥方子,一面筆走龍蛇地寫字一面道:“已經可以到處活動活動了,以後也不必將門窗關得這麼嚴實,但是還是要穿多些,不能著涼,這次沒有發燒只是脫力已是萬幸,以後若是這麼受涼勞累,導致發燒甚而肺炎的話,我可救不了你!”
蘇北秦笑了笑,道:“多謝吳老,我記住了。”
吳老寫完了,將藥方交給四兒,嘟囔著:“一個兩個都不拿自己當回事。”便離開了。
四兒拿著藥方,看了一會兒,欣喜道:“先生,這次藥方裡頭沒有黃連了。”
蘇北秦怔了怔,也微微笑了起來,他道:“四兒,你去與你們老大說,讓他把前兩天所說的那件事安排一下。”
於是兩日之後,在首府一家其貌不揚的茶館裡頭,蘇北秦見到了他的好友白子瑕。
白子瑕長得不錯,但他的眉眼過於端正,卻容易叫人覺得他刻板嚴肅,事實上他也的確如此,見到蘇北秦時,白子瑕愣了許久,才有了反應,“你果然沒有死!”
蘇北秦苦笑道:“白兄難不成不希望我活著?”
白子瑕連忙擺手道:“怎會如此,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押解你去瓊州的官吏回來報稱你在路上得了熱病去了,當時與你相熟的人都……”他的聲音漸漸低了,神色也有些頹然。
“我去看望過蘇太傅,但是蘇太傅稱病不見,也不知他老人家如何了,我一時激憤,便上了摺子請求將你的罪名去除,好讓你乾乾淨淨地走,卻沒料到摺子被打回不說,隔日便被外放到這兒來做縣令了。”白子瑕長嘆道,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蘇北秦,有些高興地說道:“不過看到你還好好地活著,我便也放心了。”
蘇北秦倒是也猜測過白子瑕被外放的緣故,現下聽到竟真是是為了自己,心下也有些觸動,兩人在茶館中聊了好一會兒,白子瑕才正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