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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業道:“金烏是日,冰蟾是月,教主的意思,便是要蓋過了金烏堡麼?”華菁笑道:“金烏堡所持不過幾套劍法,如今聲勢顯赫,也只是一時之盛而已,如何能與我教千秋萬載的基業相提並論?”
陸通笑道:“能不能相提並論,這兩個名號都是一對兒,一個是金烏鴉,一個是銀蛤蟆。”也不看華菁臉色,向非業道:“小非兒,鬼教教主這個法子,明著把你當槍使,指個火坑叫你往下跳,你可千萬別上他當。”
華菁搶著道:“陸公子此言差矣!入宮盜令雖非易舉,有教主親身隨往,再加上非業公子藝業無雙,哪裡不能涉險如夷?”
陸通冷笑一聲,道:“得不得手且不講,在皇帝跟前露面犯險的總是非業一個。回頭天下張榜懸賞,畫影圖形,甚麼御林軍、侍衛隊,又是甚麼寧王府、魏國公府的蝦兵蟹將,全要跟他一個過不去,小非兒這輩子都休想再有太平日子。你家教主把頭一縮,可沒了他半點事。”
華菁道:“公子多慮了。教主與非業公子同門手足,同氣連枝,豈有坐視之理?”陸通道:“你這話只好哄哄不懂事的小姑娘,我卻是不信的。”他將“小姑娘”三個字咬得特別響亮,眼睛卻斜睨著非業。
華菁知他意指簡琬,神色端然不變,道:“教主待非業公子一片赤誠,天日昭彰。陸公子卻要怎樣才能相信?”陸通笑道:“這個容易,教主不是手裡有兩枚玄石令麼?叫他拿了出來給我,我便信他。”
華菁登時釋然,道:“原來陸公子要的是這個。”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紅綢小包,正色道:“教主因之前同兩位有些誤會,陸公子更因此受傷,唯恐師伯心有疑慮,特令我將兩枚玄石令帶來送與師伯,以確兩位之信。”說著雙手將小包遞與了陸通。
陸通提出要玄石令,原是故意為難,料想無想也不會交出,華菁這一下大出他所料,順手接過綢包,開啟一看,見上方下圓的兩枚令牌,正是‘艮覆碗’和‘離中虛’。一時愕然難明,只覺得這事來得太過順利,決難是真;對方愈是如此刻意討好,則恐怕愈是另有厲害的圈套。——然究竟是甚麼圈套,一時卻也想不出,心下惴惴,轉手將小包遞給了非業。
非業看了一眼包中令牌,道:“玄石令得來不易,你師父卻也放心。”
華菁微笑道:“教主與師伯一見如故,傾心交納,如何吝惜身外之物?且師伯要玄石令,原本就是與教主一般的心思。這兩枚玄石令交在師伯手中,便與在教主手中無異。”
非業道:“你回去罷。替我轉告你師父,咱們在這裡再歇一夜,明日一早,在鎮東道口等我。”
華菁道:“是。弟子明日在鎮東恭候師伯。”跪倒在地,又磕了個頭,這才翻身上馬,又笑道:“還要委屈師伯一下,換件破爛衣衫,最好身上再灑些雞鴨鮮血,假作身受重傷的模樣,教皇帝不致起疑。”
正要驅馬向前,陸通向他招了招手,道:“華菁,你過來,我再跟你說一句話。”華菁對他頗有些莫名的忌憚,驅馬向前走了兩步,離他尚有一尺有餘,問道:“陸公子又有甚見教?”
陸通走到他馬前,笑嘻嘻地道:“我問你,你這個逃跑的法子周詳,怕是計劃了不止一日。倘若皇帝不來捉非業,原來你們卻打算怎麼混進宮去?”華菁見他神色甚和,笑道:“原來的法子,是要我同永嘉郡主成親。皇帝對郡主向來寵幸,自然便有機會進宮覲見。”陸通點頭道:“原來如此。”擺了擺手,道:“你附耳過來,我跟你說,其實你教主那冥靈春秋的功夫……”越說聲音越輕,後面的便再聽不清。華菁情不自禁地彎腰向前湊了一湊,忽地砰地一聲,下巴上已經吃了陸通一拳。他身在馬上難以轉側,這一下離得既近,又猝不及防,登時一口咬破了下唇,鮮血直冒,總算他武功甚佳,百忙中向後一讓,保全了鼻樑未動。
陸通哈哈大笑,道:“喏,如今也不用雞血鴨血,便請華公子過來,灑上幾點罷。”
華菁眼中閃過一絲怒色,看了非業一眼,勉強笑道:“陸公子又說笑話。”將馬加了一鞭,徑自去了。
馬車甫離了院子,非業便轉過身去,拍了拍手,叫道:“春娘!春娘!”那胖大丫鬟應聲而出,道:“公子有甚麼吩咐?”
非業道:“叫你哥哥過來。”那丫鬟答應著去了。陸通大是納悶,道:“小非兒,你不會當真要跟他們去皇宮奪令罷?華菁這廝鬼話連篇,照我看,這件事若不是他們自家佈下的陷阱,定然是另有兇險之處。當真有他說得那般容易得手,他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