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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修葺妥當,還沒人住過。朕已讓人佈置去了,等去了園子,你住那裡,只要不渡水,出來走走也無妨。”
蓬萊洲四面環水,唯有渡船可達。只要皇帝下旨渡船不可妄自動用,就沒人知道島上有人。胤禩薄笑一聲,嘴角勾起:“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讓罪臣住宗人府都是恩典,罪臣哪裡能有什麼不情願的。”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若是往常早一頓摺子化作漫天雨幕砸下,沒有摺子在手邊也有杯盤碗碟什麼的,再不濟皇帝徒手也能掀起被角把人悶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這句話,只能存在臣下心底,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還沒人敢當著皇帝親自講出來——講出來就是心生怨懟!
胤禛冷下臉來,眼睛漆黑如墨:“老八,別總是挑戰朕的耐性。等朕膩了煩了……”
胤禩正眼瞧過來,笑意更濃更真切:“皇上,弟弟可一直等著你來殺我吶。”
胤禛用一張寡情略帶怒意的臉看胤禩良久,忽然一笑:“你不自稱罪臣了?”
“皇上不習慣?那罪臣……”
“算了,你心裡有怨氣,愛怎麼叫隨你。”
胤禩笑得更諷刺了:“罪臣怎麼敢。皇上就是賜一杯鴆酒,弟弟也要磕頭謝恩的。”
唇槍舌戰胤禛向來在胤禩身上討不到半分好處,老八身子有異,比薄胎青瓷更易脆,也不好拿從前萬試萬靈的法子逼他低頭。
以前還能拿老九老十四做脅,如今老八明擺著破罐子破摔了,他反倒捨不得說太重的話。
胤禛嘆了口氣,把空碗擱下,說了聲:“罪臣也罷,臣弟也罷。允禩,激怒朕對你沒好處。死但是容易,你把活著的人留給朕發落,就不怕朕拿他們開刀?”
這樣推心置腹一般的語氣,搭著半威脅半勸說的言辭,從胤禛的嘴裡說出來,讓胤禩時常覺得荒謬。
只是對方認真起來的後果胤禩領受盡了,無論曲意逢迎還是爭鋒相對結局都不能善終。他漸漸明白老四這樣手腕狠戾的人,需要的不是兄弟,只有奴才。
可惜他真不是十三弟,也做不來十三弟。
他只是愛新覺羅?胤禩。
就算落魄除了宗籍革了王爵,也從來不是誰的奴才。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不是太羅嗦了?可是寫了五十多章才到‘監禁愛’,總不能嗖就過了吧?
好處是之後都是對手戲全是四八夫夫吵架,膩歪到死。之前四姐因為局勢一渣到底,現在總算能給自己洗個澡換件衣裳,大家也理解的吧?
從上一章開始都有伏筆了,不想劇透,所以有時候回覆留言我就只能閉口不言了。
大家看出潛藏的甜蜜+傲嬌沒有?
至於四姐脫口而出‘八弟極惡姜蒜’,大家有沒有發現四姐對八弟口味瞭如指掌?
今天的八爺語錄是:“皇上,弟弟可一直等著你來殺我吶。”不過冒似這個是《雍》電視裡,和二月河書裡的,權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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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金屋藏嬌 。。。
“皇上乾綱獨斷;自然萬事成足在胸。”
胤禩剛說了這一句胤禛就要發作;只是胤禩沒給他這個機會;嘆了一口氣:“四哥;弟弟如今身無長物,已經沒有能讓你惦記的東西。”
他的語氣平緩而舒展,放佛一瞬間回到了康熙四十七年的時候;意氣風發正要嶄露頭角,忽遭當頭一棒;擊散了一身靈氣傲骨,只剩一個殼子帶笑目光空洞的八貝勒。
皇帝想也沒想;開口就去堵他:“怎麼沒有?朕在你手裡吃的虧不少,再不學乖妄自稱朕。”
胤禩不去理他;自顧自往黑處理解:“皇上若是怕罪臣對皇嗣不利;大可不必費心。罪臣不是失寵了尋死覓活的妃嬪,昔日皇考斷絕父子之情時,罪臣也挺過來了,可見命硬。既然皇上金口玉言應了那他的命換九弟的命,罪臣就是舍了自己也要把他生下來。”
胤禛煩躁起來,自然是因為老八死性不改,屢屢提及老九一干人。朕親手喂藥掖被角的恩典在他眼裡還不如一個潑婦隨便趕製的蹩腳荷包。只是這事是他可以引導至此,論理說老八也算按著他的意思低頭服輸。他行事作風向來如此,過程不計,只要結果就好,一如皇位御座。
“你清楚自然好。”縱使一切盡如他意,胤禛難免不快,是以硬邦邦地開口。每個人生活在宮中的人都有自己的面具,就像年氏李氏以嬌弱示人,那拉氏以賢惠大度示人,老八是親厚溫和好說話,而他自己,則是一副沒有弱點的剛硬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