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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天朝龍卿銷聲匿跡,只餘尚隆皇帝時常眺望西北,扼腕嘆息。
曠世傳奇。
流傳百年。
大街小巷市井裡,悠悠然然江湖中,提及天朝龍卿,說書人便有了一夜致富的話題,他被美化得一如下凡的神祇,卻在幾天後,讓人除了用俊逸來形容外,只能遺憾的記得他的輪廓,忘記了模樣,打著巴掌恨自己沒有在大喜那一天看清記住!龍卿隱沒,不久後神鬼仙出世,成為武林中令人啼笑皆非的傳說,他好打劫各家武功秘笈、愛打抱不平、喜好小孩,並且行事詭異,出神入化的一身絕世武功外,卻有一副吊兒郎當、嘻嘻哈哈的脾性。
有人說他是雪山鬼老子的徒弟,山腳下的人聽聞他養的狼夜夜嗥響,不知何時回來的他還用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上古陣術把那西北的雪山弄得眼鐵桶一般,再無人敢靠近。
自此,那雪山漸漸聞名,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一個名字變成盛傳的秘地——
漠羽山。
時光荏苒,一切都塵埃落定,又是月餘過後。
雪山之巔。
雪洞之後。
一片周遭被雪白山脊包攏的綠地,在數九寒天中竟綻放著點點八重寒紅,遠望邊際與碧空相接,酷寒卻皆被隔過,雪洞口處雪溪化簾,悠然潺潺。這正是龍寒柏住在山中時常來散心的地方,四季如春,無人能想象到寒山峻嶺間竟有如此世外桃源,漠羽一見,便愛上了這裡。
僅僅十餘天的時間,龍寒柏每日往復百里,選擇上好青木,修葺成幾座小屋,然而就在他完善以前廢棄的遁術迷陣,又緊鑼密鼓佈置更多機關,決定徹底地把世人隔絕其外時,一個不速之客到了雪山腳下……
「師父,你怎麼跪在這裡?」小北堂歪著腦袋問跪在青木屋門口搓衣板上的龍寒柏,卻得到瞪視兩束。
他總不能說他是因為要把新屋佈置成大紅喜房而被羽罰跪吧,唉!
動動歪腦筋,食指勾勾,他拎小雞一樣把小傢伙拉過來,「老子告訴你啊,你進去叫羽這個……」
連哄帶騙了半天,他把小傢伙推了進去……
稚嫩嫩的一聲「師孃」,讓大的小的在門口一併罰跪。
「師父……」
「嗯?」
被牽連的小人兒莫名無辜,「你不是說羽師父不會生氣的嗎?」
「……你問老子,我問誰!」
門口踱出一道月白纖影,「交頭接耳,你們師徒兩個倒是很有心情,這是家規,背不完不準起來。」
幾張布帛飄下,讓一大一小兩人大眼瞪小眼。
小北堂認真的囁嚅詢問:「羽師父,還罰抄嗎?」
「……」這兔崽子不說話會被當啞巴賣了嗎?龍寒柏趕忙捂他的嘴巴,卻晚了一步。
漠羽嚴厲的掃了這師徒一眼,「抄。」
龍寒柏登時軟倒在搓衣板上,這一個字比說抄一百遍還可怕!意思就是讓他抄到羽說停為止,完蛋了啦!他踩到雷了!
「師父?」小北堂耳朵被拎起。
「替老子抄一些,記得抄亂點,寫太好會被羽認出來……」龍寒柏哭喪著臉,潛移默化的教小北堂當槍手。
那一夜他弄得羽三天下不了床,一路抱他回了漠羽山,這下可好,他遭報應了。人家說新婚媳婦兒是最疼人的,他家羽怎麼什麼都例外……
「北兒。」一聲輕喚。
小北堂立刻站起跑進去,羨慕得龍寒柏兩眼淚汪汪。
「羽……我還跪著呢!」果然,沒人理他。嗚嗚嗚!
屋內。
「羽師父。」小北堂拱手敬禮。
「有客入山,八卦火行,從東破土,你去迎迎。」教了一陣子五行數術,今兒個正好考考。把手裡剛煮好的藥遞給床上咳嗽高燒的雲曉,漠羽掐指算算,揮袖讓小北堂出門,「還有,讓門外那個去做晚飯,豐盛些,若是那人真的上得了山,必是貴客。」
雪山鬼老子的機關堪稱天下第一,他師父的迷魂陣術在江湖獨一無二,兩相結合,想必除龍寒柏外,無人可以自由出入,連他都未必能在三天內上得了山,而來人已經徘徊三天,竟能破了他們都未發現的死角來到山巔,著實讓他好奇想要見見。
他的吩咐引來了門口的哀號陣陣,像是惡狼殘哭悽楚無比。
「媳婦兒,我不伺候別人……」
漠羽失笑。
他又想起在路過雷霆門交代好一切打算離開時,龍寒柏可謂是與林簋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