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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跟我回羌齊……」
身體像是被擠壓進裂般痛不欲生,那月白衣衫在碩疊的施虐下碎裂開來,發出悚人的嘶響。漠羽沒有半絲力量推拒,眼見他粗魯狂莽的捏高自己的下巴就要欺上,他絕望的閉起了眼。
那令他憎惡的熱氣撲上他的臉,陌生的大手強行闖入衣衫之內。
沒了能自保的功夫,他再無遊刃有餘的從容,第一次感到徹底的驚慌!
「大皇子,請您……」
一聲令地動山搖的暴喝掀破頭皮呼嘯而來,震得雷霆山動、天昏地暗。
「混賬!」凶煞的內力風捲雲湧,把屋內的桌椅震塌無數,陣陣悚人的裂響此起彼伏。瘋獅般捲進來的人一把捏上碩疊的手腕,猛地將其震碎,隨即把高壯錯愕的人扔飛出去,「幹什麼你——」
一把接住衣衫凌亂的漠羽,龍寒柏脫下土灰外套把他罩了個嚴實,抓狂的眼裡盡是噬血的紅絲,似乎隨時會撲上去把一切都撕個粉碎。
「我沒事。」抓住龍寒柏的手臂,漠羽氣喘吁吁的癱軟下去。
「還說沒事?」接住他,龍寒柏滿眼都是深深的心疼,他小心的呵著那現出紅痕的手腕,傷心欲絕的哭喪著臉,委屈得像個孩子。
「為什麼……羽你不震開他?以你的內力……」他咬住唇,血絲滲出,猙怒如同困獸,他的拳頭咯吱作響,甚至每一根骨頭都在震怒的響動,「要是我沒有在附近的話,要是我沒有聽到這裡的動靜,要是我沒有及時趕來……你——」
面對他翻騰的怒氣,漠羽別首冷道:「即使你不來,我也能應付。」
「你怎麼應付!?讓他撕碎你的衣服,讓他吻你!?」
啪的一聲無力脆響,龍寒柏一怔,繼而一驚,接著暴怒的瞠圓眼睛。
「羽,你的內力呢?」他氣急的時候肯定會扇歪他的臉,但是這次,如同羽毛拂面般的無力讓他心慌、心狂。
他驚慌失措的在漠羽身上摸上摸下,繞著圈的狂看,卻死活看不出任何端倪,最後他抓起漠羽的手腕捏緊,才感覺到沒有一絲真氣的脈動,頓時,洪水崩潰一樣的怒氣翻攪得他身體每一處都亂七八糟,無法剋制的怒意頓時爆發。
「羽!這到底怎麼回事!?」龍寒柏的眼前一片黑暗,想起了一幕幕,自己重傷之後,羽不再施展輕功而允許他抱他飛躍,羽每天都要喝三次的苦藥,他晚上細微的輕咳,還騙他是風寒!他總是疲累卻勉強微笑的模樣,他每日都不再早起,昏睡過去就會持續一整夜,他蒼白的唇,偶爾拭唇的動作,那一雙通透悵然的眼……
難道……
「什麼都不要說!」漠羽突然厲聲制止,卻掙不開他的禁錮。
「我不用內力,倘若你真想離開,震傷我……我不在乎!」從未忤逆的龍寒柏決絕的收緊力道,但漠羽氣若游絲的掙扎讓他單憑這一點就悲哀的發現了他保守了這麼久的秘密。他竟這麼粗心,以為一切都過去了,他竟讓自己最愛的人這麼勞累,還要對他強顏歡笑!?他為了救他,竟然以身試毒,把一身功力都給了他!
漠羽在那難以置信的哀痛眼光中無地自容,略嫌慌亂的低喚:「蒼狼!」
黑影立刻掠出,把擁入主堂的侍衛全部趕出去,黑壓壓的人立刻被兩扇巨門隔開,而碩疊發狂的叫聲依舊迴盪不去,撂下狠話的蠻人們在外面劍拔弩張,蒼狼冰冷的在斡旋,毫不猶豫的作為門神擋在門外。
只剩兩人,無力相對。
「羽,你怎麼可以……這樣傷你自己?」粗糙的大手撫上漠羽淡冷的容顏,淚,從龍寒柏眼中決堤而下,「讓我把內力傳回給你,這次你不能說不!」
漠羽的笑恍若隔世,絲絲縷縷剜在龍寒柏的心頭,把他最後的希冀都扎得千瘡百孔。
「我斷了脈根,這輩子都不能再習內功。」漠羽苦笑,玉手拂去龍寒柏臉上滾燙的男兒淚,「無妨,這身子還能練些外家功,自保尚可。」
他安慰的話語讓龍寒柏恨不得把自己剁鹹肉餡,扔到雪山去喂狼。
他和他都清楚,沒有內力的外家功,以這羸弱的身體是負荷不了的,最多隻能強身,卻再也無法稱之為武功。
「為什麼會這樣……」龍寒柏怒氣盡退,只剩下望不到底的絕望和悲痛。
他小心的放開了漠羽,向後退了一步,在滿堂狼藉中撲通跪下,決絕而毅然,彷彿跪陷了地,山都碎裂動搖。
「嫁我!」他發亮的眸子仰望漠羽,青筋迸出,堅定不移的一字字吐出:「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