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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添一碗的時候,才發現對面那青年臉色已經發青,整個人看起來都異常陰沉。
見他的樣子,楊中元不由嚇了一跳,伸手碰了碰程維哲的胳膊,示意他慢點吃飯,先說正事要緊。
程維哲剛吃了個半飽,被楊中元這一叫,立馬放下筷子,看了幾眼青年,想了想便笑著問:“這位兄弟,不知怎麼稱呼?”
那青年見他滿面都是溫和笑容,一直惶惶不安的心頓時安定下來,這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只顧著緊張,竟是連自我介紹都未做:“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人不太會說話,我姓餘,叫餘鎮,今年二十有六,是衢州本地人。”
興許是想著來應差事的,所以餘鎮說的倒是比較詳細,不僅說了姓名年紀,便連祖籍都說了,足見誠意。
楊中元聽了,立馬道:“哎呀,見你長得這般年輕,我跟阿哲還以為你比我們年紀要小上一些,竟不成想是位兄長。”
餘鎮聽了立馬擺手,緊張道:“老闆太客氣了,叫我小余便成了。”
楊中元倒也沒如他所說,見他不那麼侷促,便親手給他滿上熱茶:“餘師傅,我跟阿哲也不是多有心眼的人,見你這般實在,心裡自然是很高興的。我們也不說那些虛的,如今鋪子裡確實是急缺大廚,不知您以前在哪裡高就?”
這個餘鎮跟他們說幾句話就緊張成這樣,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多有心眼的人,楊中元跟程維哲自然不是那沒見識的年輕人,雖不說一眼識人,卻也多少能在交談之間看出一個人的本性。
看他這樣一番作態,楊中元實際上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就算他並不是水平一流的大廚,暫且先留在鋪子裡,做簡單的家常菜也是好的。
否則他一個人撐著,實在是太吃力了。
餘鎮聽了他的話,立馬道:“兩位老闆都是實在人……我,老實說我就想在這樣的鋪子裡找份差事,我這人沒什麼大志向,能養家餬口便成。之前……實不相瞞,我以前是在錦繡園當廚的。”
在寶珠街上的食樓酒館繁多,可真正能叫得出名字的卻不多,今天來的幾位老闆都算上,還有一些沒有來過的,滿打滿算也不過六七家。
這其中,錦繡園自然能數得上名號。
跟老字號袁家菜與鼎膳齋相比,這家的名聲一直很好,走的是富貴路子,怎麼好怎麼來,怎麼貴怎麼吃,這個在剛來的時候,楊中元跟程維哲便已經打聽清楚了。
所以今日見到他們老闆竟然那個樣子,便總覺得不太對勁。
傳聞裡講,錦繡園雖然做貴人生意,可老闆人很和善,平時樂善好施,在衢州城裡的口碑一直很好。
可今日見到那人,卻有點不太像。
怎麼說呢,感覺氣質上是完全不同的。
那一看就不是個宅心仁厚之人,楊中元跟程維哲並不是以貌取人,可今日的關老闆,無論行為還是言辭,都實打實給人這種感覺。
因此,聽了餘鎮的話,楊中元跟程維哲只是悄悄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手,到底沒有把疑問問出口,只是說:“餘師傅,我們雖然初來乍到,但也知道錦繡園是衢州有名的大酒樓,你能在那裡當差,手藝肯定了不得,不知為何願意來我們這新開張的小食樓做掌勺?”
餘鎮聽了,眉頭一皺,竟低下頭去沒有言語。
見他半天都沒說話,楊中元這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尷尬。
反倒是程維哲給他盛了一碗熱湯,推到楊中元手邊:“不急,你先吃,別傷了胃。”
他們兩個現在胃口是越來越好,因為乾的活多,所以吃的也多,能吃能幹其實沒什麼不好,身體也比以前強健得多。
雖然楊中元還是跟以前那般瘦,可到底身形結實起來,程維哲晚上抱著他上下摸索,每次都覺得十分欣慰:“等到以後不那麼忙了,一定要把你喂胖一些。”
楊中元被他弄得渾身麻癢,聽了笑著往邊上躲:“胡說什麼,瘦一些不是看著更精神嗎?”
程維哲親親他,使勁抱在懷中不撒手:“誰說的,我只要你健健康康,別的什麼都不求。”
想到這裡,程維哲飛快又吃了一碗飯,然後便開始認真給楊中元剝蝦。
這一段日子以來,他日日都如此這般照顧楊中元,楊中元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如今習以為常,所以現在吃起蝦來,順手得很。
等到兩個人都吃得差不多了,程維哲洗淨手回來,餘鎮才從恍惚之間回過神來。
見他們二人已經靠在一起喝茶,不由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