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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何必浪費這麼多時間。”
李朝鉞根本不是斷袖,這是他在見到郭貴妃和她的孩子才弄明白的一件事。或者寬容一點說,至少在沒有遇到聶玉棠以前,他不是。“你每次與我一起,是不是都特別難受?別說你,我也很後
悔,怎麼就只顧著自己喜歡你,沒想過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呢?你恨我,討厭我,是應該的。”
聶玉棠幾乎是斷斷續續說完了這句話,心口疼的慌,腦袋也疼,渾身都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死命的忍住不肯落下來。他說這話,也不是一時負氣,而是早就有過一番計較的,若李朝鉞只是厭煩他了,大不了說一句不喜歡,他聶玉棠不是不要臉的人,非要死纏爛打,可李朝鉞不是斷袖啊。聶玉棠自想通這一點,就時常徹夜無眠,屈辱就如跗骨知趣,一點一點啃噬他對李朝鉞的所有情意。時至今日,真相大白,他無論如何不能允許自己連最後一點尊嚴都無法儲存,他僅剩下的尊嚴啊…
“我曾想一直守著你,守著你和這偌大的未央宮,可你已不再需要我了,現在這樣又是何必呢?”聶玉棠眼淚終於掉下來,“過去那些,我相信都是真的,可歲月久長,我們終究是要斤斤計較著過…李朝鉞,我們都不傻,是不是?”
李朝鉞閉上眼,不想聽他說這些,說這些醞釀好的要與他分別的說辭,他只想要聶玉棠,想要以前那個愛他的人回來,為什麼不可以呢?
李朝鉞從來都不信命運,他只信認定勝天,故而一意孤行,不顧聶玉棠的意願,強行要與他一起。哪怕聶玉棠的身體僵硬的像一塊石頭,哪怕聶玉棠疼的額頭上都是冷汗……
聶玉棠恨啊,恨得已不想再與他說話,再與他有任何關係,李朝鉞的每一個動作都叫他噁心,發自心底的噁心,他乾脆閉上眼,但眼前又浮起雲逸之的臉,假如說以前陸世安是一場當頭棒喝的愛戀,那麼李朝鉞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往他心上狠狠插了一刀,聶玉棠也終於明白一件事,即便此刻他和李朝鉞的身體靠的那麼近,他的眼裡心裡記掛的卻都是雲逸之,那麼,他和李朝鉞的感情是真的走到了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咳,強、幹戲很含蓄,以聶大人剖白為主,咳咳。。。。。。
☆、帝都清歌
最後,他在龍涎香清甜迷濛的氣味中昏了過去。
嘴唇破了,滲出血來,身上傷痕累累,形狀慘烈。臉上亦有一種近乎絕望的白。
李朝鉞懊惱方才自己不知不覺下了重手,便起身走到香爐前,用勺子又往裡加了一撮琥珀灰,除去可以緩解身體上的疼痛之外,還希望可以儘量延長聶玉棠昏睡的時間。而他則自己一個人坐到旁邊的文椅上,默默的看著聶玉棠的睡顏。
彷彿是淌進了一條時光的河流裡,他還記得初相見時畫舫上的驚鴻一瞥,到後來樹下贈琴時的怦然心動,又或者是朝堂上的嬉笑怒罵,針鋒相對,乃至於私底下的情意繾綣,虛與委蛇,說到底,李朝鉞從來沒有好好端詳過聶玉棠,而今時今日一旦全情投入就覺得時間悠遠綿長,不可自拔……
瓦片上的積水在簷頭匯聚,一滴一滴落下,叮叮咚咚,李朝鉞回過神來,聶玉棠也在同一刻醒了,緩緩坐起身子,異常平靜的開口道:“我要見他。”
李朝鉞的嘴唇微微一翕張,又合攏,想說什麼又不知要說什麼。他還真是罕見的忐忑,吃不準對聶玉棠到底是該用哪一招。
太過強硬了,怕一拍兩散,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若輕易的放他去見雲逸之,李朝鉞又著實心有不甘。
一直以來,他們之間已形成一種固定的相處模式,李朝鉞答應聶玉棠的要求,從不會答應的太輕易,這一次也不例外,下意識的答道:“要見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開口…”
聶玉棠輕哼了一聲:“開口求你嗎?”一邊掀開被衾,袒露出上半身道,“像這樣?”
“還是三跪九叩,你說!”
聶玉棠聲色俱厲的時候,嗓子有一種切金斷玉的乾脆與清冽,聽來都是冷酷。
雖然他在肢體上無法勝過強權的李朝鉞,但出口傷人,字字誅心,卻沒有人能比聶玉棠實踐的更好,言辭夾槍帶棒,是他目前對李朝鉞能做到的最大的報復了,這行徑大約也是孩子氣的,但既然道理行不通,孩子氣又何妨!
李朝鉞似乎有一點想通,適才自己欲言又止的猶豫是為了什麼。作為一個王者,君臨天下,首先要懂得的一個道理就是無論什麼人什麼事到了自己跟前,他都要一碗水端平,不能任由情緒擺佈。現今他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