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凌厲的目光讓赤鷹憤怒至極的火氣驟降,「屬下不敢。」
赤鷹小心的抱起他,卻被猛咳的漠羽嚇破了膽,剛要詢問卻看到他噴出的鮮血染紅了手掌,然而贏弱的人兒卻連臉色都未變,只是淡淡拭去。
「也絕不可讓他知道。」望著床上沉睡中不再帶著痛苦的人,漠羽又笑,笑容沉靜恬和,彷彿了卻一樁夙願般雲淡風輕。
依舊不敢相信這駭人事實,赤鷹臉色極度難看的抱著漠羽到外宮休憩,還未出門,咳血的人兒便昏厥在他懷中,一張素顏上盡是難掩的疲累和蒼白。
摸到漠羽的手腕時,赤鷹哀莫大於心死,他非但摸不到一絲內力,甚至發覺他的心脈已盡損到再也無法盛納任何真氣……
他武功卓絕的主子……
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淚從赤鷹血紅的眼中滴出,他無聲的慟哭,卻不敢驚了被放在柔軟躺椅中的人兒,淚打溼了漠羽溼透冰冷的衣衫,滾熱的宣誓著無底的憤怒和哀痛。但是赤鷹仍然遵從命令,搶過婢子捧來的絕好傷藥,去給裡宮的人換藥,目光卻恨不得把龍寒柏千刀萬剮。
恨。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恨一個人。
恨的卻是他自己,為何他沒能及時發現,代替主子!
指尖深入掌心,赤鷹的淚滾滾而下,越來越洶湧,懊悔和痛恨細密的把他蠶食得體無完膚,顫抖的手卻依舊執行著他最尊重的門主的命令。
窗外。
深秋豔陽。
卻帶著一絲揮不去的血色,如心滴血。
龍寒柏醒來是五天後的事情了。
日出日落,朝朝暮暮。
彷彿睡了很好的一覺,睜開眼的時候,龍寒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立刻傻笑著把床邊寸步不離守護他的人兒攬入懷中,狠狠的抱住,即使牽動傷口都在所不惜。
「我好想你,羽。」乾啞的聲音,他深情的吻著漠羽沒有血色的唇,迷茫的無力中,他收緊懷抱,「你看,我答應你的,我沒有死對不對?」
「沒死你也去了半條命。」朗朗的擔憂聲傳來,赤璽心疼的親手給他端來一碗參粥,「寒柏,你睡了好多天,把我們都急壞了。」
「大哥,你穿的這是什麼玩意,黃森森的屎色。」
「……」
四下皆驚,唯有皇帝失聲大笑。
漠羽輕輕拍開龍寒柏的鐵臂,薄責的瞪他,「不得無禮,這是當今皇上,尚隆皇帝。」
龍寒柏懶洋洋的又摟過去,汲取那髮間的清香,「是皇帝了啊,那大哥你的事情算是完了,以後不到危急關頭,不許再來找兄弟我,否則打擾我們恩愛,兄弟我可不客氣。」
他大剌剌的接過參粥,放在漠羽手裡,諂媚的像只大貓蹭來蹭去,「羽,餵我。」
一碗參粥被毫不猶豫的扣在他臉上,黏呼呼的,讓龍寒柏瞪大眼睛,卻被漠羽那淡笑懾住心神。
「起來洗洗再吃,你臭死了。」
「我是受傷的人耶,受傷……」咦?他怎麼感覺身體很輕,除了皮肉傷外,內力已經恢復了七八,這是怎麼了?他怎麼好得這麼快?
龍寒柏摸著下巴活動著筋骨站起來,壓根不像是臥床垂死了很多天的人,大叫肚餓的又往漠羽膩了過去,順便沒心沒肺的向赤璽揮揮手。
「大哥,這次該結賬了,一百多壇百年桂花釀,打包送上雷霆山,我等著!」
「寒柏?」
「不必客氣、不必留我,兄弟洗了澡就走啦,如果大哥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再給我百兩銀子,否則我要是出去再幹偷雞摸狗的勾當,羽會生氣的,哈哈!」話音未落,他追著漠羽而去,腿腳利落得讓人歎為觀止。
「他……」赤璽看向左右日夜侍奉的宮女,皺眉,「真是重傷昏到現在?」
十幾個太醫聞言立刻跪了一地,嚇得大呼「皇上明鑑」。
赤璽搖首,再搖首。
他這個賢弟啊!
舉旗厚葬盡忠老臣慕容友亮的隊伍浩浩蕩蕩。
京城內外,收拾狼煙殘局的軍士百姓進進出出。
像是被褪了一層皮的黯淡皇都,兵荒馬亂的,在新帝登基大典後慢慢興隆起來,漸漸的重現往日繁華,重新托起那個歌舞昇平、祥泰安樂的萬里江山。
帶著銀子和漠羽,甩掉所有人偷溜出皇宮,龍寒柏納悶漠羽竟讓他抱著施展輕功而去,無暇多想,他愛極了這變得有些許妥協的人兒,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