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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三百個。」
「啊!」
「五百。」
「……還是三百吧,我抄,絕對抄,按時抄,不偷懶。」龍寒柏汗顏的信誓旦旦,記得前段日子他偷工減科少寫了幾篇鬼畫符,結果被羽罰掃山路,足足掃了一整天;還有一次,是被罰洗山門,他第一次恨那看著壯觀的破門如此巨大,不過……「今天的份我抄完了,你也該履行你的諾言,羽。」
耍賴的蹭過去,他眨巴眨巴眼睛,單手攏住漠羽帶入懷中,低沉的述說他的相思和迷戀,聲音磁性動人,「我愛你,漠羽,我愛你~~」咒語一般,他一遍遍念著,最後輕吻在他潔白的額頭,「媳婦兒……」
「……」每天都這樣,他居然沒有厭膩。
似乎看透漠羽的迷茫,龍寒柏粲笑著摟得更緊,「蘆葦蒼蒼,白露霜霜,伊人伊人,在水一方,唸對了的話讓我親一下……」二話不說他俯首下去,印在漠羽微怔的唇上。
無賴。
漠羽啞然。他想自己不必費心思讓他讀書了,這人壓根就不是讀書的科,每天抱著紙愁眉苦臉的求爺爺告奶奶,讓人幫忙胡寫一氣,他以為他不知道?一個月了,還是隻會背這半首詩,還有三句是錯的。
喜孜孜的親了一口後才抬起頭,得逞的人摩拳擦掌,「既然羽不牴觸,那我們再來乾點別的……嘿嘿!」
淫魔的表情也不過如此。漠羽嘆了口氣,推開他,「吃飯。」
「吃飽就可以幹別的?」
冷光一橫,讓龍寒柏不敢再提的趕緊往嘴裡扒飯。
一道淡藍身影疾疾的衝入後院水榭,抱拳報上,「稟門主,遠客來了,山門前求見。」
漠羽盈盈站起身就要離去,卻被扯住後袖,高他半頭多的大男人像被丟棄的狗狗般,可憐兮兮的望著他,滿眼失落和頹喪。
「放手,胡鬧的話,別怪我……」漠羽淡淡的輕聲道,抓他的毛手果然在話未說完前就戰戰兢兢的收回。
走了兩步,漠羽那月白身影款款停住,頭也不回的說了句話便再也不停留的離去。
「飯菜擱著,我回來用。」
赤鷹伸著脖子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大跳,極低的喝道:「你做全席啊,這麼多,餵豬啊!」
「嘿嘿,喂羽的……」可惡的龍寒柏托腮得意的衝赤鷹笑,似乎在嘲笑他說漏了嘴。
赤鷹趕忙雙手捂嘴,「我沒說門主是豬!」
越描越黑……
他汗顏,飛毛腿一樣跟著漠羽奔開,卻因為龍寒柏後面懶懶散散的話,在花園門口摔了個狗吃屎。
「昨兒個的字是小虎子幫忙抄的,前兒個是阿溝畫的,你命不好,今兒個羽罰我寫三百個字,紅禿鷲你別跑,晚上記得給我,清早看不到,我就到你房間拐你兒子,順便揍你一頓讓你丟臉到家,你看著辦……唉,這武功不如人啊……真是~~」
天底下最混蛋的就是他!赤鷹惡狠狠的剜他,氣哼哼的踉蹌,乾脆輕功一躍飛身去追。
從小到大,他除了輸給門主一次、輸給蒼狼數次,就鮮少吃敗仗,什麼面如冠玉、風流倜儻全是形容他的,怎麼那麼倒黴就踢到這塊鐵板!他真懷疑自己是帶著掃把出生的,居然遇到姓龍的小子,嗚嗚,恨吶!他居然還小他快一輪,這惡棍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尊老愛幼!
壓根跟老字搭不上邊、風華正茂的右護使無比絕望的追他主子去也,內心哀悼今晚還要做苦工,天知道那鬼畫符比他好好寫字難得不是一星半點,可是他這秀才遇到兵……不幹不成啊!
夕陽如血。
山門外,三百肅殺的高大蠻兵簇擁著一位高壯剽悍的羌齊皇子,威風凜凜的站在巨大的山門前,直到山上一聲傳令到達,兩排黑壓壓的山門護衛才鄭重的開啟缺口,齊刷刷的矛尖向天如列方陣,恭迎這批「特殊」的客人入門。
悠揚雄渾的號聲隨之揚起,響徹草原邊境。
本來準備通宵達旦的熱鬧頓時收斂得煙消雲敵,枕戈待旦的窒悶伴著盛夏的夜滾滾軋來,山上守衛盡出,壯觀如雕塑般立在大路兩旁持槍目送著,如同兩軍交兵前最隆重的儀式。
莊嚴。
震撼。
「聽聞大皇子殿下至雷霆門結好,門主特令屬下不可怠慢,今日天色已晚,請大皇子殿下隨我等到客房休息,明日一早,門主必會親自布宴接見。」一排手持火把的侍衛把主堂前照得亮如白晝,赤鷹站在最前方,拱手行禮。
赤鷹面前的男子黝黑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