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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兒的事可以不管,讓劉萬把溫度和延慶看好,特別是溫度,他被削權後大內侍衛中大部分精英都被他藏了起來,要是讓他逃了去,怕又是一群螻蟻,本宮可不想再看見誰誰誰的舊部。”
人死如燈滅,廢帝舊部以一個死人為名鬧騰幾十年,真是好忠心的臣子們。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起了FATE裡的征服王。看完動漫後,我既不萌金閃閃也不萌亞瑟王,就特別喜歡霸氣的征服王。每一次出場都是王八之氣啊!
沒想到三千字還沒寫到江北軍攻城
☆、第 36 章
四萬大軍駐紮在離京城三十多里的大營中,葉聞天用的是防備不奉詔直向京都而來的江淮軍的藉口。顏燁雖然奇怪葉聞天在江淮軍有異動之前就開始行軍,但葉聞天智勇雙全,提前預測到江淮軍有不臣之心也情有可原。
京中已經不安全,無論是江淮軍還是江北軍,背後指使的都一定是顏似玉。
離開之前,顏似玉收到一張由黃不定送來的,來自溫良的信件,上面只有一句話——山無陵,天地合。
那塊臭石頭,連情話都不會說,最後的“乃敢與君絕”都不敢寫下來。
他對這著紙條笑了好一陣,再抬起眼時,雙目燦若星辰。
長佩宮眾人在天色未明時悄然出城,同他們一道的還有一個挺大肚的女人,藏在馬車裡,吐得昏天地暗,哭得恨不得立時死去。
因為劉萬告訴她,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襄安公主送給溫良的賀禮,要在慶功宴上擺上這孩子的血肉做成的菜餚,洗刷其母不貞給溫良帶來的恥辱。
他們一行人只有兩輛馬車,一輛坐著延慶公主,另一輛坐著顏似玉與董彥。
董彥面容沉靜,細長的手指卻悄悄捏住了自己衣袍上指甲縫大小的一塊衣料,隨著馬車晃來晃去。
他身旁放了一個巨大的青皮包裹,看方方正正的形狀,像一個大盒子。
延慶公主還在為劉萬隨口一句混話而心驚膽戰,卻不知劉萬早被收進這不起眼的包袱裡,再不能當那匹志在千里的老驥,連一把老骨頭都沒了,全化作白慘慘的灰。
“殿下,席龍游果然叛變,四大殺手中只剩下生死不明的琴兒了。”
他們出京前劉萬奉命刺殺溫度,席龍游提前告密,被十餘名武林高手圍攻而死。同日,琴兒與白採一同失蹤。
董彥提起劉萬的死,臉上是京城人慣有的從容。上一刻還稱兄道弟、互訴衷腸,下一刻就刀劍相向、生死相逼,一次會怒,兩次會痛,三次會怨,而到了第四次、第五次、第無數次,只剩下這麻木而智慧的從容,和越來越多的防備疏離。
“席龍游不知劉萬的底細,還被你矇住,只來得及救下溫度一命,算起來還是孤有得賺,劉萬早就該退了。”
也許是出了京,顏似玉的臉上反而多了幾分平時少見的爽朗英氣。乾乾淨淨一張錐子臉,兩道劍眉沒有眉黛遮掩斜斜上挑,連眉尾處那輕輕的一撇,都像刀鋒刺入肉體後那狠辣的一轉折,無處不鋒銳逼人。
他已換了自稱,鋒芒直指皇位。
這樣無堅不摧的銳利,非但沒有給人絲毫自大之感,反而如撥開雲霧見青天般的疏朗正大。
沒了脂粉羅裙,他又是那個在廢帝□□下驚才絕豔振翅欲飛的顏似玉了。多少世事變遷,多少酸甜苦辣,從重穿上這身男裝開始,都成了一場夢,而現在夢醒了,他又要奔赴一場成王敗寇,好似一切都和從前一樣。
可是,在城外大軍中等他的再不是穩重忠誠的溫良,皇位上坐著也不再是與他有殺姊之仇的廢帝。
真正的皇圖霸業,未摻雜絲毫兒女私情。將身家性命押上,賭萬里錦繡江山,只為一己私心,自私到了極處,竟是這般霸道。
天下無人不可殺、無人不可用,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
少年時的浪漫與偏執都隨歲月遠去,十餘年如一日的執念才磨出今日的霸道鋒芒。
馬車停住,顏似玉掀開帳子,連綿的暗灰色軍營在夜色中靜靜潛伏,幾位將領低聲跪下請安,就連盔甲遮住當先一人的形貌,都恰如當年。
顏似玉不由一愣,卻被那人抬起頭露出的一雙眼驚醒,雙手扶起他,壓低聲音笑道:“好你個葉聞天,竟當真趕來了。”
這樣不高不低、無論眼前是尊貴皇子還是低賤乞兒都一視同仁,平到極處而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眼睛,只能活生生的長在從雲巖城疾馳而來的葉聞天身上。
四野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