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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雷痕,心瞬間涼了半截,終於切身體會了一把什麼叫“那什麼頭上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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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三節 。。。
不管衛兒凌是受了什麼刺激,以至他這麼快就受不了找了雷痕攤牌,姦情卻是怎麼也斷不了了。
整月來終於又一次私通成功的那個晚上,只歇了片刻衛兒凌便起身套了褲子整裝完畢便抬腳就走一點不耽擱,理由當然是被柳燕兒看到不好,真的很有暗度陳倉的模樣。
於是至此開始,白天衛兒凌做著巧妻面前的翩翩郎君,有風度有涵養,對柳燕兒溫柔備至,細心寵愛,夜裡卻頻繁地和另一個男人行著苟 且之事,時而輾轉如惑主的狐媚,時而神勇強霸攻城略地如嗜殺戰將狂妄兇狠,恨不得一晚便要狠狠討回本來,直把雷痕折騰得要操兵器才肯撒手。
大多時候上下關係是平均的,而有時雷痕會被突然衝進來的衛兒凌修理得很慘,以至接連幾次都不得翻身。雷痕一旦受不了了要翻臉,那人又能厚著臉皮立馬搔首弄姿地主動來迎合,著實叫人又愛又恨。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縱使身體契合彼此已相熟至深,如此做派的衛兒凌卻難免讓雷痕越來越感到逆反的陌生。
尤其是見了那人白天的模樣,明明是夜晚脫了衣服在床上翻滾纏綿悱惻的關係,那人居然能做到視之如空氣不看他一眼,專心致志在眼前的未來妻子身上,一副深情至極眼無他物的好丈夫行徑;明明白天冷漠如生人,夜晚卻熱情似火讓人難以招架。
虛偽地轉換在兩種人格里的男人。
相較之下,反而是這之前還來得正常些。那晚之前那層薄紙還沒被捅破的時候,兩人之間雖然曖昧不明,好歹都非常清楚明白自己的立場,凡事有知有度,又相對坦誠,性情真實顯露。偶爾耍個和長相不符的流氓無賴,惹他不快了能嬉皮笑臉蹭過來撩逗他直到他火冒三丈把氣消了,和他耍貧、和他拌嘴,弄趴下一大堆刺客殺手後涎著臉過來邀功,對他說話不客氣了會賭氣,會把他的鞭子藏起來然後在他惱怒的時候若無其事地拿出來說撿到的……靈動鮮活的衛兒凌……而如今,雷痕是越來越看不透那人陰晴不定的想法和性子。
有時,那個男人還會在狠狠發洩完之後壓著他不放,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還是你好哇,雷,用起來方便,女人太麻煩了。”他笑嘻嘻說。
給了他肚子一拳,他也不像以前一樣嚎嚎了,哼哼唧唧:
“好痛……你真下的去手,明明就愛我愛得要死……”
“住嘴!滾出去!”
“別生氣,以後我再不會惹你生氣了,真的哈。”
有時候雷痕受不了了忍不住會問:
“你到底發什麼神經?能說清楚了麼,別這麼陰陽怪氣的我滲得慌。”
“怎麼會呢,我很正常啊?”男人擺出一臉的疑惑。
“一點也不!”雷痕火了,揪住他的衣襟,
“你既然什麼也不肯說那以後就別來了!老子不是你老婆更不是窯子裡的姑娘!不是讓你來嫖的!”
於是衛兒凌低著頭穿好衣服受氣包似的一聲不響地走了,然後第二天夜深幽靈一樣再次出現在雷痕房裡,強迫性地把雷痕修理得慘兮兮,然後又讓雷痕享受得直罵娘……
究竟發生了什麼?雷痕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這一切只是一個開端,預示著一個結果而已。
夜路走多了難免遇著鬼,常在河邊走的難免溼了鞋,這些話不是沒道理。
揹著人家未來老婆私通,還是兩個男人,在這個世道雖然還談不上天理不容,也是要被人不齒的事實。
很難想象柳燕兒端著副見著髒東西一樣嫌惡卻又不得不維持大家閨秀的良好教養以及近似於正妻面對小妾時的睥睨之態,私下裡找到雷痕的時候,雷家寨主會是個什麼心態。
“請你不要再和凌大哥……和他私下來往了。”
這種事畢竟女兒家不好開口,說得是欲言又止,立馬就失了氣勢。
“……柳小姐是什麼意思?”
“大家明人不說暗話,雷公子當明白小女子話裡的含義,說出來只會傷了彼此臉面。”小女人輕蹙秀眉露出明顯的不耐和厭惡。
“哦?”雷痕心中冷笑著挑起一邊的唇角,眯起眼來,三分狡黠,三分戲虐,四分的惱火——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到我面前撒野!
不管怎麼說,即使被某個押鏢的壓制著,這人骨子裡還是個狂妄唯我的山賊莽夫。