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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胳膊,頂他兩條大腿粗!反觀己方,雖然都是大內一等一的侍衛,但不知怎的氣勢上卻好像輸了一大截。要說他的侍衛們,那也是個個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手有身手,可在蠻子面前卻顯得弱不禁風般的嬌小。陸庭年嘛,倒是勉強可以,他狀似不經意地瞟了一眼,又專注到擂臺之上。
侍衛小甲應戰,西域武士“啊噠——”一聲擺了一招“不知所以”,兩人隨即展開肉搏。對付這樣空有一身蠻力的人,硬拼是不行的,於是小甲御起輕身術,東一腳西一拳,滿天飛來飛去,最後把那暈頭轉向的阿一拍下擂臺。接著“喲——呵”一聲,武士阿二旋著一對梭形流星錘跳上來,小甲在他手下只過了兩招,就被軟鎖纏住左腳腳腕,成“大”字型在空中悠了數圈,最後扔下臺去。阿二用他的錘子一氣解決了小乙小丙小丁,勒爾扎班江心裡直罵娘:“馬勒戈壁,誰讓你贏的?誰讓你贏的?你贏了讓老子和西北風去啊,你贏了老子咋跟庭年賢弟過招啊?”他向後身後的隨從勾了勾手指,耳語兩句,於是這一場,阿二終於輸了。
今天伴駕的侍衛是劉書楠。他站在濬衍身後,微微彎下腰,小聲給濬衍講解:此人姓甚名誰、出自何門何派,身懷何等絕技絕學。
幾輪下來,大椋勝多敗少,濬衍邊聽邊看,津津有味。
勒爾扎班江此時正與阿漠克敦坐在一處,卻不關心賽事,一心都在他的庭年賢弟身上——賢弟面色不佳,似是消瘦了不少,小皇帝不給人吃飽飯麼?賢弟還是那樣鶴立雞群啊!賢弟咋都不看我一眼呢?
……
濬衍突然拍著大腿,前仰後合地“啊哈哈哈哈”地大笑一陣,原來納戈這邊除了勒爾扎班江,就只有一個人還在擂臺上了。勒爾扎班江知道那小皇帝是在嘲笑他,卻一點不在意,反而陪笑道:“大內高手果真身手不凡,佩服佩服!”
濬衍沒想到對方居然沒被激怒,訕訕道:“納戈王承讓了!”
勒爾扎班江的目光又黏道庭年身上去,阿漠克敦見狀道:“早聽聞陸庭年陸將軍英武非常,汗王果真好眼光!”
勒爾扎班江微微一笑很淫||蕩,淡金色的眸子眯著,狼涎垂地三尺,道:“讓這樣的美人上了戰場卻是可惜了,若能將他壓在身下……”這話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讓濬衍聽得一清二楚,小傢伙先是氣得發狂,手背青筋暴起死死抓住椅子扶手,心裡大罵:這番邦頭子真是無恥下流不要臉!還壓在身下!壓你大爺!!沒一會兒又紅了臉,想起庭年捱了廷杖他幫著上藥的情景,哥哥強健有力的臂膀、沒入褻褲的腰線……“咕嚕”一聲,狠狠嚥了下口水。
擂臺之上,納戈武士阿九也已經敗下陣來,勒爾扎班江“嘿嘿”一笑,一個“大鵬展翅”飛上擂臺——庭年賢弟,愚兄來了!
庭年自然也是王牌,是要最後出場的,勒爾扎班江等不及,也顧不得啥規則了,對著排在前面的侍衛們一聲狼吼:“你們一起上!本王跟你們單挑!”
大椋侍衛均是一臉怒色: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蠻子!身為我泱泱天朝大國的手下敗將還敢如此口出狂言!濬衍剛才也被他氣得要吐血,便點頭,於是小己小庚小辛小壬紛紛一躍而上,與還在臺上的小戊一起將他團團圍在中間。
庭年皺眉。五挑一,贏了也不光彩。這場比武,從開始到現在,從皇帝到侍衛,通通有失大椋天朝上國應有的水準和涵養!對濬衍,他心裡突然有一種“怒其不爭”的情緒在蔓延。
勒爾扎班江不是小人,相反,他有很多非常閃光的品質,在許多場合他甚至是一個頗具胸襟氣度的男子漢大丈夫,但,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蠻子。
——蠻子的意思是,中原人的道德禮儀完全約束不了他,為了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
勒爾扎班江此番山一程、水一程,不遠千里、迢迢奔赴而來,說是為了慶賀大椋新帝登基,但實則是為了他的庭年賢弟,此時看著幾個在面前蹦來跳去的小蝦米自然格外不順眼。於是,他毫不猶豫的使用了暗器。若是庭年手下的兵,多半會對此有所防備,可這些大內侍衛從不曾上過戰場,不知道這野狼頭子居然還有這麼一手,於是在勒爾扎班江飛蝗石與如意珠齊飛,軟鞭與繩鏢共舞的攻勢下,紛紛迅速鎩羽而歸。
陸庭年終於登場。濬衍看到哥哥一身戎裝桀驁而立,一時心跳如擂鼓,口乾舌燥,順勢拿起手邊的茶杯,藉著喝水的姿勢用杯蓋擋住了自己大半張臉,欲蓋彌彰。
勒爾扎班江將他身上的暗器盡數拋於擂臺之下,抖抖袖子,傾身抱拳向庭年道:“賢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