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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不見他可不可以……」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糟透了!那隻落湯雞居然還敢找來!?
「你到後院等我。」漠羽不容置喙的凝視龍寒柏,涼涼的回答。
龍寒柏非常清楚他的羽用這種口氣說話的時候,他最好連個屁都不要放,憋得滿臉通紅,他氣哼哼的左手抱起小北堂,右手拎起赤鷹,登登登的向後面走去,一步三回頭的叮囑蒼狼,「喂,那個誰,你不可以走,不能讓羽和那登徒子獨處,聽懂沒!?」
「他叫蒼狼……」赤鷹鬱悶的提醒。
龍寒柏壓根不甩,「要是羽少了半根寒毛,我把你這隻禿鷲和狼肉一起煮了吃掉!哼!」
濃濃的醋意和硝煙讓兩行帶刀侍衛不由得讓開了路,只是沒有人想得到,這厚臉皮霸著他們門主裝大狗撒歡而且衣著還是那麼沒品的傢伙,正是兩月前血戰千軍的「天朝龍卿」,甚至全部以為這討喜無賴簡直侮辱龍姓,唉!
好笑的目送他離去,漠羽坐在主座上,向面色掠過一絲難看的蒼狼頷首,為他終於有了一丁點人性化的表情而微露促狹。
「左護使,怎麼,很想追過去收拾他一頓嗎?」
「……門主也和屬下開玩笑?」
「好了。」不逗他了。漠羽輕咳,露出一絲之前遮掩的病態顏色,他用方帕捂口,輕輕吩咐:「讓兄弟們退下去吧,這次羌齊不再威脅天朝,來者是客,好好招待碩疊的手下,讓他一人進來即可。」
既然要拒絕,他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碩疊難堪,畢竟,那是未來的一國之尊。
蒼狼想說什麼,卻終未出口,領命退下。
威嚴的主堂裡,上百侍衛魚貫而出,頓時空曠至極,只有精美氣派的門主座上那細弱的身影如月般搖曳,他手上的方帕離口,盡染血絲,卻未曾讓任何人看到。
這一路上瞞得好苦,只有那一次的親近後,他堅持不肯讓龍寒柏同床共枕,甚至有時候趕他出去,只為了不想讓他知曉自己內力全失、經脈盡損的慘況,身體比他想的還要羸弱,甚至無法抵禦冷冬風寒。兩月以來,他為自己配製不同的藥,卻仍舊不能舒緩胸口的鬱結,只要匯聚真氣便血氣翻湧,看來那毒的確可怕,他這一輩子除了一腦子的兵法和這雙佛陀手,將一無所有了,他憑藉什麼再服眾擔當這門主之位?
想到這裡,悲愴的痛苦讓漠羽心如死灰,他悽悽的笑,目光遊離。
他有十五年的時間調教出下一任的門主,然而十五年間沒有門主坐鎮的雷霆門又會怎樣?他……又會怎樣?還好,師父還有一株千年靈芝給他救命,讓他不至於癱瘓成個廢人,但,那如何?
沒了放縱時候刻意遺忘的輕鬆,漠羽被負重壓得喘不過氣來,無數遐想讓腦中紛亂如麻,不比從前的體力令他感到疲累。
「漠羽!」響雷般驚喜的大吼從門口傳來,高大剽悍的碩疊大步流星的進入,筆直走到他面前。
漠羽饋贈的翡翠被捏在大手中,小得可憐,碩疊把那書信一併呈上。
「隆冬小寒,我按照約定之日來見你,怎樣,你肯和我回羌齊了?」碩疊一臉大喜,「聘禮我都準備好了,只等你點頭,迎親隊伍立即從羌齊出發!」
「我何時說了要嫁你?」漠羽揚手讓他落座,走到一邊的茶几,茶几上是一套玉茶具,他把碾碎的茶葉放入,繁複的點湯七次才把熱水注入,淡道:「我信上說得很明白,只說是有急務不能再盡地主之誼,請君回國來日再敘,不是嗎?」巧用詩訶不是第一次,想起龍寒柏憨憨的收起那血書的傻樣,他心窩一熱。
「不可能!那這定情信物……」碩疊暴怒的拍案而起,扶手裂痕橫生,「你戲弄我!?」
「何為定情信物?」漠羽邊注水邊用茶筅攪動,使茶水浮出白色湯花,「信上我也說明只是感謝君來結好,送君一物留念,如此而已。」
在碩疊目瞪口呆的時候,他用招待最尊貴的遠客的飲茶方式來招待他,把那杯精雕細琢的極品龍井奉在碩疊手邊。
「這是漠羽的答案,大皇子的錯愛,漠羽承擔不起。」
一杯茶,如一江相隔,他告訴他,他只能是他看重的客人。
枯等了近三月卻是這等結果,碩疊怒目圓睜、青筋暴露,他反手抓住漠羽纖瘦的手腕,把那杯珍貴的茗茶打翻在地,發出刺耳的響聲。
「我不信,你就這樣待我一片痴心!」瘋狂的眼中流露出因愛橫生的恨意,碩疊猛地把他扯入懷中,試圖抓住這朝思暮想的姻緣,「漠羽,我什麼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