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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們最後把夏君然跟尚澤送走,這才跟著顧寒亭去了旁邊另一間茶室:“顧叔,我們如果定得多,都買下可否?”
顧寒亭詫異地看了一眼問話的楊中元,道:“小楊,野心不小啊。”
楊中元靦腆笑笑,只說:“我家沒大茶園,這也是無奈之舉。”
顧寒亭反而道:“倒退個十幾年,我跟你們一個歲數,是萬般沒有這般勇氣的。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程維哲趕緊道:“顧叔抬舉我們了,我們這次真是太著急,湊巧便有了,不趕緊定下來,下次不知要等什麼時候。”
顧寒亭笑笑,沒再講話,反而敲了敲茶舍的竹門:“周把頭,我帶了兩位新人同你認識。”
裡面輕悄悄的,連腳步聲都無,卻在下一刻竹門應聲而開,彷彿知道他們已經在門外等候一般。
裡面站了個四十幾許的青衣壯漢,他留著一臉絡腮鬍子,身高體壯,一看便是相當有力氣的行武之人。
那人看起來十分粗狂,可張口而言,卻相當細緻有禮:“幾位初次見面,我姓周,快快裡邊請。”
他說話聲音也不是很響,卻醇厚有力,程維哲跟楊中元算是頭一次接觸這樣的人,心裡反而多了幾分好奇。
畢竟,丹洛離萬溪還有些距離,程維哲也從未在程家米鋪裡面做過差事,自然沒有同漕幫接觸過。而楊中元十來年都在宮中,是更不認識了。
幾人進了屋來,顧寒亭先是給他們介紹一番,然後便說:“兩位小兄弟是我故交,周老兄一定要多多照顧,我家中還有事,便先走一步。”
三人把他送到門口,顧寒亭往外走了兩步,又退回來道:“湊巧,你們都在我家吃茶,今日便是我請了。下次有時間,小程跟小楊再請我去福滿樓吃一頓好的吧。”
他這一句話,便把面子鋪了十乘十,程維哲到嘴邊的拒絕話語還未說出,便被堵了回去,只好笑說:“顧叔隨時去,我們定然好好招待。”
等他走了,三人回到茶舍裡,程維哲自然而然燙起茶來:“周把頭,我們都不是囉嗦人,我想問問如今漕幫手裡有多少茶,是什麼成色?”
周把頭聽了也不含糊,直接便說:“不滿二位,今年北地糧食大豐收,我們手裡的米糧比茶葉要多,但剛才顧老闆也說你們是做茶的,米糧用不太上,茶葉能替我們分擔一些,也是很好。”
程維哲點點頭,他其實想著家裡的米可以多加一種賣賣,反正百十來斤大米他們福滿樓還是買得起的,就算自家吃,也不一定吃不完。
關鍵是,這個人情要賣得好,賣得妙。
周把頭見他們二人臉色平靜,不由笑了:“你們也是年紀輕輕,雖然跟你們是第一次合作,但顧老闆介紹的人,我們漕幫是相當信得過的。茶葉有丹綠與榮華,這兩種都只過了第一道,運過來也沒大事情。我可以保證,丹綠保證都是秋採最好的,而榮華肯定是頂葉,那邊賣的便宜一些,加上我們漕幫的運費,我給你們丹洛正價,最後看你們要多少,還會再去個零頭。
給丹洛的正價,就意味著漕幫花七八天運到衢州一個銅板都沒收,這可是相當合適的。要是平時,估摸著怎麼也要加價一成到兩成。少去這部分加價,他們相當於用丹洛嫩葉的正價,買了第一道處理好的茶。
程維哲跟楊中元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興奮。
就算茶葉裡面壞得多一些,他們也有賺頭。更何況,他們剛推了第一波連青紫筍,要是一直到來年三月再上新茶,不僅中間斷得太長,也容易讓百姓忘記福滿樓的好茶味道。
還不如這樣,他們賭一把漕幫的信譽,也給漕幫一個不大不小的面子。在那邊記了好印象,以後他們往外地運茶,也方便許多。
既然定了,那便不再廢話,楊中元道:“周把頭,你說把,如今運到衢州來的,到底還剩多少?”
周把頭見他們依舊很淡然,心裡便有些讚賞,聽了便答:“丹綠有八十三斤,這裡面有十斤可做白庭。剩下的榮華大抵有六十二斤的樣子,都是頂葉,不會差的。”
漕幫這一路行來,已經把茶葉賣了一半多,就算是衢州再豐收,也只會是米糧更多一些,茶葉到底要依託茶樹,就算是長勢極好,也相當有限。
白庭的成茶一兩便要一兩銀子,跟連青紫筍差幾乎是一個價,但嫩葉就沒那麼貴了。大抵十斤只要五十兩左右,而丹綠則更便宜一些,成茶才賣五六錢一斤,嫩葉只有其三成,這樣算下來,這批丹綠大抵要二百五十兩左右。而榮華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