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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不知華菁用以擋住雲宋二人的並非真實功夫,乃是金烏派中秘傳的一項移功換勁之技。本來武學中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的功夫在所盡有,只在精粗高下之分,然而尋常武功,多在外力來襲時候施以巧勁,或以撥打,或加引帶,將對方勁力按照己意化解導向,無論如何,總教觀者看得出是以虛打實,金烏派中這一項絕技卻是大異其趣,若有數敵同時攻來,便能以自身為橋樑,令數道勁力在體內互抵,外觀上卻如是同敵人正面硬接、比拼掌力一般無二。華菁以一人接下雲墨、宋大成合力掌擊,正是運用了此法。實則由功力較弱的雲墨抗去了宋大成六成力量,華菁自身只消運功抵受剩下那四成,以他功力,自是毫不為難。
在外人看來,卻是華菁雙掌齊出,將雲宋二人石破天驚般的掌力行若無事地擋了開去,內力反震,還教對手二人都吃了些小虧。眾人不意他年紀輕輕,內功竟如此了得,場內彩聲此起彼伏,一時不絕。眾人心中俱想:“這一回的擂臺,只怕便由金烏派奪得了頭籌。今日來的少年雖多,又有哪一個能接得下雲家莊兩大高手的合力一擊?”
華菁望著簡琬,低低地道:“琬妹,你做甚麼還不動手?”簡琬臉色慘白,道:“你武功高過我,為甚麼要讓我殺了你?”她手中長劍端凝不動,聲音卻是微微發顫。
華菁長嘆一聲,道:“事已至此,我縱要自辯,你也是不肯信我的了。你是我真心愛重之人,我不能令你信我,活著還有甚麼意味?”
這幾句話情意纏綿,誠摯無比,眾人聽在耳中,無不動容,俱想:“華菁對這小姑娘一片痴情,卻不知如何得罪了她?聽他話意,這中間只怕有甚麼隱情誤解。”只陸通一個聽得幾乎沒氣死過去,心道:“老子單知道你不要臉,倒還低估了你不要臉的程度。他媽的,要不是早見過你另一張臉孔,還真被你誑進,當你是天下第一情聖了。”
眼光落到簡琬臉上,心中一緊,暗道:“糟糕,糟糕!小郡主不懂事,可別要被這瘟生騙了。”情不自禁,向前踏了一步。
忽然間手上一緊,一隻溫軟滑膩的手掌牢牢握住了他手。跟著身畔香風微起,一個人湊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輕地道:“陸公子,你是不是忘了一件要緊的事?”
這聲音又嬌又膩,蕩人心魄。陸通一驚回頭,便見一個二十來歲的絳衣女子,容色豔麗,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卻是素不相識。跟著便覺掌心中硬硬地塞入一物,一摸之下,心臟驀地一陣抽緊。原來那物不是別的,正是一枚竹哨。
那女子見他臉上神情,嫣然一笑,附耳又道:“你命根子在咱們手裡,要想不在這裡數千人前打滾求饒地出醜,便乖乖地別亂說亂動。”她壓低了聲音,語中滿是威脅之意,臉上卻猶是一派巧笑倩兮的模樣,說話間口唇幾乎便貼上了陸通耳朵。周圍人看來的目光裡,便帶上了三分羨慕,七分不忿,俱想:“這小子是甚麼來頭?著實豔福不淺。”
臺上兩人默默相對,簡琬忽地眼圈一紅,道:“你現下來說這等話,倒好像……好像我冤枉了你一般。”
華菁目光凝注她臉上,柔聲道:“琬妹,這中間曲折,實是一言難盡。我只有一句話,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認得你七年,從來都是真心誠意,若有半分虛假,教我天誅地滅,萬劫不得超生。”
簡琬望著他眼睛,道:“那為甚麼先前在池州的時候……”口中說話,長劍不覺便垂落下來。
華菁低聲道:“琬妹,這裡非說話所在。咱們離了這裡,我再跟你慢慢解釋。”忽地俯身握住了她劍尖,對正自己胸口,道:“你要是怕我出手傷你,便在這裡先刺上一劍。”
陸通聽到這裡,暗自嘆了口氣,心道大勢已去。眼見簡琬一隻握劍的右手不住打顫,似乎要想握牢了長劍也十分為難,又哪裡刺得下去?
他身邊那女子一聲輕笑,道:“陸公子,你瞧我家華公子是不是多情多義得很?那一家的小妹妹有他這般的郎君,福氣當真不小。”這兩句話說得滿是歡喜讚歎之意,似乎字字句句都語出至誠。陸通心道:“怪道你和華菁是一個教裡的。你兩個扮起戲文來,連臉都不用抹的。”笑嘻嘻地向那女子道:“我有你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拉著手親近,那也是福氣不小。”
那女子笑道:“陸公子甜嘴蜜舌,一樣地討人歡喜。”左手仍是拉著陸通不放,右手抬起,便在他下巴上輕輕擰了一下。
陸通肚裡暗罵:“死人瘟生的小婊|子,也來佔老子的便宜!”臉上卻笑得更歡暢了,反手將她的手一握,笑道:“敢問姑娘芳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