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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執手相看淚眼,說什麼都是為了媳婦兒練就了一手好菜,那景象,笑得赤鷹在他們離開後還在打滾。
他真是長不大呢,呵!
隔著竹窗,龍寒柏望向跪著捶地抗議的人,那孩子氣的表情讓他忍俊不禁。
「寒柏……」那一夜,在沸水煎煮的快感中,他忘記告訴他,或許是他一輩子都說不出口的話……他愛他呵!
「羽師父,您在笑嗎?」清秀漂亮的小臉上是病態的蒼白,雲曉在床上仰頭看也,滿眼驚豔。
漠羽不語,但笑走近,「明天開始,我教你內功口訣,你和北兒一併練起。」
他開始期待了……這真正自由自在悄然自得的日子。
師父,我找到了屬於我的歸宿,您在天上可看得到?
隔窗望向屋後,他看到龍寒柏預備了堆積如山的年貨,甚至還有舞獅頭、小戲箱、鞭炮和煙火,讓他實實在在感覺到年關將近的喜慶,這是繁忙多年所沒有的感覺,他不再是要顧慮門中上下的雷霆門主了,他只是一月收一封飛鴿傳書聽聽急務、其餘過著自己日子的北堂漠羽。想起那日跪他的赤鷹和蒼狼,他們信誓旦旦宣佈盡忠,而他許諾十五年後還雷霆門一個頂天立地的門主,想必他們也會忙得很,新的左右護使將在那時誕生,輔佐新主,號令北地。
一切都完滿的結束,一切又都重新開始,他從未感覺到如此輕鬆,而這一切都是門外那個鬼哭狼嚎的傢伙帶來的。閤眼的剎那,他耳畔又想起了龍寒柏交雜著樹葉刷響而顯得清亮深情的話,那首念動了他心思的詩。
失神了不知多久,一聲暴怒吼聲震得屋顫。
「北兒,你個小兔崽子,你帶了誰回來?老子的漠羽山不讓外人出入!」
漠羽出門時看到一襲窈窕白影,竟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杏目桃腮,笑得明燦柔和,而聽聞了她獨自闖上山來的龍寒柏,正抓著人家一雙柔荑問長問短,漠羽不由輕咳一聲。
某人立刻像狼狗般飛竄回他身邊,一副諂媚的為他披上了薄衫外罩,「羽,山風冷,小心頭痛。」
覷了他一眼,漠羽道:「和貴客寒喧什麼?這麼熱鬧。」
意識到什麼的龍寒柏腦袋搖得像是風吹樹枝擺,「男女授受不親,熱鬧什麼,嘿嘿嘿!」心虛的乾笑,他親暱的膩著他。
那白衣女子持劍拱手問候,目光晶亮,「漠羽山之漠羽可是指的這位?」
「你是?」漠羽淡笑,拍開亂摸的毛手。
「半月前,萬方鎮,神鬼仙毒傷了幾位名門大派的高手,並且帶走了他們準備供奉師祖的武功秘笈,這些日子他們聚眾前來,卻進不得山中半步,故求白蓮來求取解藥,望佛陀手網開一面。」
她的白衣、談吐讓漠羽猜到八分,拱手回禮,「不愧是當今武林盟主,小小雪山機關,難不得你。」
「武林盟主?這丫頭?」被警告的目光逼得閉了嘴,龍寒柏縮頭不再出聲。是他回山路上捅的婁子,手癢了嘛!本來還想晚上騙羽讀給他聽,他好練功,呃,正主先找上門來了。
白蓮望見龍寒柏赧顏的表情,噗哧一笑。
「神鬼仙懼內,天朝龍卿愛妻至深,故明媒正娶娶了男子,想必這就是救我朝於水火的奇人,白蓮失敬失敬。」
漠羽沉眸淺笑,「情報樓都打探不著的訊息,你是誰?」
她退後一步從脖頸上取下一物,那東西彷彿舍利,發出幽幽的異光,她俏皮的眯起眼睛娓娓道來:「江湖奇人百年來首推三人,分處三地卻都名震江湖。然而逝者已矣,名號猶存……你可記得?」
漠羽輕輕接道:「雪山鬼老、無名藥王、南疆神尼。」
他驀然抬眸,目光如同雪山中最清澈的甘泉。
有緣分的人又來了一個呢,他挑眉望著俏美的白蓮,對視間如遇知己。
「我們喬遷新居只有薄酒一杯,請進吧!」
朗聲大笑間,三人一併入屋。
小北堂正坐在門口托腮望著天邊,乖乖的一遍遞抄寫著被罰的家規,並熟記於心,當真開始幫他那倒黴師父也抄寫一份,說實話,他師父那一手七扭八歪的錯字還真不是好學的……
孰不知門外三人的邂逅為這偌大江湖譜寫了新的傳奇,作為奇人之後,他們又開創了一則新的傳說。
而屬於小北堂的傳說,將在十五年後發生,而他仍憨直的沒有發現月老讓他提前見了未來的丈母孃。
哎!緣分也是代代相傳不是?
尾 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