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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肌肉即使在獸皮衣中依舊凸顯,不同於天朝男子的身形,他比北地高壯的漢子還要兇猛三分,一身華貴的裝飾,一臉的尊貴霸傲,有型的下巴突出,如鷹犀利的眼,狂莽的笑似有似無,彷彿極其不滿自己遠道而來卻沒有被連夜設宴款待。
「好大的架子,居然敢對大皇子無禮!」他身後的侍衛長凶煞異常,剛要發飆卻看到主子抬手一揮。
「帶路。」帶著蠻國口音的話語有些生硬,羌齊皇子斜睨著赤鷹挑了挑濃眉,「天朝男子都長得很俊俏,似女子一般瘦弱嗎?倒是合適侍奉我族男人。」
要不是門主交代他是客人,赤鷹恐怕早用玄鐵鎖打爛他那張蠻人臉了。
眉宇彈跳,他攥緊青筋直迸的拳頭,咬了咬牙才鬆開,劈手一立,「請隨我來!」等著瞧,只要門主下令「招待」,他肯定好好「伺候伺候」這王八蛋!
火把把通往客房的路燃得通亮,一行人在赤鷹引領下浩浩蕩蕩的離去。
主堂最高的房簷上,漠羽正斜坐著輕輕摸著簷尖的鴟吻,黑暗中,他的笑很淡很淺,縹緲恍若仙人,隨時會化作星光飄散開去,他身後,蒼狠的黑影如刀筆立。
「蠻人裡有男人侍奉男人一說?」敏銳的耳把方才的對話如數收入,漠羽微頓問道。
「孌君。」蒼狼回道:「在西域蠻國,男子結親稱作娶孌君,自古就有。」
「天朝卻一例都不曾聽說……」
「門主決定的事情,就是規矩。」蒼狼冷道,一語雙關,「您決定的事情,就是雷霆門的先例。」
漠羽回首望他,月下的嫣然一笑令人神魂顛倒。
「左護使說話越來越中聽了。」
蒼狼合眸,淡淡說了兩字,「打否?」
漠羽知道他指的是羌齊一事,他們需要做的,是為天朝皇室的混亂更替拖延外敵時間,他輕吐一字回道:「拖。」
他來,只是為了一睹這蠻國王子長的何種模樣,看來,這男人不是省油的燈。
他能拖多久呢?無論如何,他不希望看到蒼生陷入水深火熱的戰亂中,所以,能平息則平息,但是羌齊越來越強大,吞併了西域數國,儼然稱王,野心……他從那剽悍狂莽的皇子眼中就可以看出。
漠羽輕輕扯開束髮的絲帶,讓一頭青絲飛揚在悶熱的夜風中,他悵然的思考著,不同舉措可能帶來不同的未來。
專注的望月,他想起的卻是一張永遠輕鬆的笑臉,喜怒哀樂都率直表達的俊逸容顏。
真不想把他也捲進來。
那個邋遢的無賴只適合好吃好喝四處遊蕩,要死也是被魚骨頭卡死或者打滾笑死,絕不適合官場和沙場,想到血腥和狼煙,漠羽不自覺的想起龍寒柏渾身是血倒地的樣子,他環住自己,細瘦單薄的身子被月色襯得沉重孤獨。
他一絲一毫不經意的變化被蒼狼收入眼底,笑意漸濃,散在冷眸中。
當漠羽依約回到後花園的時候,已經午夜過後。
龍寒柏趴在桌上睡得像個孩子,口水掛在唇邊。
他的手邊是一桌子的好菜,可惜酒冷羹涼,但是漠羽仍然拿起象牙箸,不動聲色的品嚐起來,每樣都不錯過。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龍寒柏的手,那雙手掌邊緣老繭橫生,但油濺火燙的傷疤卻是近些日子才有的,他為他,洗手做羹湯,頓頓都不落,菜色越來越複雜,味道卻越來越可口。
「羽,你回來了啊!」聽到動靜揉著眼睛爬起來,龍寒柏大剌剌的笑著,伸手去撫摸漠羽總是微涼的臉頰,「回來就好。」
他怕被拋棄的表情映入漠羽心底。
漠羽沉下水眸輕道:「倘若我離開,你依舊照吃照喝沒有差別,不是嗎?」
「有!」他若不在,那他吃什麼還有滋味呢?「我留在這裡,就是為了你,你離開,我也走,你到哪裡,我哪裡安家。」
「為我?和你稱兄道弟的人很多,跟他們在一起,你更快樂。」
「那不一樣。」龍寒柏抓住他的手拉到唇邊,輕吻在他的手背上,深深注視他的眼,「我可以為真正的兄弟兩肋插刀,但是能讓我付出生命的,只有你,羽,我發誓不會有第二個人,因為……我只有一條命不是?」
他傻呵呵的笑,把漠羽扯入自己的懷裡,下巴抵在漠羽的頭頂,卻引來落寞的低笑。
「為了死人的願望,你也出生入死了,對吧!」
「嘿,那是因為那個時候我沒有你,原本以為死了的話,還能順道去見我那死鬼師父,我怕他在陰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